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感應到一股淡淡的靈氣的，想必有些年頭了。她點點頭，應該值得收藏。

“老闆，這個多少錢？”席以笛指指手裡的八駿圖問攤主。

“你誠心要2000元拿去吧。”老闆瞟了眼他手裡的八駿圖，收來很長時間了卻一直無人問津，如今見有人問價他也不亂開天價了。

“500元成交，我口袋裡只有500了。”席以箏一口氣還掉1500元。她掏出錢包，果然只剩5張大人頭了。老闆心一橫，500元雖然離自己預估的低上不少，不過比起收來的價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二話不說，接過席以箏遞來的錢算是成交了。

方悅與林家祺面面相覷，真看不出來啊，這個平時安靜寡言的小女生砍起價來如此之狠？那他們手裡這些只抹了個零頭最多砍掉一半價的東西，本來還沾沾自喜以為淘到寶了現在看來是否買貴了還未知數呢？？

一離開那個攤位，席以笛朝自家小妹豎起大拇指，“厲害！”

席以箏笑笑不以為然。她只是根據靈氣強弱出了個合適的價格而已。倘若老闆真的虧了，他也不會選擇賤賣的吧。既然願意肯賣就說明沒虧，無非是少賺了而已。

一行人繼續朝著古玩街深處走去。隨著夜晚的到來，街上越來越熱鬧。席以笛隨路還買了好幾串騰衝街頭熱賣的小吃烤羊肉，遞給席以箏等人，自己也愜意地啃起來。

“那裡聚集了那麼多人在幹嘛？快，過去看看。”方悅率先看到不遠處有個地攤前已經圍了好幾圈人，拉著席以箏就往前走。兩個男生也只得跟上。

“唉，我看這次八成是假的了。不然人家也不會專程來退貨。”

“這哪叫退貨，明顯是砸場子。”人群裡議論紛紛。

“這次，怕是駝子要吃虧了。”也有人擔心攤主的。

“他吃虧？我看他平時沒少做坑人的事！”也有人憤憤不平，幸災樂禍的。

“算了，算了，不看了，免得引火上身。走吧走吧。”

“是的，看這架勢少不得會吵起來。”

不少人離開了熱鬧區。方悅拉著席以箏趁勢鑽入了空缺的人群中間。

“我明明和你說清除這個本來就真假難定的，是你自己一定要買了去。哦，現在認定是假的又拿回來要退。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攤主面紅耳赤，企圖和對方據理力爭。

“我不管，反正我花了3萬塊要買玉牌的，是你忽悠我買了這個，買回去才知道居然是塊破石頭。今天無論如何你要退錢給我！”買主扯著嗓子喊。他手裡躺著一塊巴掌大的黑石頭。估計這就是兩人爭論的物件。

席以箏已經明顯感應到一股強烈的靈氣，而且確實傳自買主手裡那塊被稱為破石頭的烏黑東西，應該是好東西沒錯啊。她暗歎。這麼強的靈氣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即使是之前在耀翠軒找到的那塊長冬瓜翡翠毛料散發出來的靈氣也不及它的一半。

“你到底退不退錢？不退是吧？不退我現在就報警說你欺詐！看警察來了幫誰！”買主作勢要掏手機報警。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明明和你說了這不一定是玉石。是你自己當初認為是玉石才買的。”攤主急了，他當初確實存著忽悠的心思，雖然沒有肯定地告訴對方是黑玉，但話裡行間處處透露了這個意思。所以買主回去後發現不是傳說中的黑玉才來退貨說他是被攤主騙的。

一個要打電話報警，另一個不讓。於是，兩人就差沒扭作一團，現場開始混亂起來。

“你們別爭了。這塊石頭賣給我吧。”席以箏站出來，制止了兩個意欲暴走的人。

“啥？你，你要買？這真的只是塊石頭。”買主一下子愣在當場，人群裡也竊竊聲不斷。甚至能聽到有人低低的嘲笑聲。

“箏箏？”席以笛扯住席以箏的胳膊，皺著眉，試圖阻止她。

“小哥，我有數。”席以箏笑著安撫他。“別忘了我的運氣向來不錯。”

席以笛見她執意如此，也無奈地鬆了手，不過依然緊緊跟隨她身側，就怕那兩個當事人突然暴動傷到她。

攤主一看有人出頭，管她是誰呢，急忙過來陪笑道：“這位姑娘好眼力，這塊石頭真的不是普通貨。”他豎著拇指讚道，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的商品打廣告。

“嗯，我沒有現金，轉賬可以嗎？”席以箏問買主。買主呆呆地點點頭，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這個小女生怎麼會願意買這塊明顯不是黑玉的石頭。

席以箏問他要了賬號，透過電話銀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