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站了起來要去找祝伯昆,但一下了馬車,迎面而來的冷意激得她不由縮了身子,在冷得骨頭都發疼的冷意中,她把手縮到了襲衣裡這才再探出手去。
這天兒太冷了,魏家那位夫人那身子也是近幾年才調養過來的,這時那幾天難過點也正常。
這時肖氏在丫環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沒有幾步就溼了裙角,腳底好像也如被蛇吻了一些溼冷難受,她不由搖了搖頭,甩了丫環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這種天氣,別說凍得魏家那位夫人下不了馬車,就是凍死了她,也不是什麼意外。
這突來的暴雨下了一個下午,所幸的是,一行人及早在山頂紮營,這處有前行之下留的簡陋山廟,供奉的神明中,居然還有善悟的金身。
人還沒死透,金相倒是被供起來了。
賴雲煙一聽賴絕的報,嘴角不由翹起。
她一直都沒下馬車,但外面的大小事都瞞不過她,現今躺了半天,少了顛簸,卻是不敢睡了,讓冬雨在車內桌上點了燭燈,一直在看著桌上地圖。
晚膳時分,打在車蓬上的雨水靜了,外面停了雨,魏瑾泓在她用完膳後不久就回了馬車,披著一長溼潤的長髮。
“淋溼了?”賴雲煙抬眉看他。
“剛跟幾位大人往前看了看。”
“如何?”
“如若不停雨,明日走不得,路上不安全,山上的石泥會滑下來。”魏瑾泓淡淡地道。
這時冬雨拿了幹帕子進來,第一眼就看向賴雲煙。
“你幫大人擦吧。”賴雲煙微笑著道。
她著了一點寒,肚疼得尤為厲害,動不了身。
“給我,忙你的去。”魏瑾泓從冬雨手中拿過帕子,溫和地朝她說了一聲。
冬雨垂頭頷首,再朝賴雲煙看去,見主子點了頭,這才退了出去。
“要是多耽擱兩日,怕是不能及時過天山了。”差過了時機,大雪封了天山,到時想翻過它就沒那麼容易了。
“再看。”魏瑾泓深深地皺著眉毛,只能到時再看。
見魏瑾泓擦了兩把頭髮就扔了幹帕,盯著桌面上的地圖沉默不語,看著他消瘦的側臉,賴雲煙突然出了聲,“過來。”
魏瑾泓抬頭看她。
“把帕子給我。”
魏瑾泓坐到了她的旁邊。
賴雲煙靠在他身後給他擦起了發,魏瑾泓回頭看她一眼就不再言語,專心致志地盯著桌上的地圖翻來看去。
還沒等全擦乾,男僕就在外面出了聲,說祝大人有事請魏瑾泓去一趟。
魏瑾泓“嗯”了一聲,回過頭賴雲煙道,“替我束下下發。”
賴雲煙好笑地翹起嘴角,但還是坐直了身,拿過了桌籠底下放著的髮帶替他束了。
就當昨夜他用手捂了她一夜肚子的報酬罷。
魏大人啊,向來都是算得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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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白氏過來求見。
賴雲煙應了聲,一陣瑟瑟之聲後,車門開啟,白氏跪坐在了門邊。
他們的馬車是特意打造過的,族長夫婦的馬輛並不顯得比他們的大多少,不過地上鋪的毯子明顯要比他們的厚軟些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