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跑去洗臉了,收拾好後,也不管屋內的人,直接出了房門去看另一個。
侍女正服侍著旋皇子梳洗。
她推開窗戶,身子往上一趴,笑嘻嘻的就伸手搖擺:“Hi!美男子!”
樂梵眯著眼望向滿是陽光照樣的窗戶,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之後,用無比認真的口吻說道:“童童,你真的吃胖了,你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臉可比肚子要大。”
“臭小樂!一大早就詛咒我。”立馬兇起臉,嘴裡不客氣的催促道:“快點快點,誤了吉時就取消你的邀請。”
“別催別催,美男梳妝是不能催的。”說著一副輕佻的對正為他梳頭的侍女飛去一抹風流眼神:“你說是不是啊,美人?”
侍女臉一紅,因有前車之鑑,不敢有任何回應。
吃完早飯,一行人出發。
凌慕寒本來是勸她不要總往外跑,要以靜養為主,畢竟都四個月了,還懷著兩個,萬一出了點兒差錯可不是鬧著玩的。然而,她天生就是那種人,一天不跑不跳她就渾身長刺兒,上下難受。最後,他也只能算了,只是在必須的時候強迫她收斂。
童筱意盯著對面坐著的人,看了半天覺得他似乎完全康復了,但還是慎重的問:“小樂,你真的完全好了?可千萬別逞強哦。”
“大夫不是已經診斷過了嗎,大夫的話你都不信?”樂梵這才想起來,問道:“很奇怪,好像近兩天都沒看到閻烙,我還以為他每天都會來看你呢。”
“我也正奇怪呢。大概……大概是之前醫治你失敗,他覺得丟臉,不好意思出現吧。”捂著嘴一陣壞笑:“畢竟,他號稱天下第一毒師,一失敗,把臉都丟給天下人了。”
凌慕寒淡然出聲:“我倒聽說了另一個版本。”
“嗯?”她扭頭追問。
“你想想,旋皇子中的毒是誰下的?”凌慕寒丟擲一個反問,就是一個答案。之前雖聽了她的那番離奇的借屍還魂記,雖然信了,但不管在外人面前還是私下,仍舊習慣稱呼對方“旋皇子”。
“紅葉呀!”她呆呆的接上答案,下一秒豁然開朗:“哦!你是說,閻烙去找紅葉了?”
樂梵養身體的這幾天又聽她講了很多事,對紅葉也知道,笑著說:“我看,這正是紅葉對我下毒的用意。可憐的紅葉,怎麼會愛上閻烙這個老頭兒呢?”
“紅葉可憐?小樂,‘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看清楚了沒有呀,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居然還可憐她。要我說,最好閻烙弄個很厲害的毒,把她毒的毀容,毒的半身不遂!”她一副憤慨的哼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樂梵卻是一臉痞笑。
凌慕寒在旁邊聽著,再次堅固了那番“借屍還魂說”。她跟他說話的語氣、修辭以及習慣,都是那麼的相似,他們之間的熟稔程度,遠遠超過任何人。能感覺得出他對她有不一樣的感情,而她呢?
她當面表態,為了旋皇子可以放棄一切,這令他心裡難免起結。
“慕寒,下車了。”見他坐在發呆,童筱意伸手就玩鬧的點他的鼻子。
他順勢就握住她的手,感覺已下車的旋皇子回頭看了一眼。
這裡是側門,她找人帶他們先去早就準備好的雅間,自己則穿過大堂到了前門。這會兒雖是一大早晨,然而這條以往時間相對冷清的街道今天卻是大變樣,擠滿了前來圍觀熱鬧的百姓,青樓的不少窗戶都開著,伸出一隻只好奇的腦袋。
豬豬店的門前設了舞臺,熱鬧的舞樂正在上演。
忽然人群散開,一輛氣派威赫的馬車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徐徐駛來,當馬車停止,從車內走下來的人正是魈王。一襲壓金絲的玄色錦袍,腰間扣著盤龍玉帶,足下登著龍紋黑錦靴,那張臉上勾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卻令人覺出不容忽視的尊貴與威凜。
“魈王千歲千千歲!”眾人跪身就拜,舞樂也停了,一下子整條街安靜的詭異。
“爹爹!這兒!”童筱意抑制了滿心的景仰與激動,連忙衝著他招手,同時不忘跟另一人打招呼:“鍾離哥哥,歡迎!”
莫鍾離仍舊是一副很不善的臉色,彷彿不是來恭賀開張,而是砸店。
莫魈拾階走上臺子,倒要看看她搞什麼名堂。
童筱意先是清咳兩聲,然而衝著一片圍觀的人喊話:“歡迎各位前來見證本店開張,本店為特色經營,菜源新鮮,菜式豐富,宮中御廚掌勺,菜美價廉,品質保證。頭三天試營業,一應菜品全都八折優惠,消費達到一定金額,另有禮品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