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成回來時還不算太晚,進門先看齊悅那邊,見那女人坐在桌案前,心裡不自覺的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再出去跑。
“你回來啦?”齊悅自然聽到丫頭們的回稟,探身歪頭打聲招呼。
看著這女人從裡間微微探身露出的笑臉,常雲成覺得很是舒坦。
“真沒規矩。”他拉下臉悶聲說道,一面解開斗篷,“我回來了你竟然還坐著。”
齊悅哦了聲,咬著筆。
“哦,那我不坐著難道要躺著?”她隨口說道。
常雲成將斗篷扔給丫頭,抬腳邁過來,聽到她這句話愣了下。
躺著…。
他不由輕輕抖了下,眼前浮現那女人躺在床上,衝自己微微一笑的樣子…
還未散去的酒氣就瞬時在他眼裡撩起一束火花。
明亮的燈火,暖暖的爐火,垂下的厚實窗簾帳子,再加上那邊安靜而坐的女人,真是安靜又溫馨的夜晚。
齊悅不喜歡用人伺候,屋子裡本來就沒有丫頭,常雲成擺擺手,伺候他的兩個丫頭忙出去了。
齊悅隨口說了就拋在腦後,認真的勾畫各種草圖,忽的身後一熱,有人坐在身後。
齊悅嚇了一跳。
“你幹嘛?”她立刻起身要避開,同時聞到常雲成身上淡淡的酒氣,“你喝酒了?”
“廢話。”常雲成利索說道,伸手按住齊悅的肩頭。
站起來的女人頓時又坐下來。
“常雲成,事不過三啊,你心裡掂量掂量。”齊悅乾脆也不躲了,直著身子坐著,沉聲說道。
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再明白不過…。。
“掂量什麼掂量,掂量能生孩子嗎!”常雲成低聲吼道,一面毫不客氣的伸手將這女人攬入懷中。
這個臭男人想什麼鬼呢!精蟲上腦了啊!一天到晚板著臉看上去挺正經的,腦子裡都是什麼啊!
“你個不要臉的,生什麼孩子!”齊悅氣急喝道,抬手掙扎,她手裡還拿著筆,這一下戳在常雲成臉上。
她用的依舊是鵝毛削剪做成的筆,頓時在常雲成臉上留下戳出一道印子,雖然沒流血,但也青白了。
“你這個臭女人!”常雲成仰面向後喊道。
齊悅也嚇了一跳,忙伸手扳住他的臉看。
“沒戳到眼,喊什麼喊!”她鬆了口氣。
常雲成見她竟然第一時間伸手檢視自己,悶氣頓消心裡發癢再次伸手將她抱住。
“常雲成,我告訴你,你再這樣對我,我現在就搬出去。”齊悅任他抱著不爭也不動,只是沉聲說道。
這臭女人一向敢說敢做,這大半夜的搬出去,不到天明府裡就傳遍了!
“你要是能走出這屋子一步,我跟你姓。”常雲成氣的喝道,一雙手死死將她箍在身前。
“常雲成,你又這樣!”齊悅氣的身子發抖,抬手就揪住他的耳朵,“你還算不算個男人!你把我當什麼了?發洩的玩物嗎?”
“你這瘋女人,腦子怎麼總是不清楚!你說我把你當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常雲成沒料到這女人竟然如此野蠻,耳朵被扯得生疼,一面歪頭甩開,一面啞著嗓子說道,“是和我生孩子的妻子,我才這樣!不這樣,怎麼生孩子!”
這種粗糙的直白的話闖入齊悅耳內,她忍不住怔住了,真是見鬼了,她怎麼竟然似乎還能從這話裡聽出幾分深情…。
“你現在想起來生孩子了,那以前那樣對我。。”她呸了聲喊道。
“別再跟我提以前,以前老子不想,現在想了不行嗎?”常雲成也急了,呸了口喝道。
“以前不想,現在怎麼就想了!”齊悅亦是急道。
“我怎麼知道!”常雲成氣道,“不想就是不想,想就是想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們這對話貌似有點奇怪…
齊悅張張嘴。
“你,你牆頭草啊!一會兒想一會兒不想,現在想了,以後要是又後悔了呢?再讓我滾蛋嗎?”她亦是氣道。
“我是那種人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常雲成喝道,只覺得這一番吼來吼去心裡舒暢,再看這女人在眼前面色漲紅瞪圓眼睛,如同暴跳的小獸,那散去的**便再次冒出來,伸手就將齊悅往床上推,“你這女人就是廢話多,快辦正事吧…”
辦你妹的正事!
這種事什麼時候成正事了!
“你敢!現在不是你想不想,是我不想!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