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本身就很玄乎。
距離張獻忠進入青石坡,還有一天的時間,張獻忠也不急,讓士卒們按照正常的速度進行行軍。不過這一天的時間,對於突擊團的成員來說,卻是剛好可以用來做一下準備。
這個時候,張獻忠的大營之中。
“義父,您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我們的人已經小心再小心的偵查過後路,可以肯定的是,共和國的軍隊沒有出關作戰,但卻是專門有一批又像工人又像是軍人的部隊,來到了關卡前,對關卡進行修補整理。”孫可望來到張獻忠的營帳之中,向其彙報到。
“呵呵,看樣子老羅說的沒錯,這共和國的確是在兵源上進入了疲軟期,已經沒多少士卒可以調出來戰鬥了。我甚至懷疑,那攻入我方背後的那支部隊,就是那個關卡原本駐守的部隊。”張獻忠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是繼續按照原定計劃撤退,還是調轉人馬,殺他個回馬槍?”孫可望摩拳擦掌的問到。
“按照原定計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人或許不知道,老夫是知道的,對方只怕還有一個大禮等著送給老夫。如此大禮,老夫若是不誠誠懇懇的接下來,豈非顯得老夫我太沒有骨氣了?”張獻忠目光狡黠的說道。
“是什麼禮物啊?”孫可望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急,送禮的人,只怕就在我們前面等著給我們送禮呢!”張獻忠指了指前方,那是返回城池的必經之路。
“孩兒明白了!”孫可望自然領會了過來,轉身就要去安排人手。
“莫要打草驚蛇,那幫傢伙精得很,一旦被發現了,又要退到暗處了。老子難得引蛇出洞那麼一回,你可別給老夫搞砸了!”張獻忠非常認真的告誡道。
“孩兒明白!”孫可望也立刻非常嚴肅的拱手答道。
探子派出去了,果然發現在通往城池的最後一小段路那裡有些異常。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探子也不好繼續探究下去,只得匆匆回報。
“果然設下套子等我來鑽啊?不過他們是不是太小看了,這天下間的英雄?”張獻忠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義父這樣英明神武。”孫可望適時拍了一個馬屁過去。
“只可惜選錯了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對本地的情況瞭解得還是太糟糕了。”張獻忠搖了搖頭。
“義父此話何解?”孫可望有點疑惑的問到。
“青石坡連著採石場,整個坡下面到處都是青石,要不然這樹木那裡會那麼稀稀拉拉的?在這樣的環境,沒有濃密的草叢給你藏身,不能挖一個深坑進去躲藏,你覺得要如何瞞得過我們的眼睛?再則,先不說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已經打算在那裡伏擊我們,只說我們也還有別的後手可以呼叫不是?等著,明日且讓對方,狼狽而逃的滋味!”張獻忠笑吟吟的說到。
在一旁的孫可望卻是明白了,畢竟每次張獻忠發出這般笑聲的時候,就有人要倒黴了。
夜晚,軍營裡面隱隱聽到了一些什麼聲音,但聲音隱隱約約的,天知道是蚊子的叫聲還是誰放了一聲屁。再說,半夜兩點發出的聲音,這個時候大家都睡得死死的,誰會理會?
一夜過去了,大軍開始整裝待發,拔營啟程。
依然是沿著來時的那條官道,依然來到了青石坡,看著前面那隱隱約約的城牆,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鬆了口氣。大家都知道,那座城牆後面是大西國真正的大後方,沒有任何賊寇出現過的痕跡,只要進入城牆,那麼他們就能夠安心了。
說真的,這些日子一直擔心那支神秘的部隊發動襲擊,搞得整天都神神叨叨的,到了哪裡都覺得會有敵人在埋伏。這樣的日子就過了那麼一兩天的時間,大家就覺得很難受了。若是過上十天半個月的,只怕很多人都得被逼瘋不可。
偏偏的,早早出發前,大家都得到了長官的通報,說就在這青石坡一帶,可能會遭到敵人的伏擊,讓所有人準備好戰鬥。主要就是檢查好武器,確定好彈藥裝填情況,注意隱蔽什麼的。
有戰鬥自然是誰都不希望的,但當兵吃糧賣命,戰死沙場那是常有的事情。既然吃了這口飯,那就打唄!
好歹,知道敵人在哪裡,和要預防不知道在哪裡出現的敵人,總是有區別的。
只是這敵人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卻是誰也不知道。
說是埋伏在道路兩邊或者樹上,很不巧,這裡樹木都不粗,而且稀稀拉拉的。兩側也基本上是平底,一眼望過去根本沒有個掩護,能藏個啥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