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ng格急躁之人,但動起手來卻是防守森嚴,進攻凌厲,絲毫沒有半分的麻痺大意。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每一個暗勁高手都是身經百戰之輩,而且暗勁一動,動輒分生死,一旦疏忽,恐怕連命都要丟掉。
戰到二十幾個回合,梁濤忽然發現,每一次金志文在甩出“鞭拳”的時候,其左臂都會微微向右一偏,一次如此,兩次如此,三次如此……
梁濤眼睛一亮,雙拳一個雙風貫耳,砸向金志文的兩邊太陽穴。
金志文頭一縮,微微退了小半步,右臂一個甩鞭……
機會來了!
梁濤大喜,他身體一沉,右掌五指併攏,向右直接切向金志文的左臂。
金志文臉sè一變,但左臂仍是微微向右一偏。
梁濤的右掌直切到金志文的左臂,但掌臂相交,梁濤彷彿切進了一塊沾滿了油的石頭上面,金志文的臉上此時卻露出了狡計得逞的笑容……
“彭!”
梁濤雙臂交錯,硬生生地受了金志文的一擊直拳,那蘊含暗勁的拳頭,險些將梁濤的雙臂撞折。
梁濤抹了抹嘴角的血沫,點點頭,拱手道:“金掌門功夫高,心計也深,梁濤甘拜下風!”
說罷,回到自己的席上,閉目養神。
“兩人交戰,各憑手段。槍械、兵器、計謀都是致勝之道,諸位,還有誰上來指教?”
金志文對梁濤話中的微詞絲毫不理會,他是實用主義者,他的眼中只有勝負,沒有手段。戰敗梁濤,他是想在未來的國術協會中為合氣門爭一爭地位。
自從恩師扶自己執掌合氣門,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合氣門發揚光大,雖然這一次論拳大會自己絕對成不了會長,但如果能為合氣門掙到一個不錯的地位,那也就算是不枉此行了。
首席上許多掌門仍是低頭喝茶,或是看著別處,彷彿別處有什麼jīng彩之極的東西似的,不肯看金志文一眼。
“行了,這桌上加上金志文在內,也不過四五位暗勁高手,大哥,金志文也差不多狂夠了,我去讓他安生點。”
祝秋山微笑的對身邊的杜晉天說了幾句話,得到杜晉天微微點頭首肯後,他站起來渡步到zhōng yāng。
“志文,數年不見,功夫長進了不少,怎麼著,你也要爭一爭這會長之位?”
祝秋山老氣橫秋地擺出了前輩的姿態,他與金志文的師傅確屬同輩,但此次論拳大會金志文作為一個門派的話事人,是一派掌門的身份,與祝秋山應該是平輩論交,祝秋山如此說話,是在氣勢上壓下金志文一頭。
“祝掌門,我今天只論拳,不講其他,這會長之位我無德無能,怎敢覬覦?聽聞祝掌門的十八路鷂子拳出神入化,不如今天論一論,也讓志文我長長眼。”
“那好啊,我也想看看志文你這些年都學了點啥?”
兩人交談完畢,立刻動手。
金志文招數大開大闔,與梁濤一戰之中他尚重防守,但面對祝秋山,金志文知道勝算不大,反倒以攻代守,全力攻擊,讓祝秋山一時倍覺壓力。
但祝秋山是何許人,老牌暗勁高手,在北方各門各派當中,他是僅次於杜晉天和楊千的暗勁高手,他的十八路鷂子拳,神出鬼沒,加上他的身法飄逸,即便是功夫高出他的人和他對上了,要想擊敗他也是不易。
更何況是功夫在他之下的金志文。
在十餘招之後,祝秋山一個“翻身十八擊”,在金志文的身上留下了幾個拳印後飄然落地,金志文心服口服,當即痛快認輸。
到了這一步,十八門派的眾位話事人已經大部分明白了,這個國術協會成立已經不可阻擋,杜晉天還沒動手,祝秋山就已經力壓群雄,杜晉天這個會長之位恐怕也跑不掉了。
“如果沒有誰再上來討教,那這論拳大會就圓滿結束了,大家請在dì dū多呆幾天,等國術協會成立,到時候杜大哥升任會長,北方國術界共襄盛舉。”
祝秋山顧盼四周,豪氣頓生,他代替杜晉天說話,證明這一場論拳大賽以八卦門的最終意志實現為終結。
首席當中坐著的杜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想到多rì的辛苦,多年的策劃,當這一天終於來到的時候,他早已波瀾不驚的心漸漸有點激動起來。
“唉,吃人嘴短啊,沒辦法,那個誰,我想來領教一下你的功夫。”
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落在所有人都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