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娘疼惜孩兒。”賴雲煙哽咽道。
“去歇息罷。”魏母被她的話又弄得頓了一下,緩了一下才道。
待她走後,她又從放在賴雲煙身邊的丫頭聽了這大兒媳在賴府裡發生的事,她聽後,等人退後後過了一會,對身邊的吉婆子搖頭道,“即便任氏不得他心,賴大人還是做得太過了。”
吉婆子聽她嘴裡有幾分不忍,想了一想,便道,“這也不算什麼,再如何,少夫人也還是賴家的嫡長小姐,便是在那宮裡,也是有名有姓的名門貴女,誰能真虧得了她什麼。”
她孃的嫁妝且大半都是她的,任家也是她的外家,該她得的好,誰還真能奪得了去不成?
魏崔氏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裡頗有幾分自得,“若不是如此,當初她也嫁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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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裝了一整天,一回到院就是洗漱,又吃了夏荷她們端來的晚膳,一覺睡下去,再醒來就是半夜。
她在榻上醒來,夜靜得很,思緒清明的她把白間發生的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最終為自己沒真把賴遊氣死而嘆了口氣。
她沒有想到萬全之策讓賴遊悄無聲息地消失之前,她只能忍耐他。
她的嘆氣聲一出,那床邊便有了聲響。
不多時,燭燈亮起,白燭在黑暗中綻放出了明亮的光。
掛盞上的燭火全部點亮之後,整個屋子亮了一半,賴雲煙朝床邊看去,嘴裡淡道,“魏大人還未睡?”
“嗯。”
賴雲煙見他起了身,披袍坐於了案桌前。
他好似又高了點。
賴雲煙看了他的身形兩眼,哪怕看得仔細了,也還是沒怎麼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高了點。
他的變化,她沒有前世那麼清晰了。
“魏大人有事與我說?”不是急事,他不會半夜起這個身,有事明早說也不遲。
“嗯。”魏瑾泓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後道,“東宮昨日夜間死了兩個人。”
“哦?”賴雲煙起身,也拿袍披於身上,赤足下地,走至了她的案桌前盤腿,拿袍蓋住了她雪白的赤足。
魏瑾泓的眼睛這時從她的赤足中轉移開了視線,他收回視線看著案桌上的空杯,“兩人暴斃而亡,東宮稟報了皇上,皇上令內官徹查此案。”
“然後呢?”賴雲煙拿開擱在小爐上的紫砂壺,從案上的油燈點了一小點油進去,隨後吹亮了火折了,往爐火上一探,火便燒了起來。
她把紫砂壺裡的餘水倒盡,再拿過鐵壺倒了水進去,便把壺擱在了亮起了火的炭火上。
魏瑾泓看著她慢慢騰騰地把這一切做完,才張嘴慢慢地道,“宮裡有人傳話出來,說那兩人跟太子妾滑胎的事有關。”
賴雲煙拿起茶餅,開啟紙張放在鼻間聞了聞清香的味道,精神不覺為之一振,她隨手把茶餅放在了一邊,把茶杯放在盤中展開,嘴裡笑道,“這事還在查?”
魏瑾泓聞言眼睛一縮,頓了一下,道,“你已辦好?”
賴雲煙不語。
“那為何會傳出那兩人是你兄長之人的訊息?”魏瑾泓皺了眉。
“魏大人何不去問問,這訊息是你一人得的,還是別的人全得了。”賴雲煙抬頭,朝魏瑾泓微微一笑,“太子死死盯住了您,便是我兄長是他的人,他現在都可拿來作餌,您還是想想,在那人上位之前,您怎麼逃過他的盯梢。”
“你的意思是,這事我最好裝不知。”魏瑾泓想了一道就回過了神。
“你還是別讓皇上太子知道,你有那麼多的耳目才好。”賴雲煙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看著爐火旺盛地燒起。
魏瑾泓再怎麼謹慎,他這幾年的出手,也還是過於鋒芒畢露了。
要知道哪怕他活了兩世,這世上,也不僅他一個聰明人在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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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也不少。”魏瑾泓嘴角微揚。
“是不少;”賴雲煙坦陳;看向他時嘴角笑意加深;“但您查出來幾位?”
魏瑾泓的笑意淡了下來。
人吶;總當別人是傻的;到時摔起跟斗來;那才叫疼。
賴雲煙垂眼,看著已燃燒起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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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年尾;魏瑾泓突然辭了翰林院的差,說要遊歷天下。
他這一舉;離魏府在年關之際熱鬧非凡,不僅九家的人頻頻來往魏家問情況;便是宮中也來了兩次人叫魏瑾泓去說話。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