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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這丫頭如何機靈,卻也是個冒犯衝撞主上的奴才,靜華郡主將這麼個被罰去廚院的丫頭留在身邊豈不是自降身份?”饒是這素來受寵的惠夫人聰明一世,不明內情的她於此刻又如何能夠聽懂我與雅夫人的言外之意。她的焦點只是鎖在曉雲身上,想必是仍然對著那日靜珣獻藝被攪一事而耿耿於懷。
“回稟夫人,如今奴婢會更加小心地服侍主子,一定不會再度冒犯主上了,夫人放心!”我還未開口,身後的曉雲已經急急一步衝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兩位夫人的腳邊。
“看來松濤園果然是咱們王府當中的風水寶地啊。”嬌聲一笑,雅夫人捏著細細的嗓音衝著惠夫人說道,“瞧瞧,瞧瞧,咱們靜華郡主入園不過這麼幾日的光景,便已經這麼一派大郡主的落落風範,而且連這麼一個愚笨的小丫頭都給調教成了如此的伶牙俐齒了呢。”
“王妃治府有方,咱們王府一眾人等誰人不知,雅夫人你又何勞在此逐一贅述?”聽了雅夫人寥寥數語,不光是面色難看起來,惠夫人的口氣也越發清冷起來。
“不過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看到惠夫人因為提及陳王妃眼底現出不屑和厭煩,雅夫人淡淡一笑便將視線轉向跪在地上的曉雲,酸酸道,“還不快起來?傷了身體,怕是王妃怪罪起來,咱們可是擔待不起呢。”
乾坤紅顏上卷 張良之計(6)
“雅夫人您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曉雲匍匐在地上並不起身,一反平日裡小心謹慎的乖覺,悽聲泣道,“上次為了您奴婢已經得罪了惠夫人和靜珣郡主,如今奴婢好不容易……”不等曉雲將話說完,雅夫人、惠夫人便已經面色俱變。雅夫人更是上前一步,一掌摑翻了曉雲,冷聲喝道,“這丫頭,亂說些什麼,莫不是發了瘋病!”
“妹妹何必慌張,讓她講嘛。”看到雅夫人言行失態,惠夫人眸底一凜,隨即便上前挽住了她還要再揮起的手臂。
“如今曉雲已經被王妃賜給了靜華,即或是她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也應該是由靜華稟明瞭王妃之後再做處置,惠夫人如此作為怕是難脫對王妃不恭之嫌吧?”看著曉雲倒在地上汙了頭臉,我抬起眼來,面上笑靨如花。
“是啊,更何況這只不過是個奴才的胡言亂語,即便是說了些什麼,姐姐我也不會當真,妹妹你又何必動氣,失了自己的身份?”已經看出端倪的惠夫人仍然挽著面現戾色的雅夫人,眼中帶著銳銳的鋒芒,口氣卻是雲淡風輕一般的平和。
“姐姐說的是呢。”望望身邊的惠夫人,又望望面前端著一臉燦爛笑容的我,雅夫人面上堆起艱難的笑意,並不睬我,只是轉向曉雲喝道,“好個狗膽包天的賤婢,既然膽敢對主上如此冒犯,想必身後必必有高人撐腰嘍。今日本夫人倒要聽聽你是如何顛倒黑白,陷害忠良的!”
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曉雲深吸一口氣,跪正了身子慘然道,“既然雅夫人您不給奴婢活路,也就休怪奴婢掀出您的底子。”說話間,曉雲頓了一頓,眼中有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您為了當日令靜琦郡主在宴上出盡風頭,暗地裡命令奴婢攪和了靜珣郡主的獻藝,您說您會保護奴婢,結果您卻慫恿惠夫人將奴婢打發至廚院,令奴婢受盡了王嬤嬤動輒鞭笞之苦,如果昨晚不是大郡主正巧路過,奴婢怕是會被那受命於人的王嬤嬤給活活打死。”
乾坤紅顏上卷 張良之計(7)
許是想起了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曉雲慘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如今奴婢好不容易得獲大郡主與王妃憐憫留在身側服侍,您又陪著惠夫人前來向大郡主興師問罪,奴婢已經是安安分分認命了,可您卻死活不肯放過奴婢,您是一定要將奴婢置之死地才甘心嗎?”
聽了曉雲一番陳述,雅夫人已經是面現白色。她搭著惠夫人的胳臂硬聲道,“今日這番話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可是明眼人細聽之下便破綻百出!本夫人平日裡與惠姐姐素來親厚,怎麼可能會做出如你所說那般不堪之事?就算你說得是真的,那麼你既為本夫人做事,本夫人又何必在事成之後與你這麼一個賤婢過不去!簡直是謊話連篇,一派胡言!你如此血口噴人,汙我清白,天理迴圈報應不爽,老天必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家人?奴婢如今還有家人嗎?雅夫人……”聽了雅夫人的話,原本低垂眉眼的曉雲忽然抬起頭來,臉上淚如雨下。
“您到現在還想利用弟弟來威脅奴婢嗎?”曉雲低聲啜泣著,眼神已然迷茫,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憶之中,“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