己的照顧非常多,從她第一天出國上學,到她每一次有困難,他總是不請自來,悄無聲息的在她身邊。
該死的沈之耀,這四年,他在幹什麼?
有沒有……像她想她那樣的,想著自己?
星空鼻子有些酸,擦擦鼻子,繼續回身去敲。
敲得累死了,她煩悶的後退幾步準備踢門試試,她在肯亞為了防身學過一些蹌拳道入門的腿法一這門那麼厚,她怕自己的腿會踢斷,可是對著一屋子的奧老鼠,她怕自己會窒息。
剛往後倒退幾步,星空很不幸的一腳踩在什麼東西上,腳一滑,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堅硬冰涼的瓷磚上——
後腦劇痛,星空悶聲叫了一下,強撐著坐起來,摸了摸後腦,粘糊糊的液體沾了一手。
她覺得自己好慘……
這下摔得不輕,在又黑又悶的洗手間,她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沐楊瑾天抱著星空的揹包喝著酒,身前就投來一片陰影。
他抬頭,看著碩長的某人用極具壓迫性的身影把自己壓制住。
沈之耀單手放在褲袋裡,盯著他,“包包給我,我送她。”
楊瑾天撇撇嘴,嗤笑,“沈先生不陪女朋友嗎? ”
沈之耀神色凜然,“你該知道誰才是我的女人 ― ”
楊瑾天故意笑得挑釁,“抱歉我不知道哪個是,大學生?模特?估計是大學生,你們前幾天還共進晚餐然後去酒店共度***呢。”
沈之耀眼瞳深邃,含了禁錮人呼吸的怒意,“我沒必要對你解釋這些無聊的假新聞 ― 你照顧星空,我對你有必要客氣,不過以別藉此挑戰我的忍耐底線。
楊瑾天敵視他,無比的敵視,“你以為還是四年前嗎,她是你的小尾巴,你叫她哭她就哭,叫她笑就笑 ― 不是了,沈先生,她現在已經有自己的是非評判了,誰在最孤獨最難熬的時候守著她,誰又在承諾了之後在另一邊鶯鶯燕燕,她心裡是明白的。”
沈之耀拳頭咯吱作響,頓了一下,忽然看著他,“她去哪裡怎麼還不回來?
話音剛落,兩人不約而同的往洗手間跑。
楊瑾天擰了擰門,紋絲不動。
他拍門叫,“沈星空你在不在裡面?你幹嘛呢! ”
沈之耀在一旁聽著,沒有回答,他眼神一暗,拉開楊瑾天,一腳踢過去,門板發出一聲巨響。
外面的光線照進去,地上躺著一抹身影,地上黑影四竄,楊瑾天都嚇了一跳,叫著,“我靠,是老鼠!
沈之耀心頭猛地一顫,脫下外套,大步踏進去,把星空從地上抱起來,他摸摸她冰涼的臉,呼吸急促的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啞著聲音,像從前的很多次那樣,心痛又疼愛的叫她,“小星……我在,我在這裡 ……
210章 她永遠是他樹蔭下盛開的小蘑菇
醫院裡。
病床上的女人頭上圍著紗布,蜷縮著趴在病床上,像一隻小老鼠。
沈之耀伸手摸了摸星空的臉頰,有些燙,他又叫護士來給她量了體溫,在正常範圍內,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楊瑾天從外面拎了些熱飲和三明治過來,放在茶几上,冷冷的一哼,“沈先生不要去陪自己的女伴嗎?很晚了。”
沈之耀用指尖撩開星空臉上的髮絲,眸子深邃,沒有理睬他的揶揄,淡淡道,“她腿上的疤,怎麼弄的。炕”
楊瑾天走過去,看著她的褲腿被捲起來,光潔纖細的小腿上有一條很深的疤。抿了抿嘴唇,“她在肯亞的時候弄的,她們的營地遇上了暴亂分子,結果撤離的時候摔倒。”
沈之耀的大手捏在她腿上,臉上籠罩在寒霧和陰影裡,“肯亞?她去那地方幹嘛? ”
楊瑾天喝著咖啡,看著沈星空那難看的睡姿,撇撇嘴,“她這幾年一直東奔西跑,一會兒去搞義賣做基金,一會兒又要去非洲保護動物 ― 我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做這些事情,也問過她,她說,只是想好好的認真做一件事。匿”
沈之耀盯著微微皺著臉沉睡的星空,一瞬不瞬,“認真做件事? ”
楊瑾天嗯了一聲,“她大四一年就都在外面跑,我問她幹嘛那麼累,她就這麼回答我,她說她不想碌碌無為毫無建樹——
沈之耀把她的褲管放下來,坐在一邊盯著她。
其實在他眼裡,無論怎麼變,她都還是自己的那個小丫頭,她永遠小他一輪,她變成熟,他的年紀也在跟著漲 ―她永遠是他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