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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遼軍的主帥耶律信到了,滿面紅光,神色開懷,他懷中猶自擁著一個碧衣少女,身姿窈窕,曼妙動人。
她正在耶律信的耳邊說著什麼,耶律信被她逗地哈哈大笑。走到殿中的時候她轉過頭來,婉而一笑,嬌柔嫵媚,宛如皓月工資興空,萃然生輝,一瞬間,滿室的春色都黯淡了下來。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施柔兒。
大半年沒有見到過,她瘦了很多,只怕這半年以來,在宮中的日子過的很不如意吧。
兩人落座之後,施柔兒舉起金花纏繞的酒壺,將手中的玉杯滿上。那一雙纖纖玉手,比羊脂白玉的酒杯更加柔潤,比金色燦爛的酒壺更加動人。
她將酒杯遞上耶律信的手中,一舉一動,無不婉轉香豔,瀲灩生輝,別有不同。
眾將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身上,“果然難是個絕頂的美人兒,大王今次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可不是嘛,難怪今天起的這樣晚。”蘇謐聽到兩個離地近的遼人小聲嘀咕著。有幾個格外好色的遼人吞口水的聲音能夠傳到蘇謐的耳朵裡了。
主帥落座之後,眾人期盼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耶律信接過施柔兒遞上的美酒,一飲而盡,眼光一掃,看著場中的眾將心急火燎的模樣,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本王知道你們如今已經急不可待了。昨天不允許你們動這一批女人,就是因為早就說過,這些女子的資質最好,自然是要按照軍功分配的。今日在這個大殿上,我就把這些女人分配出去。”
“我大齊的宮妃是何等的尊貴,豈是你等蠻夷之輩所能夠侮辱的?”耶律信的旖 音剛落,一個高傲清麗的聲音隨即響起。
站在屋子一角的小祿子一起擺弄火爐的蘇謐不用抬頭也知道,有這樣高傲而莊重的語氣的必然是皇后了。
“哼,你們大齊早就亡國了,哪裡還有什麼大齊?如今你們不過是一群亡國無主的婦人而已。”耶律信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誰說我們大齊亡國了?”皇后的眉頭揚起,她輕蔑地看著高高坐在臺上的耶律信,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遼軍將領,“如今我們大齊地皇帝正帶兵御駕親征,馬上就要征服南陳。班師回京。到時候,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內外交困,豈是對手?”
“哈哈,”耶律信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最好笑地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你還以為,你們那個無能的廢物皇帝有回來的機會嗎?別做夢了,如今他自身難保,哪裡有功夫來救你們?”
殿中的妃嬪傳出一陣低沉惶恐的哭泣。
皇后地神色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你也是蠻人的將軍,豈不知道我們漢人一句俗話‘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大齊國土遼闊,得失豈是拘泥於一座城池的?你說我們大齊滅國了,可是你們除了這個京城,還到過我們大齊那一處地方?攻陷過我們大齊那一座城池?”
耶律信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哼,一介無知女人而已,別以為我們遼人的鐵騎只是困守在一個小小的京城裡?”
不理會他的言語,皇后自信地一笑道:“我們大齊立國多年,先祖征戰殺伐,多少次地驚險敗退都經歷過,豈會被你們暫且的入侵所擊潰?不僅我們大齊的皇帝,我們大齊地每人上子民都不會坐視你們這群強盜地入侵的。”
“你們齊國難道沒有侵略過別的國家?還口口聲聲稱我們為強盜。”座中的一個遼軍將領揚聲反問道。
皇后坦然笑道:”我們大齊自然也是征伐四方,武功蓋世,而那些國家也有無數守節知禮地婦人,雖然是敵國,我也敬重佩服她們。”
“你就算是佩服她們,卻是你們齊國將她們逼死的。”
皇后淺笑道:“國家大事我一介婦人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自己地夫君和國家。我只知道我王凝秋身為大齊的皇后,嫁於大齊的君王,食大齊的傣祿供養,受大齊的尊榮顯貴,為大齊的子民們愛戴,就絕不能墜了我們大劉的威風,與其它的國家何干?”
那個遼軍將領一時啞然。
“你們漢人常說識實務者為俊傑,如今這幾句話正好應景,不想伺候我們大遼,難道想著送死嗎?”耶律信嘲諷地說道,一邊看著皇后身後的諸妃。
諸妃被他的眼光一掃,都膽層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