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我要一筆勾銷!”我看著蒲曉生的眼睛道。
蒲曉生眨眨眼看著我,嘴角勾起該死的微笑,真丫的帥氣。對我道:“好啊。”
本來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勸他同意我的提議,現在倒好,這傢伙直接答應了,可是我的心裡並沒有想象中高興。
就好像是我比較在乎這兩個條件然後整天揪著不放鬆,隨時準備還他人情。不讓他對我有什麼企圖,可是倒騰了半天,這個傢伙居然這麼幹脆的就答應了,我記得以往都要跟我辯解一番的,這……是怎麼了?
我猶疑地看著蒲曉生。蒲曉生也定定地看著我,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望著,明明沒有什麼話可說,可這種感覺真tm好。
一陣風吹過來,發光的葉子瑩瑩舞動,看起來就像身處在一片浩瀚星辰之中,隨意流轉。
我總是容易被蒲曉生牽著鼻子走,不管他在不在,他看我的眼神就是我屬於他的眼神,讓我無法將注意力全部轉移。以至於我對李晨、對無痕、對靈月都覺得很虧欠。因為每每在我對他們動心有好感的時候,蒲曉生的冷麵孔總會不合時宜的蹦出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蒲曉生忽然低聲道:“有一天忽然永遠消失,你會不會去找我?”
“廢話!我當然會找你去了。”
忽然覺察到前半句話,隨即愣住了,什麼意思?
“你說啥?你會消失?”我瞪大眼睛問道。
蒲曉生難得地撓撓頭,眼睛不看我,篤定道:“我只是說如果。你不要亂想。”
我幾乎有點兒抓狂了,這個貨居然在說他消失,還是永遠消失。就是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好不好?我的心臟不好不知道啊!
想忽然消失?做夢!
我在人界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蒲家將這些個妖孽放到人界去,我至於被一個毒辣的母蜘蛛威脅,至於被你們帶到妖界,發生這麼多死裡逃生的事情嘛?
所以你作為一個間接導致我過著如此悲慘東躲西藏的生活的始作俑者之一,必須要留在我可以找到的地方!
“蒲曉生,你……幼稚!”
我轉身離去。
現在已經晚了,本來打算今天去找落前輩跟他說青兒的事情的,跟無痕他們玩得太晚了,又跟蒲曉生閒扯到現在,我暈,明天該不會要早起的吧?
其實在鷹殿裡過的日子還是挺愜意的,除了那幾日的難受,剩下的時間都過的很舒服。不知道還要在這祖窯之中呆多久。
回到屋裡躺下沒多久,屋裡的力量源就消失了,其實沒有蒲曉生的光照,室內也是有暗暗的光亮的。從外面妖草和樹木上散發出的光芒足夠在黑夜看清楚大概。我的床的對面是窗戶,在我睡意朦朧就要沉沉睡去的時候驀地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遠遠的有個人影,從外形上看不出是誰,但是依我的猜測,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帶尾巴的人。
他怎麼還在這裡,看樣子也不是想要入侵過來的妖,怎麼辦?他是想要幹什麼?既然不想著打破結界,那就只能是好奇之類的,可是好奇一下就可以走了,為什麼還會回來呢?而且以蒲曉生的靈力,在方圓之內都可以探測到有沒有妖物。
剛才跟蒲曉生說話的時候就算他的靈力降低到負數,憑習慣也能發現周圍的動態,可是卻沒有發現這個人,難道說,他不是個實體?
他有什麼事情?
我閉上眼睛,靈魂離體,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進入黑暗空間找寶寶,讓他幫忙給我看著,以防萬一。
穿過牆身,我靈魂狀態的腳步本來就很輕盈,現在又有了御靈術,身子更是一飄百米,飄著快到結界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來人,是個十幾歲模樣的小妖,長得很是清純,看到我,露出一絲笑臉,我站在結界裡面,他大概進不來,就在外面跟我對視著。
我看這孩子不像是壞人,便對他道:“你是剛才的那個孩子?”
這少年點點頭。
“我是遠山族人,名叫西默。”
“西默,你……怎麼是靈體形態?”我疑惑地問道,難道妖界不止魂靈族可以靈魂離體,遠山族也可以?
聽了我問的話,西默低下頭,我看到有瑩瑩的淚珠在往下滑落。
“我快要死了,飄飄蕩蕩地就到這裡來了,看這裡有很多妖草,所以想著能不能給我點治病的妖草。”
我聽了,心裡對他充滿了同情,就問道:“你住在哪裡?”
“我住在離這裡西南方向千里之外的遠山族領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