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機一舉救下歐文。
而李承天和司馬燕皆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由分說開始以言語來轉移視線,也不知是李承天說話太氣人,還是丁哲的精神狀態混亂,凌非言並沒有打草驚蛇。
眼看丁哲要下狠手,凌非言急得眼紅,什麼都管不著猛的撲過去,深怕刀子會傷著歐文,他竟然徒手就伸出,主動迎上那把從上而下的利器。
──這人簡直是完全不要命了!實在太亂來了!在場的人不由心想。
然而,他們很快便覺得這個結論來得言之尚早……
凌非言沒打算讓司馬燕插手,他只知道要讓這人渣付出代價!
想著,他抬腳就曲膝用力踹向丁哲的腹部,瞬間爆發力外加眼紅狀態的一擊讓丁哲痛苦地彎腰,凌非言一把勾過歐文護在身後,緊接著竟以右手硬生生拔出尚插在左掌心的利刃……用力往後一擲,無視如噴泉般的傷口,雙目兇狠地盯著丁哲。
丁哲沒了人質,司馬燕見狀立即擺手,警察們快步迫近丁哲,他拿出手扣打算制住人,卻沒想到──
凌非言下一刻竟是步步迫近丁哲,右手揪起丁哲的衣領將人提起,彷佛像頭失制的野獸般一腳又一腳重重踹向丁哲,他的力道很重,重得連骨頭的“咯、咯”聲不住響起。
“唔、救命……”丁哲此時反倒向警察求救了。
“……”司馬燕移開眼,並未立即上前制止,其他想要上前制住的警察見狀頓住動作,警方不能動用私刑,那乾脆讓別人來麼。
凌非言看見歐文被丁哲制住,找人時的無力與心中的擔憂盡數化為戾氣,雙眼通紅的一心只想著──揍死這個禽獸替歐文報仇!
丁哲被打得縮成一團無力掙扎,凌非言想到進來那幕就覺得還沒解氣,專挑脆弱的部位來打。
終於,司馬燕開口了,“夠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他看出凌非言確實是個經驗豐富的主,打人淨是挑內臟和肋骨,從剛才的聲音判斷──丁哲最少斷了四、五根骨了。
可惜,司馬燕的制止沒能得到處於狂躁狀態凌非言的任何回應,此刻的他如同餓了十天十夜的餓狗發現食物般,身體完全被本能支配,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活像想要生生想人打死似的。
“該死!”司馬燕咬咬牙,剛才是想要解氣才會放任凌非言胡來,沒想到現在完全失控了,心說難道要用暴力制止麼?
歐文注意到地面不住擴大的血跡,困難地伸手扯住凌非言的手臂,輕扯,抬目揪住他說:“凌非言……夠了。”
然後司馬燕發現歐文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讓凌非言停手了!?
凌非言聽見歐文軟軟的叫一聲,再看那雙桃花眼,神智突然回籠了,忙上下打量歐文,緊張的問:“歐文,你沒事麼?有沒有傷著,我……”
他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了,看著腳下縮成團狀的人?──他剛才在歐文面前失控了……
忐忑地看著歐文,失控的他曾經嚇壞過無數人,歐文會不會也被嚇著了?然後像那些人般從此害怕他、不願再接近了?他無法自己的想像著。
“……”歐文沒有說話,低頭盯著那尚在滴血的水,傷口很大,血肉迷糊一片看起來非常駭人。
凌非言見他不說話,困難地張嘴想要說話,“歐文,我不是……”
“你的手……不痛嗎?”歐文抬目看著他問。
“啊?”凌非言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後知後覺般順著他的視線往左手看,心想歐文不怕?反倒在擔心他麼?
想著,他的心情頓時轉好,笑道:“不痛,這點兒傷算什麼?”
歐文見他像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不痛不癢般甩甩手,血珠滴得更快,本來有些水氣的眼睛立時染上微惱,“笨蛋!別再動了。”
“。”凌非言非常聽話,訥訥地垂手,不敢再動了。
……
此時,司馬燕早已命人將動彈不得的丁哲以手銬鎖起,但人早被揍得有些神智不清,需要兩名警方扶住他往外走。
直到犯人被制服,余文大大鬆了口,上前想要問候歐文弟弟,走了幾步覺出不對,轉頭看向李承天,但見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凌非言和歐文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打趣道:“大少,歐文弟弟真不了起!像凌非言這種不聽話的竟然也被馴服了,我看你以後不用擔心了。”
李承天低低應了聲,微垂的眼簾掩住眼底的情緒,墨黑的眸子透著靜謐太過的深沉。──如果余文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將會發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