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靈羽哼了聲,“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尋到了空子就會玩花樣,就按你現在這樣吧,點住全身的穴道,吃飯喝水硬灌。”
“是!”莫滄溟畢恭畢敬的答應著,聲音中沒有半分波瀾。
“你去我房裡等著,我有話和你交代。”任靈羽傳達著命令。
“是!”莫滄溟不帶任何猶豫的應著,衣袂聲漸漸遠去。
耳邊聽到腳步沙沙,下巴被兩隻手指狠狠的捏住,疼的我整張臉都麻木了,她的聲音在耳畔冷酷的傳來,“任霓裳,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已經傳出訊息給任幻羽,不出幾日她一定會趕來這裡,你若死了我可就沒辦法對你娘交代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扭曲變形的聲音艱難的擠著字,“你不用、向、我娘、交代、你、去、向、月棲、交代!”
提到月棲,我看到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嘴角冷冷的抽著,“任霓裳,我算計了你十年,我的兒子會和你在一起確實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你真以為我是前幾日才知道他是我兒子的嗎?”
她的面容在秋月的冷光中泛著妖異的感覺,“十年前,我在‘雲夢’青樓中無意中看到你,你那酷似景颯的容貌,你那與任幻羽一模一樣張揚的性格,還有我探知的神血都在告訴我,你根本不是‘雲夢’皇族的人,就算是皇位繼承人也不能有你這樣的神族筋脈!我教你武功,教你如何控制自己奔湧的氣血,就是不希望你以後某日神血爆發時被人看到傳揚開來引起神族的注意,我一直在等,等這些年的日子過去,等你被神族的人遺忘,等你失去繼承的資格。”
我的師傅,我一直感激她交給我控制神血的內功,我感激她傳授我的武功,可是這感激的背後,竟然是如此無恥齷齪的思想。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殺了我?”我想冷笑,可惜臉被捏著,任何表情都做不出來,“殺了我,永遠不會有任霓裳,不是更沒有人與你競爭族長之位了?”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當時確實應該殺了你的,那時候的你飛揚跋扈紈絝不堪,怎麼看都不是能委以重任的族長之人,我留著你,就是擔心有人爭奪族長之位,而一個只知享樂沉迷男色的偏偏又是正統繼承人的你就是最好的擋箭牌,拱你上位,卻還能控制你;這就是我當時留你一命的原因,可惜我沒想到,短短几年,你居然會成長成如今這般,倒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
我狠狠的瞪著她,嘴唇被牙齒咬著,口內已經泛起了血腥氣,“那月棲呢,他何其無辜,你就為了讓我被你掌握,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犧牲嗎?”
“我兒子?”她輕哼冷笑,“在神族,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所以我不能長年出谷,當我找到你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月棲近在咫尺我都沒有發覺,待我開始懷疑時,他早已經委身於你,更是陷入情網難以自拔,‘雲悠寺’時我本想帶他回來讓他永不見你,可惜我派去的人因為一句不得讓他受到傷害而錯失了良機,被‘千機堂’搶了先,又被你及時趕到,不過我失去孩子二十多年,在我心中早當這個兒子死了,如果不是為了接近你,讓你徹底對我再無半點懷疑之心,你以為我會有那日的相認?”
“我寧願你永遠不要認他!!!”月棲早已認命了自己無父無母,早已習慣了不再為了所謂的爹孃傷心,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孃親認他只是為了利用他,關愛他只是為了抓我,在他娘心中他根本是完全可以拿來犧牲的棋子,那才是真正的傷心。
如果是這樣的母親,我寧願月棲從來都沒有找到母親。
“如果他向著我,我當然會認他,也會好好的待他,可是他的性子,就和他當年的爹一樣!你知不知道他爹?一個發誓與我同生共死的男人,在發現我要殺景颯的時候,居然敢偷偷將月棲送往人間,然後拿著月棲的下落和自己的命威脅我,說我若是一意孤行他就自殺,讓我失去他,失去月棲的下落!他是我的男人,居然笨到親手剜去血誓印記,放棄我神族能給的數百年生命,明知道是死都會選擇背叛我,這就是情意太重的下場!”她冷冷的盯著我,“成大事者就要放下兒女私情,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娘,一個為了男人遠走他鄉拋棄族人,一個為了男人數次要生要死,都被男人所累,都不是成大事的料,為什麼還死扒著族長的位置不肯鬆手?”
她鬆開手,指著我,笑著張揚無比,笑的淒厲無比。
“你看你娘,我就知道她多情種子,只要殺了你爹殺了你,她所有的氣焰就會被打壓,從此遠離神族獨自傷神,看看,我算對了嗎?你娘除了擁有所謂的神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