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離開臨安鎮!”
“看起來那商隊與這血案無關?”杜大人喃喃自語。
“不,大人,這商隊大有蹊蹺!”我走進後淺淺地一拱手,眼睛就瞄向保長:“想來保長是知道這商隊去向的!”
“小人怎會知道?小人的確不知!”保長慌忙說道,一副急於撇清的樣子。
“那尊夫人手上的玉鐲是怎麼來的?以保長這家徒四壁,難道捨得花上百兩銀子給已經不寵愛的夫人買飾品!”
保長渾身開始哆嗦起來,突然雙膝一彎:“小人該死,那玉手鐲的確是商隊的頭兒昨日送的,也是因為小人幫他們尋了個清淨的住處給的報酬!”
“具體怎麼回事,細細說來!”黃縣令一聲猛喝!
“昨日下午,一隊商人來到鎮裡,二十多隻馬匹上馱著不少東西,說是想到邊境去換東西。他們找到我,我問他們怎不住客棧,他們說那麼多貨物得隨身帶著,第二天一早要趕路,要我尋個清淨地,於是我帶他們到鎮上和周圍轉了好幾圈,最好找了西面廢棄的張飛廟,他們領頭的很滿意,說我辛苦了,就給了我這鐲子,我見著精緻,想著內人名字裡也是‘玉蘭’,就起了貪心收下了!”
“你還發現他們其他什麼異樣沒有?”見保長的眼睛不停地閃,我覺得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沒有說,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還需重重敲打一下:“這件事皇上定會知道,若追究起來知道你沒實說,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保長面如死灰,連連點頭:“我說,我說!尋到那住處後,得了那麼個寶貝,我想著也沒做什麼事情就拿人家那麼貴重的禮,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晚上就想著再去問問他們有什麼需要”說罷他頓了頓:“誰知遠遠地看見他們全都換了裝束,都是……;都是軍服……!”
“軍服?你說他們換上軍服?那你方才怎麼不講!”黃縣令一陣大吼。
“是不敢說吧;拿了人家的厚禮怎能不替人隱瞞!”看著眼前這個篩糠似地抖個不停的男子,我聲言厲色道:“你這一欺瞞,知道會惹多大的禍嗎!還有,你為何會知道党項王親軍使用的兵器,難道你和這商隊有勾結?或者和党項有來往!”
“天大的冤枉啊!”保長“撲”地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小人怎會知道党項王的親軍什麼武器,什麼裝扮啊!是那商隊的隊長拿出刀給小人看,說党項王就喜歡他們的鐵器,這次運送了不少兵器党項王那兒去交易!”
回過頭來,面對杜大人:“大人,看來是有人喬裝成我大宋軍士,使他們喪失警惕,被人在酒菜中下了迷藥迷昏後被殘忍殺死,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了!”
“回大人!”此時仵作驗屍完畢進屋報告:“從死者的胃裡檢測出尚未消化的酒菜,讓狗吃後,發現裡面有足夠分量的迷藥!”
“究竟是何人所為?”
“至少不能肯定地說是党項人所為!兇手實際就是想借保長之口告訴我們是党項人所為,把矛盾引向党項王,從而達到破壞和談的目的!”
“那副使的意見?”
“現在下什麼結論都過早,乾脆放在一邊,不受人牽扯,一切按原來計劃進行!”
“也好!明天就啟程往滄州,另外與黨項那邊接觸,爭取早日和談!”
告白
夜色深了,聽著翠兒輕微的鼾聲,伴著不安的囈語,我輕輕地給她拉上被子,這可憐的孩子確實被嚇得不輕!
躺在床上拼命想睡著,可閉上眼睛就是菊花瓣上的一點點鮮紅,記憶象不停地倒帶一樣,鮮血、屍體、兇器、甚至保長的身影都不斷地在腦海裡閃過,讓我頭痛欲裂,心情愈發煩躁起來。無奈,我起身披了件外衣踱步來到院子裡,今晚的夜空如一塊巨大的黑幕,深沉得看不到半點光亮!
“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劃破了夜晚的沉寂,直到院落外方才停了下來,隱約聽見招呼的聲音,沒等仔細聽清,院子外大步流星地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
“靜兒!”一個熟悉的聲音來到耳邊。
是做夢嗎?夢裡縈繞了千百遍的聲音如今怎麼這般真實!
下一刻我已經被擁入了一個寬大的懷裡,一雙手緊緊地環繞在身上,焦灼的聲音裡含著放鬆的欣慰:“靜兒!終於看見你站在我的面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五郎來了!鼻子裡飄進一股汗味兒,奇蹟般地讓我一下找到了踏實的感覺,我居然想起了辛曉琪的成名曲《味道》,想起以前一直嘲笑的那句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