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我瞧這小子不言不實啊。宰了算了。”
“慢著!”
那位被稱為長風的人制止了手下,上下瞧了瞧徐伯夷。眼中漸漸透出一種**的味道。徐伯夷的袍子被刮的破破爛爛,身上露出大片肌膚,他自幼讀書,不事勞作,面板光滑白皙,而眉眼五官也很俊秀。
雖然男兒二十八歲開始蓄鬚,可他留的是文人常留的三綹須,在刺殺葉小天的時候,為了避免被葉小天看見起疑,他把鬍子也颳了,一時間好象年輕了十足,看在那長風眼中,較之身旁那一班歪瓜裂棗可就耐看的多了。
長風**地笑道:“嘿嘿嘿……,如果真是犯了事的,那就是同道中人嘛。咱們上次劫軍需,死傷不少,正要補充人馬,不如把他帶回去。”
“好啊!好啊!”
徐伯夷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一聽要被帶回賊巢,絲毫不覺為難,反而暗暗歡喜,馬上積極地道:“多謝各位大王,多謝各位大王,需不需要投名狀啊?如果現在有良民百姓在,小人馬上殺了,以證入夥的決心。”
長風把嘴裡咬著的草梗一吐,笑吟吟地道:“投名狀就不必了,兄弟夥們做買賣的時候,你多賣賣力氣就好,不然到時一刀把你砍倒,就算你是官府的人也沒用。從今後,你就跟著我混,我罩你。”
徐伯夷討好地道:“謝謝大王,從今以後,小的就是您的人了!”
“哈哈哈哈……”
長風發出一陣恣意狂放的大笑,粗大的胳膊往徐伯夷脖子上一攬,一邊勾肩搭背地走著,一邊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徐伯夷受寵若驚地道:“小弟……小弟姓餘,餘白!”
“哦,小白啊,瞧你這衣袍,都爛成什麼樣了,比我們當賊的混的都慘。來,把大哥這件袍子換上。”
長風說著,忽然伸手一扯,“嗤啦”一聲就把徐伯夷那件爛袍子扯下來了。
“譁~~~~”
松濤陣陣,風吹屁屁涼。雖然大家都是男人,徐伯夷難免有些羞窘,接過長風脫下的外袍,他正想罩在身上,忽然被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抱住了。
“我不是奸細,大王饒命啊……嗯?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不可以!不可以……我是男的啊……救……啊……”
密密山林中一聲尖銳的慘叫,驚得林中棲鳥紛紛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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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48章 報復
因為葉小天受傷的事,兩位欽差被迫延緩了回京的行程。當天晚上的餞行宴自然取消了,第二天一早,他們又趕往葉府看望葉小天。
其實但凡知道一點葉小天和李國舅之間有過節的,而又知道徐伯夷是由李國舅看管的人,大多會猜出這次行刺事件恐怕這位國舅爺脫不了干係。但是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而國舅爺的身分,又使得旁人不敢說三道四,更不要說去查他了。
這一點與金陵大不相同,中原世界是士大夫們的天下,他們蔑視除了文官以外的一切其他勢力集團,一旦逮到機會就窮追猛打,捕風捉影也是他們這些讀書人的特權。
可貴州卻是另外一種勢力結構,而且千百年來一直如此,十分穩定,這就是土司當家,實際上是一種世襲的家族政治。受到這種環境薰染的人眼中,國舅是皇帝家族的,挑釁國舅就是挑釁皇帝,這當然會讓他們忌諱頗深。可也正因如此,葫縣官紳對葉小天也更加的欽佩,因為他們不敢做的,葉小天做了。
李玄成也明白此地風氣與金陵不同,所以有恃無恐,面對猜疑的目光渾若無事,作為真正真兇,他竟還坦然到葉府探望,毫無忐忑之感,誰敢把他怎麼樣呢?
敢把他怎麼樣的確實不多,但不代表沒有,葉小天這個不入流的雜職小官就是個敢挑釁他的特例,而葉小天的女人更是特例中的特例,而且所用的方法絕對匪夷所思
“幾位差官老爺,請到廳裡吃茶。小的還備了些乾果蜜餞,請各位差官老爺們嚐嚐。”若曉生客客氣氣地向兩位欽差的隨員扈從以及車伕打著招呼。車馬已經停進葉府,當然不用看著。
只是這些隨員僕眾地位低賤,平時到別的地方去,人家主人可不會連他們也招待。在這種小地方則不然了,宰相門前七品官嘛,國舅爺和侍郎大人的隨員僕從在這偏遠山區的小民眼中,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