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神情,母親不喜歡齊月娘,這些年見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自然更不願意跟她多說話,他點頭不再堅持。
“好,我晚間再過來。”他說道,抬腳就走,走了幾步見齊悅還在那裡沒動,“還不走,在這裡惹母親生氣。”
惹你母親生氣的可不是我,齊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是這樣,我是來和母親說一聲,媳婦年輕不懂事,家裡的事還是要母親費心吧。”她說道。
齊悅知道謝氏現在不高興,很不高興,她現在說這個無疑是火上澆油,可是,她可沒心情再等這謝氏心情好了,更何況,只要自己來,這謝氏就不會有心情好的時候。
尚在生氣中的謝氏聞言似乎沒聽明白,抬頭看她。
“你說什麼?”她問道。
“我說管家的事,還是由母親來吧齊悅含笑說道。
這話讓屋子裡的人都怔住了。
以前沒勢沒人的,她跳出來搶著管家,如今有勢又有人的,反而不管了?
這少夫人的想法真是跟常人不一樣……
謝氏氣急失笑。
“你以為這是玩呢?”她看著齊悅,冷笑道,“你要便要,不要便一丟?你當我是什麼?”
齊悅要說什麼,常雲成幾步過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母親身體不舒服,她說累了,要休息,你是沒聽到還是什麼?”他額上青筋直冒,一字一頓說道,顯然極力控制著怒火。
說罷拖著她就往外走。
屋簾子掀開又垂下,擋住屋子裡傳來的悶悶一聲響,似乎是茶杯摔在地毯上。
齊悅一直被常雲成攥著手拉出了榮安院,路上丫頭僕婦紛紛垂目不敢直視迴避。
“夠了,手疼。”齊悅喊道。
常雲成這才甩開她。
“你又胡鬧什麼?”他喝問道。
這女人是傻的嗎?不知道母親不喜歡她?還非要火上澆油!
“我沒鬧啊。”齊悅揉著手腕,抬頭看他一眼,“跟你一樣,我也在踐行諾言。”
常雲成冷笑一聲。
“我踐行什麼?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不同意母親的話嗎?”他說道。
齊悅衝他笑了笑。
“不管什麼吧。”她說道,“總之呢,我既然回來了,我就會按照我以前說的那樣,不再管家,不再惹事,老老實實安安生生的。”
常雲成看著她沒說話。
“還有,其實。”齊悅又抬頭看他笑,“你要是喜歡哪個女人,其實可以隨意,當時不過不是一句玩笑話,你不必太在意。”
常雲成的臉色陡然變的難看。
“是嗎?”他慢慢說道。
“是的。”齊悅含笑道。
這女人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常雲成眼中微微驚訝,沒錯,以前笑吟吟中多是挑釁以及好奇,就好像在觀賞什麼稀罕物件,又或者對待籠中的小獸一般拿個小棍不時的戳逗幾下,而現在,她亦是笑著,但那笑容裡卻是疏離。
“那我先走了。”齊悅看他久久不說話便說道,微微施禮,轉身離開。
“你¨”常雲成開口喊道,人也跟上幾步。
齊悅又回過頭。
“對了,既然你我都踐行諾言,希望……”她舉起手,露出那被攥了一圈印,“下次尊重一些,我不是東西小狗小貓什麼的,這個,真的很疼的,不信的話,你自己在自己身上試試。”
常雲成停下腳步,面色鐵青。
“多謝了。”齊悅擺擺手,微微一笑點頭,轉身前行。
阿如衝常雲成微微施禮,跟了上去。
“少夫人,夫人要是不同意你不管家怎麼辦?”阿如低聲問道。
“她同不同意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齊悅笑道,“我就是和她說一聲罷了。”
阿如被她說得一愣,然後才發現跟著齊悅拐了彎,不是回她們如今住的院子的路。
“我們去哪?”她問道。
“去找我的靠山嘍。”齊悅笑道。
阿如啊了聲一頭霧水。
聽說齊悅來求見,正在書房欣賞自己新收的字畫的定西候忙讓人請進來。
“累了這麼多天怎麼不多歇歇。”定西候笑哈哈的說道。
“媳婦其實不累的。”齊悅笑道,“媳婦知道病情如何,心裡有底,不像父親你們,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擔驚受怕的那才是累呢。”
瞧瞧,瞧瞧,你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