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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如果不能隱身……為什麼非要勉強,又為什麼不對她講呢?

白乙安靜地躺在床上,如玉般的容顏微微透著靑黑色,看起來竟是有些脆弱的樣子。

明明……

明明應該是很強大的人。

白丁垂下眼簾,緩緩伸出手去,指尖在快要碰觸到他的臉頰時卻頓住,然後僵持了許久,終於還是收回了手,握成拳。

“啊啊,餓死了,找點吃的去~”她嚷嚷著轉身走出房間,掩住心底莫名的情緒。

吃過東西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見他還在睡(我要說什麼啊……),白丁嘆了一口氣,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小說,坐在地板上慢慢翻。懶懶散散地翻過幾頁,卻一直集不起精神來看,明明眼睛盯著書本,思緒卻一直圍繞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子打轉。

直到小說的劇情漸入佳境,她才微微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緊張地接著往後看,正看得起勁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順手將書籤插進正看著的那一頁,她扔下書,回頭看了白乙一眼,他仍然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揮去心底的煩躁和擔心,白丁伸手拿了手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

“白丁,你在家嗎?”李斯新有些怯怯的聲音響起。

“嗯,有事?”她漫不經心地應,視線盯住掛在牆上的布偶小兔,就是故意不去看某個一直在睡覺的人。

“呃……上次你讓我幫你整理的數學筆記都整理好了,我……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聞言,白丁嚇了一跳,忙把腦袋伸到視窗一看,果然,那個戴著厚瓶底眼睛的李斯新正呆頭鵝一樣站在樓下抬著頭往上看,見到白丁,忙揮了揮手。

“你……你上來吧。”白丁猶豫了一下,說完掛了手機,快速跑到床邊,將被子拉高蓋住白乙的臉,然後又手忙腳亂地把布偶抱枕絨毛娃娃一股腦兒地堆在床邊,掩蓋住床上躺著的人。

軟軟的杯子覆上白衣的臉,鼻端傳來淡淡的清香,是白丁身上常有的味道……一如千年前那隻頑劣的小狐。長長密密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白乙睜開眼睛,感覺到身上越堆越多的絨毛娃娃,也沒有亂動,由著她堆。

這廂剛剛弄好,那邊門鈴便響了。

白丁仔細瞧了瞧,覺得沒有破綻了,才走出房間,跑到客廳去開門。

“週一給我就好了呀,幹什麼送過來。”白丁拿了一次性拖鞋給他穿。

“你……你們家真乾淨啊。”李斯新有些侷促不安地推了推眼鏡,換了鞋走進門。

白丁哼了一聲,不想就這個問題做什麼深入討論,伸手道:“筆記呢?”

“哦!”李斯新翻了翻包,掏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她手上,“給。”

白丁接過,隨手翻了翻,筆記整理得十分乾淨整齊,就算她這樣的數學白痴都能看懂,真是不容易啊。

“好東西,謝了啊~”她咧了咧嘴巴,笑眯了眼睛,“如果這次不考倒數第一,我請你吃飯。”

“只要你好好看完這個,考個前十名是沒有問題的。”李斯新扶了扶眼鏡,很認真地道。

真是個書呆子,說起學習,連表情都不一樣了。

看他呆呆地站在門口,沒有要走的意思,白丁有些苦惱地抬手撓了撓腦袋,覺得就這樣趕人家走有些過分,便後往讓了一步(不是打錯,原文就是這樣的),“進來坐坐?”

說完這句,她就後悔了,於是她死命地瞪著李斯新希望他知情識趣一點,趕緊自己乖乖走人。哪知道李斯新的神經遲鈍道一點都接受不到她眼睛裡的強烈怨念,傻呼呼地咧開嘴巴,憨憨地笑了一下,“好。”說著,還微微紅了臉。

白丁恨不得去撞牆,只是說出口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白乙正睡在她的房間裡,她自然不能將他帶進房間,便讓他坐在沙發上。

房間裡,白乙意識白丁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住在這裡,便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也沒動,客廳裡的話很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

“對了,上次給你講的化學試卷,我又帶了一份過來,你做做看吧。”李斯新說著,又低頭開始翻包,然後取出一張空白試卷來放在桌上。(“空白”的試卷?默……)

白丁一看到試卷就頭大了,“不是吧,今天週末耶!”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呀,化學你最弱,不好好複習是不行的。”李斯新扶了扶瓶底一樣的眼鏡,苦口婆心地勸。

白丁只好結接過試卷,粗略地看了看,敷衍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