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道:“那大哥準備去哪呢?掌櫃的,再來一份早點。”
葉小天道:“縣太爺打算讓我到鄉下去催收秋糧,不過縣丞是我的直接上司,我還要等他的命令。在此之前,我打算在城裡巡視巡視。”
大亨眉開眼笑地道:“那不正好,我們一起走就是了。掌櫃的,再來一份早點……”
葉小天聽的無可奈何,大亨這廝實在黏人,當初也不知道他是這般性情啊,這一下真是溼手粘了乾麵粉,甩都甩不脫了。
蘇循天吃著早點,對葉小天道:“對了,典史可知昨日鬧到衙門來的那個苗女之後去了哪裡?”
葉小天雙眼一亮,興致勃勃地道:“啊!你不提我倒忘了,那瘋婆娘去秋柳衚衕了吧?哈哈,徐伯夷現在怎麼樣了?”
大亨張開大嘴,正要把餅塞進嘴巴,一聽這話忙道:“哦!我今兒一早來找大哥的時候路過縣學,碰到幾個同學,他們正說起徐伯夷呢,說他好象被人打了,打的很慘……很慘……,慘到今天告假沒來上學,大家聽了都很高興。”
葉小天:“……”
蘇循天和李雲聰漸漸適應了這位大亨少爺比較脫線的思維,蘇循天咳嗽一聲,道:“那位展姑娘到了徐家,把那小子狠狠揍了一頓,打得那叫一個慘,後來都要廢了他了,幸虧他那娘子出面,跪在展姑娘面前,抱住她的大腿替丈夫苦苦哀求,展姑娘才憤憤離去。”
葉小天聽了有些生氣,道:“這種攀附權貴、意圖拋棄髮妻的敗類,他那娘子何必還護著他。”
蘇循天嘆道:“她一個婦道人家,丈夫便有萬般不是,又能如何?難道任由人家把自己丈夫打成殘廢麼?”
葉小天想想也是,不由為之唏噓,李雲聰雖是個刻薄人,吃過一次虧後自然不敢再嘴賤,是以默不作聲,只有大亨那邊,不時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聲音,聽著有種“農家院”的感覺。
結帳的時候,葉小天掏出十一份早點錢,雖然不算很貴,還是有點肉痛,他窮啊,大亨答應的那五十兩銀子還沒給他呢。出了小吃店,蘇循天殷勤地問道:“典史大人,你看咱們現在去哪裡走走?”
葉小天摸摸口袋裡的錢,忽然想起應該給水舞買點東西。女人沒有不喜歡飾品的,雖然以葉小天的品味來看,那東西不當吃不當穿,一根鍍銀釵子遠不如三斤排骨實在,可女人不就是喜歡不切實際的東西嗎?反正女人的缺點又不只這一點,我是男人,多包容吧……
想到這裡,葉小天便道:“走,去十字大街逛逛。”
縣城裡幾乎每一條街都是十字交叉路口,但是能被稱為十字大街的只能有一條,就是最繁華最熱鬧的那一條,葉小天要去的就是初到葫縣時親眼見證葫縣百姓大作戰的那條長街。
大亨跟他們混在一起,總算是不寂寞了,四個人並作一路,前行不遠,就拐進了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十字大街,暗中有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然尾隨而來,專注於尋找首飾頭面的葉小天全未覺察。
展凝兒一身男裝打扮,小心翼翼地跟在葉小天后面,在她旁邊則是兩個面帶無奈之色的大漢,這兩個大漢正是展凝兒的貼身保鏢九高和九當,他們也都換了普通漢服,免得引起葉小天的注意。
九當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大小姐,這樣行嗎?”
展凝兒全神貫注地盯著葉小天,頭也不回地道:“怎麼不行?”
九當道:“大小姐你又沒練過吹箭,那是深山苗才會的玩意兒啊。”
展凝兒黠笑道:“誰說我不會?你們當然不會,我卻是學過的。九歲那年我去山裡拜見侍蠱尊者,見他老人家身邊的人用過,我挺喜歡的,還特意討來一支,跟他們學過用法,這次幸虧表哥提醒,不然我就忘了。”
九高道:“大小姐,這麼多人,容易誤傷啊。”
展凝兒道:“那怕什麼,我這又不是什麼致命的**,只是中了箭會令人狂笑一天。你們想想,他是官哎,要是坐在公堂上、走在大街上,總是瘋子似的笑呀笑的,哼哼!他讓我丟人,我就讓他丟死人!快點,別跟丟了!”
展凝兒從懷裡悄悄摸出一根吹管,把一支細長如毛髮的吹箭小心地塞進去,向葉小天迅速靠近……p:三江票、推薦票,統統滴要!嗯,現在寫的很歡樂,雖然上午寫小說,下午寫劇本,忙得跟拉磨的驢似的,中午飯都老顧不上吃,但是感覺兩邊狀態都不錯,有時寫著寫著自己都想笑出來。後邊還有更多精彩,恨不得一下子就說給大家聽,奈何總要一個字一個字地碼,而且橋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