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些,他當然也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種症狀又稱為人質情結和人質綜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想要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一個才九歲的小孩,竟然能讓他人得這種古怪變(態)的症狀!這說法聽起來真的是太詭異太反常了,真是很難讓人相信。
“我還是先帶你去見見他吧,見到他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特蕾莎看了凌鋒一眼,便拿著那串鑰匙出了聖器室,帶頭走向了禮拜堂的樓梯口。
……
禮拜堂二樓的走廊有些陰暗,老舊的木地板行走起來會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在走廊最深處的一扇房間門外,特蕾莎用鑰匙開啟了房門。
白色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光線給房間內渲染上了一種慘白寂靜的氛圍。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只有兩張木頭小床,一個衣櫥和一張寫字桌。那寫字桌上的一盆白色鬱金香被悉數摘掉了頂端的花骨朵,光禿禿根莖看上去很是扎眼。
地板上蹲著兩個小男孩,正在疊著一堆積木。其中那個臉頰瘦削,有著高顴骨,眼神中帶著一絲陰冷的男孩就是凌鋒此行的目標——艾琳的兒子查理。
“傑克,你為什麼不把窗簾開啟。”特蕾莎皺眉,準備上前拉開窗簾,卻是率先看到了寫字桌上被扯掉花骨朵的鬱金香:“哦天哪,這是誰幹的好事!”
“太太,是傑克做的。”查理老神在在的抱著手,嘴角掛著一抹不似他這年齡該有的冷笑:“他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這麼做。”
一旁的傑克居然沒有辯解,只是傻乎乎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特蕾莎太太,我已經知道錯了。”
“好了傑克,你先跟我出來一下,這位先生想找查理談點事。”特蕾莎顯然並不想聽這兩個孩子彷彿唱雙簧似得對白,直接上前拉起了傑克的手,帶著這個面孔有些呆滯的孩子出去了。
門關上後,房間內只剩下了凌鋒和查理兩人。
“你是誰?”查理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戒備,眉毛漸漸鎖緊,看向凌鋒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嚴厲,“我似乎不認識你。”
凌鋒掏出了艾琳給他的照片,遞給了查理,“我只是你媽媽的一個朋友。”
“我來這兒是要告訴你一個很遺憾的訊息,你媽媽在一次事故中,已經不幸的去世了。”凌鋒說話的口氣中帶上了一絲沉痛,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觀察查理的反應。
“她在臨終前將你託付了給我,要我好好的照顧你。”
“你在騙人!你在撒謊!”眼前這個身形看上去有些單薄的小男孩瞬間變的激動起來,臉上泛起了一絲潮紅,表情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凌厲味道,就連看向凌鋒的眼神中竟然還帶上了一種審視的意味,“我媽媽不會死的,她說過要回來帶我走!”
“隨便你怎麼認為,總之,你的媽媽確實已經不在人世。”凌鋒皺眉,這小男孩怪異的模樣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沉聲道:“你也不用太過悲傷,收拾一下,我現在就要帶你離開這裡。”
“哼,騙子!”
男孩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陰測測的開口說道:“你以為你的騙人把戲在我這兒會管用?”
他忽然昂起了頭,那張稚嫩的臉龐居然變得有些扭曲,雙眼惡狠狠的看向凌鋒。而那對眼眸中的黑色瞳孔更是詭異的突然收縮了一下,變成了一條豎瞳,就好像是貓咪的眼睛在驟然間遭受到了強光的照射。
與此同時,當凌鋒的視線一接觸那對豎瞳時,精神上突然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陣恍惚。而眼前的房間場景也在突然之間的變得虛幻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被很多陌生猙獰的畫面空間取代,就好像置身到了一個虛虛實實分不清真假的位面,周圍人來人往,行走著的都是重複的臉孔,很多人為的事情在瞬間發生,又在瞬間結束。
他好像隱約的看到了一個面目憎惡的瘸腿男人,用一根皮鞭抽打著渾身赤果的艾琳,在艾琳的身上抽打出了一條條腥紅的傷疤,又看到他獰笑著拉開了自己褲子拉鍊,對著自己的女兒做出了最齷齪的事情,尖叫與慘嚎聲中,一副充滿了野獸行徑的噁心殘忍畫面……
“我不該存在於世,你也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畫面變換,出現了農場上的一間倉庫,草料堆旁,挺著大肚子的艾琳輕柔的撫摸著身邊的一頭小牛的脊背,眼神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語……
昏暗的廚房內,瘸腿男人醉醺醺的趴在了餐桌上,酒瓶翻到在他的腳邊。一個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緩緩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