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看去,“也不知舅老爺的人能不能到得了渭河鎮。”
“他們走水路,要晚兩天。”一路帶的棉襖雖已充足,但還是不夠多,賴雲煙前幾日才寫了信讓人再送過來什物,但於時間上兩方人馬對上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秋虹看著主子。
“留人等著。”等他們是等不得的。
她話一落音,後面響起了馬蹄聲,她回頭望去,見魏瑾泓單馬而來。
她正奇怪,就又聽到一陣馬蹄聲,遙遙望去,見大堆護衛而來,她不由搖了搖頭。
一陣風過後,他下馬大步走向了她。
“今日跑得遠了點。”賴雲煙朝他點頭致意。
“以後多帶點人,不能光只是丫環。”魏瑾泓淡淡地道,沒說她。
賴雲煙輕頷了下首。
他過後看了懸崖下的深塹一眼,拉離了她到道上,把她臉上半扯開的紗布拉了下來給了冬雨,問她,“再跑一段?”
“嗯?”
“去對面山上看看。”魏瑾泓指了指對面那座更高的山,“那裡應該能看到渭河。”
聽說渭河鎮是個富饒美麗的小鎮,那將是他們到達西海遇過的第一個繁榮的小鎮。
再往西,離京中越遠,情況就沒那麼好了。
他們要經過很多片無寸草的山脈,還有萬里無人,貧瘠至極的土地。
“好。”
魏瑾泓先上了馬,朝她伸手。
賴雲煙朝他一挑眉。
“烈焰能坐得起我們。”魏瑾泓淡道。
賴雲煙笑,朝那嶇延的山路看去,知道要是到達對方山頂,最好是一馬安全一些。
路太窄了,可能行至半路,他們就得棄馬而行。
“會費不少時辰。”來回恐怕得三個時辰,到時得追著過了路的車隊。
“到時趕上就是。”
賴雲煙看了看那座最高的山,還是點了一下頭。
這是他們遇過的最高山脈,不去看看,也是可惜了。
她伸出了手,魏瑾泓大力一拉,她側坐在了前面,隨即一陣揚馬,跑了一段路後馬兒跑動的腳步慢了下來。
“你們在這等著。”魏瑾泓把繩韁往後一甩,對跟過來的僕從道。
說著,看向了賴雲煙,確定她的意思。
賴雲煙也正想練練腳力,沒猶豫就抬步往通向最高一道路的小道走去。
“有些險,”魏瑾泓這時抽出了腰間的劍遞給了她,“你扶著點。”
說罷,他接過了後面侍從遞過來的劍自己用。
一路行路,因通往山上的路可能沒什麼人上來過,路都算不得上什麼路,只能挑著不太險的地勢走,行走半路,賴雲煙的氣息就有些紊亂了,回頭見身後的魏瑾泓只額上有一點薄汗,她不由笑著道,“沒想成,你的身體倒養好了。”
她曾還以為他活不了幾年,因此慶祝的鞭炮都囤了好幾箱,現在看來只能呆在她那小苑發黴了。
“嗯。”魏瑾泓拿出水囊拔到了塞子,遞給了她。
賴雲煙喝了兩口還尚著餘熱的溫水,還給他後,見他就著口子也喝了兩口,她稍愣了一下就轉過頭,不再看他,提起劍繼續往前走。
等走到山頭,已是一個多時辰後,山頂的風特別大,魏瑾泓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包在了她身上,從身後抱著了她。
賴雲煙沒動,她透過那層層疊疊的山脈,看著那處深處在大山中的山脈,良久都沒有說話。
“那邊就是天山了。”魏瑾泓指著現在看去再小不過的河對面的山道。
“聽說奇寒無比,我們進去之後得加快腳步,才能趕在雪季之前出山。”
“嗯。”
“難啊,這麼大隊人馬。”賴雲煙搖了搖頭,“有時人算不如天算。”
祝家的情況她大體也瞭解一些,兩個姨娘帶的丫環也是武使丫頭,不比她找的差,但剛出京中幾日,還沒到險惡的地步,他們那邊就出了岔,已經死了一個人,而她帶的丫環裡也有兩個一直都水土不服,一直沒有緩過氣來的,還有一個因前面沾了毒草全身發腫,到現在也沒好。
再過些日子,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儘管他們做的準備已夠多,但也不可能完全全面。
“嗯。”魏瑾泓把頭埋在她溫暖的頸窩裡,只露出眼睛看著山下那蜿蜒不斷的山脈,“到時,得靠你的腳走不少路。”
賴雲煙點了頭,這個她早想到了,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