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開始猛然的跳快,身體也不自主的僵了僵,眼睛盯著他的臉,屏息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其實我……”他悄悄的抬起了頭,看著我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什麼,“我……”
聲音很小,要豎起耳朵。
眼中的火花很濃,濃到我幾乎看到了他閃爍著的光芒。
他望著我,忽然間目光投射到我身後遠遠的地方,聲音也變的笑意盈盈,在秀美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半分侷促不安,“既然楚燁姐姐都發了話,那我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只是我看不到了,你可千萬不可能冷落了我的師傅。”
心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回頭間,青色的長衫人影在慢步的靠近。
放任了笑容的展開,在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我揚起手衝他招了招,看到他靠近時忍不住的責怪,“不是讓你多休息會嗎?起來幹什麼?”
“練武之人,沒那麼嬌貴。”他眼波瀲灩,卻是望著南宮舞星,“在這裡正巧,我找你們兩個。”
“找楚燁姐姐就找楚燁姐姐,師傅莫要拉上我。”南宮舞星歪著腦袋,一臉可愛的壞笑,擺了擺手,“我去御書房看奏摺了,不打擾你們恩愛。”
“等等!”不等他提起腳步,幽颺已經先行出聲,“跟我來。”
他的堅決讓南宮舞星無法拒絕,只得跟在身後。
幽颺一個人在前面領著路,我和南宮舞星並肩而行,行進間他的衣袖不時的被風吹起打在我的手上,絲絲光滑。
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心猿意馬,卻在走著走著時皺起了眉頭。
這條路,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通往‘飛揚殿’的!
幽颺不是說不再回來了嗎?
幽颺不是說跟我走了,就將這裡永遠的忘記嗎?
那為什麼……
幽颺站在門前,莞尓中握上我的手,眼神卻是看著南宮舞星,“我既選擇了她,這‘飛揚殿’的牌匾,是否能取下?我不希望她介意。”
介意?我不介意啊?
雖然說‘飛揚殿’是南宮明凰為了心中至愛所建,難免有安慰自己將他收入後宮的感覺,可是幽颺人已在我身邊,我沒那時間吃這個飛醋。
狐疑的目光轉向他,我眼神動了動,沒有說話。
南宮舞星的反應也只是一愣,應該與我的想法是相同,“師傅既然覺得這‘飛揚殿’的匾額礙了您的眼,我明天叫人拆了。”
“不用!”幽颺的仰首頭頂上方的金字牌匾,目光在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字上略一停留,“我自己拆。”
那是南宮明凰的字吧,幽颺他,是不會讓外人來碰的。
他站在牌匾之下,回首我的方向,不,他是在看南宮舞星。
“南宮舞星,這‘飛揚殿’的牌匾取下,幽颺心中再無南宮明凰此人,與你也再無任何干系,從今天起即使私下見面,你也不許再喊我師傅,若再叫師傅,便是辱了我幽颺的名節,你可記住了?”聲音忽然變的嚴厲,眼中精光讓人不敢逼視。
南宮舞星顯然不明白幽颺為什麼會如此重視這一個稱呼,他只是習慣的順從了幽颺,“是。”
我的手撫上下巴,腦海中飛閃著各種念頭。
而此刻,幽颺已經彈身而起,雙手青袖捲起勁風,輕飄飄的托住了牌匾,再一用力,金色的牌匾已經從殿門上取下,入了幽颺的臂膀中。
人影不過一停,空中託著牌匾轉身,猶如謫仙般緩緩落下。
就在匾額離開殿頂的瞬間,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後面墜了下來,直直的落向地面。
空中的幽颺雙手抱著匾額,想要去接已是不及,只見他腳尖一勾,踢上那黑色的東西,將東西落地的方向勾向了我。
伸出手,我將那東西接入懷中,剛入手,只覺得手心一沉,這個東西好重!
定睛看去,是一個鐵匣,黑黝黝的毫無特色,表面上有厚厚的一層灰,顯然放的年頭已是不少,卻沒有半分鏽跡。
“這是什麼?”南宮舞星湊了個臉過來,滿目驚疑。
在我的思量間,幽颺也放下了手中的牌匾,走到我的身邊,“要不要開啟看看?”
拂去表面的灰塵,我小心的將東西放在地上,手指在四周不斷的摸索,縮回時表情凝重,“這東西別看毫不起眼,裡面最少有三層機關,若是隨意破壞,第二層的火藥會立即將東西炸個粉碎。”
“那……”幽颺拉起南宮舞星,另外一隻手扯上我的袖子,“不要開了,我對這東西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