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的人!我支援葉小天,不是挑釁我們的權利!恰恰相反,是在維護我們的權利!
我想通了,所以我救出了葉推官!我想通了,所以我把這樣的清官、好官又給請了回來!我於俊亭,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他的安全。誰敢再與葉推官為難,就是跟我於俊亭為難!我的大軍就屯紮在思南,誰若不服,只管來戰!咱們刀對刀槍對槍地戰一場!”
於俊亭的聲音越到後來越是慷慨激昂。隱隱有金石之音迴盪其中。眾人都悄悄向御龍看去,五個惡少的父親在地方上極具權勢,但他們都像張雨寒一樣,是土司自封的家族內部的官。只有御龍擁有朝廷命官的身份,所以出現在大堂上。
御龍沉默半晌,緩緩舉步走出了班列。眾人心中頓時一陣緊張,只道一場針鋒相對的撕逼大戰就要開始了,卻不想御龍走到堂前站定,竟然摘下官帽,跪伏於地,沉聲道:“御龍知錯!御龍向於監州請罪、向朝廷請罪!”
眾官員集體大譁,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先前那樣跋扈的御龍此時就這樣就屈服了。今天這出戏,真比當日於俊亭“逼宮”,氣昏張知府的場面還要精彩。
於俊亭見御龍服軟,不禁有些失望,她今日慷慨陳辭,絲毫不給五家權貴留臉面,本來就是想逼著他們動手。只要他們動手,於俊亭一定“會敗”,甚至會被逼出銅仁城,再有叔父趁機發難,她就窮途末路了。
葉小天為了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民女,都能激於義憤為她討公道,到那時會坐視她走投無路?只要他出手相助,她就能用些手段,把這位教主大人牢牢地綁在她的戰車上了,誰料……御龍竟然慫了。
於俊亭眉毛一挑,沉聲道:“你的侄子,還有項、吳、張三家的子侄被斬,本官以為,斬得天公地道!本官意欲上書朝廷,言明他們該死的理由。再者,當日府衙前聚集數萬之眾,一個處理不慎就會激起民變。是以葉推官才當機立斷,便宜行事,這份苦衷,本官也要向天子言明的。你可願與本官聯名上疏?”
眾官員心道: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你殺了人家的侄兒,你說殺得對也就罷了,還要讓人家自己親口承認殺得對,御州判會答應才見鬼。想到這裡,剛剛輕鬆下來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隱於兩側屏風之後的於海龍等人也緊張起來,悄悄攥緊了鋼刀,刀鋒的反光映在碧濤紅日圖上,隱隱泛出粼粼的波光。御龍看在眼裡,牙關緊咬,兩腮突突亂顫。
半晌之後,他慢慢地籲出一口氣,頓首道:“下官願與大人聯名!”答應了!御龍居然再度屈服了!官員們看看御龍,再看看於俊亭,那目光已經不是欽佩,而是極度的崇拜。
於俊亭也沒想到御龍會答應的這麼幹脆,不過此時再進一步的話,那可真有點欺人壓甚了。於俊亭只能見好就收,仰天大笑三聲,高聲道:“葉推官,請出來吧!”
屏風後麵人影一閃,葉小天走了出來,一身七品官袍,向眾人拱一拱手,微笑地道:“各位大人,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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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54章 長風挖坑
自葉小天失蹤,刑廳又恢復了往昔門可羅雀的淒涼景像。花大郎和江小白兩位經歷天天蹲在院子裡畫圈圈,也不知道在詛咒誰。章彬章知事則挖門盜洞地想要調到別的衙門口兒。
陽神明之前被葉小天安排去負責全城的渠道疏浚工作,這是關係到全城人的福利,倒沒有因為葉小天的失蹤而停止,所以他還算是有點事做,只不過也不似以前積極了。
只有司獄官任憶冰受的影響不大,他是獄官,無論什麼時候,獄官總是需要的,而且他是張家派系的人,葉小天垮臺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那些書吏帛隸,也全“放了羊”,有幾個人已經重操舊業,做小買賣貼補家用去了。
葉小天突然出現在府衙的訊息,不但在府衙內迅速傳開,而且頃刻間就傳遍了全城。正在清浪街上挎著籃子賣鹽水花生的高大寶聞訊之後,撒丫子就往回跑,滿滿的一籃子花生,等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刑廳,已經顛得只剩下半籃子。
還好,來得還不算太遲,推官老爺還沒從判院回來呢,高大寶喜形於色,趕緊藏好籃子,鑽進後院從花家嫂子房裡打了兩瓢水淨了面,換上那套平時不知塞在哪個旮旯裡的帛隸服,從角落裡找回他那條掛了蛛網的水火棍,跑到堂前聽信兒。
無論如何,刑廳的人是無限歡迎葉推官歸來的。他瘋也好,他驢也罷,只有他在的時候,刑廳的這些人才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