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會意地一笑,道:“無妨,如果不是龍老大這樣謹慎小心的人,我們一窩蜂也不會選擇跟你們合作。請吧!”
龍凌雲哈哈一笑,揮了揮手,馬上有人上前,又用黑布蒙上了老丁的眼睛。一行人馬押著矇住了眼睛的老丁離開了山寨,很快,老丁就覺察出,他離開的路,與方才不是一條。
一旦蒙上眼睛。即便記憶力極好的人,也很難再記住一條地形很複雜的路,但是世事無絕對,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老丁幼年時曾經患過一場重病,曾經在長達六年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盲人,而且是一個六識很敏銳的盲人。
後來跟著洪百川,老丁成了一個秘密組織的人,他又刻意對自己的這種能力進行過特殊的訓練,所以來時那條路他此刻已牢牢記在心裡。只要閉上眼睛,他就可以重新走上一遍。
而這一次,是另一條……
黑布蒙著眼睛的老丁,嘴角輕輕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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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風一開始並沒認出葉家娘子,當他見到一個女論師出現在公堂上時非常驚詫,及至聽說這位田姑娘是王主簿的外甥女兒,只是因為同情葉家娘子,所以臨時兼職訟師,花晴風登時暗惱:“王主簿縱容甥女出面。這是什麼意思?”
待他向葉家娘子詢問了一番所告事由,才忽然想起了這個女人,畢竟在他的仕途生涯中,女人把官司打到官府。要求判她改嫁的,他只遇到過這麼一個。
花晴風沉下臉道:“本官還記得這件事,記得曾經的判詞。本官問你,你那孃家可同意你改嫁了?”
葉倩囁嚅地道:“這……這是民女自己的意思。與孃家……無干!”
花晴風冷哼一聲,道:“那麼,你那夫家可是同意你改嫁了。”
馮來福馬上高聲叫道:“大老爺。草民不曾同意兒媳改嫁!”
花晴風把袖子一拂,冷冷地道:“即然如此,本官不準,退堂!”
“且慢!”
田妙雯上前一步,向花晴風拱手道:“大人,葉家娘子請官府主持公道,判她改嫁他人,實是別有隱情。大人身為葫縣的父母官,斷案豈能如此草率,不該問一問詳情麼?”
花晴風真想質問她一句,有沒有功名在身,若是沒有功名,一旁跪下答話,可是他目光往旁邊一掃,見王主簿和葉典史都在廊下站著,便沒有勇氣說出口了。
雖說他現在比當年強了許多,已經掌握了一部分權力,可還是沒有勇氣與王主簿正面衝突。花晴風忍了忍心頭惡氣,冷冷地道:“你是訟師,可有狀紙?”
田妙雯道:“葉家娘子欲上公堂,卻為翁叔所阻,窺個回家探望生病母親的機會才得逃脫,遇上本姑娘為她訴訟,便來此處請大老爺你主持公道了,倉促之間尚不及寫下狀紙。”
花晴風“啪”地一拍驚堂木,喝道:“訟師上堂,卻無狀紙,本官不予受理!退堂!”
田妙雯冷誚地道:“大人何必急著退堂,狀紙而已,頃刻間事,大老爺愛民如子,官聲極好,不會連這片刻功夫都等不及吧?”
田妙雯一邊說著,已然移步上前。
在花縣令公案左下首有一張低矮的几案,案後坐著一個老吏,桌上鋪著紙張和文房四寶,他是負責公堂記錄的。
田妙雯走過去,一伸手從筆架上取下枝毛筆,在硯臺中蘸了蘸墨,筆走龍蛇,唰唰唰一揮而就,復把毛筆往硯旁一擱,提起那張墨跡淋漓的狀紙便向花晴風的公案走去。
她的動作太過迅速,就連近在咫尺負責記錄的那個胥吏都沒看清她究竟寫了些什麼,田妙雯走到公案前,一抬手,朗聲道:“大人,這便是葉家娘子的狀紙了!”
田妙雯答話、提筆、寫狀紙、遞狀紙,一氣呵成,如行動流水一般,那姿勢優雅柔美,當真令人賞心悅目,如此風采,不要說花晴風看得眼睛一亮,便是左右那些衙役和站在廊下觀審的葉小天和王主簿也為她的風采心折。
田妙霽走到公案前,這抬手一遞,手臂剛剛揚起,雲袖剛剛展開,那蘭花般俏美的手指便順勢一鬆,狀紙似被微風託拂著似的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兒,恰恰落在花晴風面前,噹噹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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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16章 簡單粗暴
花晴風低頭一看這張狀紙,先暗讚一聲:“好書法!”定晴再看狀上所寫內容,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田妙雯的狀上寫道:“為守節失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