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滄溟的緊張,我卻輕鬆了。
等待,對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種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滄溟,一直到出谷以後,都沒有給我半個好臉色,走在我身邊活活有抱著一個超大號爆竹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點炸了。
不像來時那麼急匆匆的趕路,也不需要那種相扶相持,無形中兩個人又開始保持著距離,只有衣衫飄動的聲音,只有腳尖落在枝頭踢下積雪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安靜。
有禮的安靜。
一隻松雞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樹上撲騰著,肥大的屁股搖擺著,發出咕咕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腳步一停,屏息立在樹梢。
我對著莫滄溟的方向動動眉頭,他還給我一張冰冷酷寒的臉,不過眼神中的小火苗分明和我一樣嘛。
“你打,我燒火。”我分配著任務。
“為什麼是我打你生火?”眼眸一閃,“你打,我生火。”
我給他一個白眼仁比黑眼珠多的眼神,“好心不得好報,給你容易的工作,還鬧騰。”
“誰要你好心?”脖子直了起來,某人的聲音也忽然大了,“我又不是弱小,不需要你照顧,我生火你獵物。”
“哈!”我不屑的對他癟嘴,“你怎麼不說你來烤?”
他衣袍下襬掖進腰間,“我烤就我烤,你有本事給我吃下去。”
“你烤啊,有本事烤的跟我一樣……”我手指一伸,指著雞的方向,然後頓住。
面前的樹枝,空空蕩蕩,那隻肥大的松雞撲扇著翅膀跳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往前飛奔。
“我的雞!”
“別跑!”
兩個人一聲大吼,同時撲下樹,空中還不忘對瞪一眼。
“都怪你!”
“你個豬!”
“誰抓到誰說話!”我一聲令下,率先衝著雞射出一道指風,眼神亮了起來。
就在我等待著雞應聲倒地的同時,身側一道風聲攔截下我的指力,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