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舌頭又一次打結,“難,難道,難道不是?”
他雙眉一立,眼神中火苗剛起,我飛快的擺手,“沒,我什麼都沒說。”
“我是神族的護衛,一切行事都要以神族的宗旨為最高。”他黑著臉,突然的冒出一句我聽慣了聽膩了,聽的都耳朵起繭子的話。
努力的讓自己擺出認真的臉,我好奇的盯著他,“那又怎麼樣?”
他的臉忽然浮起淡淡的紅暈,沒好氣的說著,“我曾經和你說過,如果二十年一到,將重新選族長,而族長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兩名護衛和護法中定,流波護衛一直無心於族長的位置,師傅常年流連人間,袁長老又不得人心,所有的長老都覺得我將會是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我始終覺得自己就是將來的族長。”
“你該不是認為自己是族長所以要遵循以前族長的規矩娶護衛吧?”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大聲的吼了出來,“你把自己當族長,而流波理所應當的成為你的,你的,你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憋出來兩個字,“男人。”
這一次我沒看錯,他的臉從紅暈變成了通紅,極不自在的低吼,“神族的人當然要遵守神族的規矩,我要是族長,自然要,要娶他。”
“所以你照顧他,保護他,幫他,是出於族長的責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腦子直成這樣的人,“那他說話你就聽呢?”
他直著脖頸,“我脾氣不好,而他相對從容些,他更能彌補我的狂躁,所以他的話我自然多聽些,以防偏執。”
我眼神閃亮,“你對他的縱容呢?他為了保護我對你拔劍,你卻一直替他隱瞞?”
重哼回應我,“同為神族護衛,我不幫他難道看他被神族長老懲罰?”
“那,那次療傷呢?”我聲音變的急切,“那麼香豔的那次……”
“我的武功功法就是那樣,只是療傷,誰象你滿腦子都是□的東西。”
“你偷看他洗澡呢?”我越說越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咬著後槽牙,“他與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處子之身,怕他萬一被長老發現會受到懲罰,可是那話我不好當面問,只好趁著他沐浴的時機看看有沒有‘守宮砂’,誰知道會碰上你這個偷窺狂。”
真相在慢慢的剝離,我卻越來越震驚,震驚自己聽到的真相,震驚如此多的誤會竟然會成為那麼好笑的事情。
他原來並不是真心喜歡流波,只是照顧,出於同僚的照顧。
他憤憤的盯著我,“也只有你那樣的腦子,才會想出那些古怪的念頭,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我插著腰,張著大嘴一直笑,“能怪我嗎?你那麼暴烈的脾氣除了他誰也勸不住,你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會笑,你和他光溜溜的摟在一起,你偷看人家沐浴,怎麼能怪我?”
許是為了行事方便,他沒有與普通男子一樣穿著寬大的衣袍,而是緊身長衫,寬寬的腰帶將有力的腰身勒的緊緊的,更顯那衣衫下肌肉的緊緻。
“你沒要求對我提?”我假假笑著,胳膊頂了他一下,“就當我現在是族長好了,特准你提一個要求。”
低頭看了眼被我頂過的地方,他有些走神,一時竟然說不出話。
“沒要求麼?”我斜著眼睨著他,“比如賞你點什麼?或者給你個長老當當?”
他抽回眼神,在與我目光相觸的時候,悄然的別開臉,“不,不用。”
我轉到他的面前,不讓他逃離我的眼神,“真的不用?”
他眉頭一緊,口氣有些不耐,“說了不用就不用。”
我很大聲的抽了一口氣,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不是吧,莫滄溟你真的想嫁給我啊?”
“誰想嫁給你啊。”回答之快,聲音之大簡直沒有半點思考的餘地,“老子最煩的就是看到你,無恥下賤厚臉皮。”
“那奇怪了啊。”我摸摸下巴,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我給你機會讓你提要求不嫁給我,你居然放棄,難道你喜歡我?”
他身體一僵,整個人繃的象塊硬邦邦的石頭,臉色從黑變白,又變為鐵青。
我咧著大嘴笑,“你自己放棄的,我給你機會了。”
他黑著臉,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只看到兩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你別想調戲我,如果和你成親是神族侍衛的責任的話,你以為老子不會答應嗎?不就是成親嗎,老子什麼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