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鼓。怎麼說都好,今晚這條賊船讓她有了性命之危的憂患。生死當頭,她哪還顧得著老公丟臉不丟臉小人得逞不得逞,逃吧,命要緊。
“快點換啊。”費君臣不時敲敲門板提醒。
看來老公知道她要跑,專門在門外守著。林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狹窄的洗漱間裡除了那扇門,不見其它通道,連扇窗子都沒有,唯有頂上一臺排風扇呼呼地吹。所以說這屋子絕對是夠詭異的,每個設計都像是在防止人逃跑。
林涼噎噎口水,別無辦法了,靠近門板與老公討價還價:“費政委,你不是說好進兒童池嗎?”
“我有說過這話嗎?”費君臣這話明瞭地告訴老婆,那天他的點頭是遲緩之計。
“我是初學者!”林涼跳腳了。
“放心。”費君臣給老婆打打安全針,“我當過很多年的救生員。深水證又潛水證又教練證,三證俱全。”
“費政委,你以為以前教我游泳的老師是無證上崗的嗎?”
“我和他們不同。”
“有什麼不同?”
“我是你老公。你可以把我拖著下地獄。”
林涼心頭咯噔一下,儼然老公和她一樣記著第一天的事呢,把她那眼神也記得清清楚楚呢。然後,因為老公這句話,她這就神差鬼使地換上了游泳衣帽,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明知老婆不會穿比基尼露三點給他看,但是見到老婆這身保守到下襬遮了大腿一半的游泳衣,費君臣未免不是小小地失望。
見老公色迷迷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林涼舉起指頭戳戳老公肩膀:“你呢,不換衣服?”
“我直接脫了就行。”
天地良心,費君臣自認說這話不包含任何不軌的意思,因為男人向來下泳池只需穿條泳褲。他來之前早穿好了。
可老婆認定了他這是要當暴露狂,舉起拳頭往他肩膀猛地一錘:“費政委,你以為你是羅馬雕像嗎?”
“不。我自認沒有大衛帥氣,哪敢?”費君臣接住了老婆的拳頭,懦懦地應了句。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雖然這玻璃屋具有很好的恆溫調控系統,但還是怕夜深風涼,費君臣不敢遲疑。先是督促老婆在游泳池邊做預熱動作,當然他自己也做。
林涼做著手腳伸展運動,兩手指尖垂到了地上,突然視角一抬,發現老公在她身邊,居然當著她面脫衣脫褲了。好吧,雖然他裡面也穿了條游泳褲,但是,這個脫衣服的動作,是很容易讓人遐想非非的。可她老公完全沒有自覺,脫起來,乾淨利落,不一下子全身脫光光,純粹是軍人作訓的姿態。脫完衣服的老公,揉揉肩膀,伸伸長胳膊長腿兒,做個兩臂伸拉動作,露出了結實的胸肌腹肌。
林涼趕緊把眼角垂下來,免得鼻血往上湧變成腦中風了。
費君臣輕輕鬆鬆做完了準備工作,發覺老婆依然在做兩手垂低動作,不免把手往老婆背上拍一拍,儼然教練的語氣:“這樣的動作不能做太久。多伸伸腿和胳膊。”
林涼嘎吱咬一下牙:有這種偶爾像傻瓜式的老公,簡直是令她活受罪。
起身時,應了老公的話,垂頭太久了,一下起來過猛頭有點暈。費君臣急忙伸出一隻手把她托住,卻以為她是怕水在他面前裝暈,拍打她的臉說:“別怕,別怕。我都說了,你今晚可以拉我下地獄。”
“費政委。”林涼一手揉揉眉角,定定神,視線不敢在老公那身結實的肌肉上瞟,望著地面說,“我今晚好像狀態不是很好。”
“你要相信我,今晚我狀態很好。”費君臣告訴老婆,出不出事,最關鍵在於保險絲耐不耐受。說完了,他讓老婆站好,決定先下水示範一次給老婆看看他這根保險絲有多棒。
脫掉了金絲眼鏡,戴上一副泳鏡,穿著酷黑的泳褲,戴著酷黑的泳帽,似是那駭客帝國裡面酷斃了的奇諾里維斯,費君臣一個魚躍,跳進了水池裡。
看著老公進水後,陡然是沒入了水裡,不會兒整個人無影了,老半天不見有人頭浮出水面。林涼從心底裡直直地抽了口涼氣。她一點都不羨慕老公游泳技能有多棒,只知道這池底的水絕對是很深,才能讓老公潛到水裡面後完全不見影子了。
費君臣一去一回,像條魚龍,快如閃電,躍回老婆這邊岸上時,頭髮一甩水珠,十分瀟灑:“怎樣?”
“這水有多深?”
老婆竟然看不見他出神入化的泳技,只顧著看這水底有多深。費君臣臉色驀地一黑,被完全忽視了的微惱,指尖偷偷爬上老婆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