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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謝傳風一出來,就當著眾舉人的面,聲淚俱下地控訴起他被葉小天橫刀奪愛的事來,除了扭曲事實外加大想臆想,說到激動處。什麼狗男女、姦夫淫婦、不知廉恥的小賤人一類的話兒就脫口而出了。

葉小天一開始渾沒當回事兒,只是笑吟吟地聽著,聽著聽著,也不知是哪句詞兒觸動了他的逆鱗,突然就大光其火,衝上去就是一記“沖天炮”,打了謝傳風一個措手不及。

毛問智一見大哥動手,馬上跑過去,兩條長臂一張就把謝傳風摟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就開始不斷地“勸架”!

徐伯夷在一旁氣極敗壞地道:“葉小天,你太放肆了,布政使衙門前,居然如此有辱斯文。”

葉小天道:“賤人!他是賤人!你也是個賤人!有辱斯文?我是今科舉人。今日蒙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召見,他居然跑到這兒來汙衊於我,究竟是誰有辱斯文!”

葉小天真是恨透了謝傳風,他和水舞分手。固然是薛母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可是這謝傳風卻也不無推波助瀾的作用,那可是他的初戀啊。硬生生被人拆散,提起來豈能不恨。

再者,後來他聽瑩瑩講過水舞被謝傳風氣吐血的事兒,本就有心替水舞出一口惡氣,如今又見謝傳風跑到布政使衙門口兒來汙衊他,新仇舊恨,豈能不惱。

徐伯夷被葉小天罵的氣白了臉,其實葉小天這一次是真的誤會了徐伯夷。謝傳風的確是被人慫恿而來,但那人卻不是徐伯夷,而是李秋池。

李秋池接連幾次被葉小天削了面子,已經被一些知情人傳為笑話。李秋池是貴州第一訟師,同許多豪門都有密切關係,他的名聲和口啤就是他的身價和地位,被葉小天這樣打臉豈能不恨?

他素知貴州布政使姜欣性格方正,便慫恿謝傳風出面,想在布政使衙門前讓葉小天出個大丑,一旦惹得姜佈政嫌惡,就算不能削了他的功名,也能阻止他拿個肥差,說不定什麼差使都撈不到,徒留舉人功名。

當日曾在棲雲亭前向葉小天解說雙方辯題的趙文遠等人也紛紛上前解勸,衙役們見眾舉人鬧得不像話,馬上有人飛也似地跑進衙門向布政使大人報訊去了,其他人便上前把葉小天和謝傳風硬生生分開。

謝傳風狼狽不堪地擦著唇角的血,向葉小天怒罵道:“姓葉的,你不要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兒就可以為所欲為。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你為非作歹,惡貫滿盈,人不報應天報應,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葉小天惡狠狠地道:“我心眼少,但是不缺!我脾氣好,但不是沒有!你要是再不知好歹,肆意敗壞我的名聲,誹謗水舞姑娘,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你給我記住了!”

徐伯夷嘲笑道:“哼!貪慕女色、強奪人妻,道德敗壞一至於斯!被人追到衙門口來聲討,又惱羞成怒,仗勢欺人,好一個斯文掃地的舉人啊,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葉小天整了整衣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傲然道:“笑話?姓徐的,我葉某人今天或許是你和世人眼中的一個笑話,來日卻必定是你們眼中的一個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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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休息日放在今明兩天,望諸友周知!(未完待續。。)

第17章 運籌

葉小天這句話似乎有點大言不慚,可他要是厚著臉皮亮出尊者身份,倒也不算吹噓。雖說蠱教尊者這個身份對於生活在文明社會,並且不甚瞭解深山生苗所信奉的所謂蠱教究竟為何物的官紳百姓們來說,實在談不上有多敬畏敬仰,可是大半年前才離開京城的一個小小獄卒,如今坐擁數十萬子民,算不算一個神話呢?

布政使衙門裡,按察使王浩銘才剛剛趕到不久,此刻正與布政使姜欣喝茶聊天。這兩位封疆大吏秉承“王不見王”的原則,除了偶爾飲宴交際的場合,從來不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更不會到對方衙門拜訪。

但今天不同,王浩銘兼著本省學政,舉子們是他錄取的,而這些被錄取的舉子們不管是做官也好,還是成為地方士紳名流,都要常和布政使衙門打交道,所以這次接見,他們兩個人必然一起出面。

兩人正不鹹不淡地打著官腔,一個衙役忽然急急跑進來,大聲稟報道:“老爺,舉子們在衙門口兒打起來了。”

王浩銘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剛剛還向姜欣誇耀他錄取的這些舉子學識如何淵博、道德如何高尚,這些人成為地方官吏又或士紳,將如何有助於姜佈政推行他的政略方針,這不是打了他的臉麼?

不過這裡是姜佈政的地盤,王浩銘雖然心生恚怒卻也不好發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