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戰樂還是沒明白。
“這樣就兩全其美了啊,將軍們以為自己手下都是精兵強將,可以放心帶上戰場。士兵們可以養家餬口,不用日日『操』練。可是真碰上要用兵的時候,全部拉出來一看,就傻眼了。真能上陣的就那麼幾個人,其他全都幾十年沒『操』練過。”陸毅安說。
“你的意思是?”戰樂問。
“現代社會金融為王,銀行就是將軍,現金就是士兵。銀行裡面的錢,都是挪來挪去的,只要在節點夠錢常服到期債務就行。”陸毅安說。
“但是要用兵了?”戰樂總算明白一點。
“沒錯,要把所有士兵都拉出來了,大家才發現,銀行里根本沒有足夠的錢。”陸毅安說。
“錢都被你們這些二代弄出來放貸了。”戰樂說。
“本來沒事的,誰知道米粒尖會忽然選西出個金『毛』總統搞貿易戰。”陸毅安說。
“銀根寬鬆的時候,你們把銀行的錢弄出來放貸,到處烈火烹油,現在銀根收緊了,所有銀行錢都不夠,你們必須要到處弄錢。”戰樂說。
“什麼叫做把銀行的錢弄出來放貸,銀行的錢本來就是用來放貸的。我們只是超額借貸超了一點點而已。”陸毅安說。
“一點點?”戰樂不信。
“十個鍋九個蓋,本來是沒事的,總有幾個鍋做不需要鍋蓋的菜。非要十個鍋一起蓋著鍋蓋那才是無事生非。”陸毅安說。
“你們這副德行,十個鍋最多一兩個鍋蓋。”戰樂說。
“一個鍋蓋也好,九個鍋蓋也好,上頭要嚴厲檢查,把缺少的鍋蓋全部補上,大家都需要現金。”陸毅安說。
“即使是周子明也需要現金?”戰樂說。
“他層次高,弄出來的錢多,比我需要現金多多了。我拿著舊城重建專案,頂多也就集資個五百億,他起碼要弄上千億。”陸毅安說。
“所以你狗急跳牆,甚至想要在京城非法集資,明知道被發現不會有好下場。”戰樂說。
“這沒關係,只要有人頂缸就行。”陸毅安說,“米嘉就是頂缸的最好人選不是嗎。”
“為什麼?”戰樂問。
“大學生創業,少年成名,一夜暴富,百億專案,新型拆遷,合作共贏,共同致富。哪一樣不吸引人?”陸毅安說。
“你……”戰樂想到了什麼。
“省裡會把龍津舊城改造當作先進經驗進行推廣,米嘉會每天上電視上報紙,不止本省,還會上全國媒體。把他吹成比爾蓋茨喬布斯馬雲,在進行集資,就可以籌集一大筆錢。等集資爆了把米嘉抓起來,還可以發人深省的深度挖掘報道,看看一個少年天才是怎麼墮落的。”陸毅安說。
“那戰蘭怎麼辦?”戰樂說。
“我會娶她的。”陸毅安說。
“什麼?”戰樂皺眉。
“以前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以後不同。這一次整個圈子都要洗牌,拿不到現金的全都要敗落。我能平安度過,你家是大功臣,那就沒有阻礙了。”陸毅安說。
“大功臣?”戰樂笑了笑。
“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省城,要是不想去省城,也可以去京城。想繼續養豬,我讓你當全省養殖協會的會長。讓省裡給你貸款,建個一百萬頭的全國最大養豬場!”
“一百萬頭那可不是全國最大。”戰樂說。
“那就兩百萬,總之要打全國最大為止!你是我陸毅安得岳父,誰敢不給你面子?當年把你趕走那些人,現在也”陸毅安說。
戰樂哈哈大笑,“沒想到我也能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反正米嘉不行。”陸毅安說。
“什麼不行?”戰樂問。
“沒什麼,反正我也不在乎。”陸毅安說。
“你不會過河拆橋吧?”戰樂說。
“怎麼會呢。”陸毅安說。
“光靠一張嘴,誰會相信你。”戰樂說,“你必須要給我保證。”
“可以,你想要什麼保證?”陸毅安問。
“20億。”戰樂說。
“什麼?”輪到陸毅安皺眉,“二十億?”
“不白要你的錢,我把我的養豬場抵押給你。我的養豬場裝置先進,面積廣大,技術人員齊全,一年能出二十萬頭生豬,利潤大概是一億五到兩億。絕對能值二十億。”戰樂說。
如果是其他行業,也許能值二十億,養豬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