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侍衛道:“王平安的手下,不太可能會去害什麼客商吧,難不成是想去報復誰?照我估計,不可能是對付什麼大人物,要不然豈能派新手去,會不會是對付以前的仇人?”
侍衛首領搖了搖頭,道:“不見得是對付什麼仇人,哪來的那麼多仇人,我估計還是富商。今天城中來了這許多的人,還有不少的商人聞風而來,那可都是肥羊啊,人生地不熟的,這幾人半夜去害了誰,屍體往麻袋裡一裝,找個地方一埋,都不會有人告發他們,外地人打官司向來是難的。”
兩個侍衛同時道:“對,就算想打官司,也沒法打啊,他們可是刺史府裡的人,王平安的手下,就算別人告,也告不贏他們!”
說到這裡,三個人都是眼中放光,心中都明白,這可是難逢的好機會,只要抓到了王平安手下不法的證據,就可以用這種事大做文章,就算是小到針眼兒那麼大的事,也可以捅出天大的窟窿,只要王爺出手,王平安的窟窿就別想堵上,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可。這種好機會當然不可浪費,三人很怕被發現,萬一那幾個大胖子發現有人跟蹤,不辦事了,那豈不糟糕。他們把距離拉得更遠,反正那幾個胖子一辦事,他們現跑過去,也來得及,他們不是要阻止事情的發生,而是要等事情發生了,再去抓人!
慶州的夜晚,靜悄悄地,只有時不時傳來的犬吠,家家戶戶早就休息了,街上除了前後兩夥人,再無旁人。
幾聲犬吠之後,前面那幾個胖子突然加快腳步,拐進了小衚衕,看樣子似乎是一座酒樓的後巷!
後面的三個侍衛大喜,看樣子他們沒有料錯,果然是要去謀害富商,那座酒樓雖不大,但慶州最大的酒樓裡住的是官員,富商們就算再有錢,也只能住小些的酒樓客店,而眼前這座酒樓裡,必有富商無疑。他們趕緊跟了上去。
又是幾聲犬吠,三人還沒等奔到地方,就見那幾個胖大漢子便從後巷裡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背上扛了條麻袋,顯見裡面裝了東西,不過看起來不大,不象是大人,可能是小孩!
三個侍衛立即又躲到黑暗之處,侍衛首領小聲道:“確定了,他們定是去綁架了哪個富商的孩子,想要勒索贖金!”
一個侍衛道:“果然和長安的那些無賴,乾的是一樣的事,聽他們的口音,也是長安的,難不成以前在長安也幹過這種事情?”
另一個侍衛哼道:“你看看咱們府裡的那些人吧,個個都自稱本事了得,其實還不是一些惡棍地痞罷了,除了咱們王爺,誰能要他們?我估計王平安的手下,這種人也少不了!”
其餘兩人一頭,都道:“有理!”
他們三個抽出腰刀,突然間衝出黑暗,向那幾個胖子撲了過去!他們三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可不是那種騙吃騙喝的能人異士,他們手底下都是有點真功夫的,都不白給!
只一衝出來,就將那幾個胖子給堵住了,侍衛首領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深更半夜的在幹什麼?棍子都扔下,把麻袋給我!”他把刀一橫,只要對方敢反抗,說不得,只能先放倒一個兩個,震懾一下了!
幾個胖大的漢子,完本沒有長安地痞的狠勁,突見黑暗中衝出幾個穿著軍服的人,頓時都嚇傻了,非常聽話地,把棍子都扔到了地上,緊接著就把麻袋扔了過來。侍衛首領吃了一驚,這幾個人怎麼如此聽話,不但不反抗,連逃都不逃,還敢自報家門?啊,明白了,這是有恃無恐啊,當真可氣!
一個侍衛手舉大刀,快步上前,將麻袋拖了過來,道。}~。*E~:“果然很輕,定是富商之子無疑!”
幾個胖大漢子同樣吃驚,齊聲道:“富商之子?”
侍衛首領見事情辦成了,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我們一直跟著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們竟做出如此天理難容的惡事,人神共憤……”
幾個胖大的漢子,忍不住都抬頭看天,此時天色全黑,什麼光天化日,莫名其妙!
侍衛首領的話還沒說話,開啟麻袋的侍衛卻道:“將軍,我們好象搞錯了!”說著,他從麻袋裡提了條死狗出來!
侍衛首領的話嘎然而止,他看向那條死狗,目瞪口呆!怎麼不是富商之子,而是一條死狗,這……從何說起?
幾個胖漢都是刺史府裡的廚師,他們今天因王平安吩咐,說以後要吃狗肉,所以便出來打狗。王平安和他的家人從不吃狗肉,只是僕人們會吃,所以王平安一有要求,他們當然就要出來打狗,想省下買狗的錢,錢省下來了,卻可以找管家銷帳,說是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