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毛病!
商人和官員們都圍了過來,看著李恪,心想:“何苦呢,何必呢,非要跟儲君作對,他可是未來的皇帝,你和他作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王平安道:“大家散開些,不要圍著,讓王爺透透氣!”他手按李恪的人中穴,使勁兒一掐,李恪吃痛,悠悠醒轉!
李恪一醒過來,心裡這個後悔勁兒就別提了!
一個人,要是上過一次當,那是沒啥說的,沒經驗唄;可要是再上一次當,那就有些太笨了。而象李恪這樣並不笨的人,卻在同一個圈套上栽了兩次跟頭,而且時隔不久,還都是同樣的人給他下的圈套,一模一樣,連半點差別都沒有,那他豈能不痰氣上湧呢!
水車模型的那個圈套就是這樣,先把功勞給他,然後讓他去執行,不過那時還好,朝廷上總有馬周替他說了兩句好話;可現在呢,同樣是把功勞給他,然後再讓他去執行,再讓他去指導,當真是同一個圈套設了兩次,還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設的,關鍵地都是慶州!
可是,這次誰給他說好話?
李恪心想:“普及水車,拿慶州當試點,我來指導,這水利工程,不管他們怎麼拖,總有修完的時候,要不然就會誤了農活,百姓會造反的,所以就算他們再讓我挨個縣的跑,也總有跑完的時候,我還是能回京的。
可這搞投資的事,哪兒能有個頭兒啊!不說別的,就算錢都投進來了,一切都上了章程,可那些所謂的能工巧匠,要是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載的發明不出來東西,那我就一直等著啊?就算發明出來了新工具,可再去推廣,也得一年以後才能出結果啊,好不好使還不一定,王平安讓我留在慶州,為的啥呀?不就是為了拖我的後腿嗎?”
這個後悔啊,後悔得李恪腸子都快青了!自己咋就這麼笨呢,明知王平安一肚子壞水,自己還拼命往跟前湊合,越湊合越倒黴,連柺杖都柱上了,再這麼折騰下去,自己可是要玩完啊!
李治見李恪醒過來,忙叫人送水過來,王平安則給李恪做檢查。不大會兒的功夫,王平安做完檢查,道:“沒事,王爺只是一時激動,以至於摔倒,事情是什麼也沒有的,不用服藥,只要平穩一下心態就行了!”
李治和王平安一起站了起來,把李恪又按回到了椅子上。
李治道:“激動?三哥你幹嘛要激動?難道說你聽了孤要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所以你高興得摔倒?這是何必呢,三哥,你不用這麼高興的,兄弟我只是念及手足之情,所以才讓你留名青史,為後世之人景仰,小事一樁,你不用謝孤了!”
李治別的本事沒見漲,可嘴皮子上的功夫卻日漸高超,說起話來順溜得很。本來他見李恪摔倒,心裡還挺同情他的,可一聽說李恪啥事沒有,立即就又不同情了。自己要遇到這種事情,李恪又豈能同情自己?大哥別說二哥,該怎麼鬥,還怎麼鬥吧!
李治又坐了大案之後,道:“既然三哥這麼高興,那這件事情交給三哥肯定沒錯,只要有熱情就好,只要有熱情,就能辦好差事。三哥,咱們大唐以後能否增加收入,就全靠你啦!”
他提筆續寫奏章,把王平安補充的話,全都寫到了上面。寫罷,立即蓋印蠟封,叫人送去長安,堅決不給李恪反抗的機會!
李恪這會蔫兒了,坐在椅上一言不發,半個字都不說。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鬥不過李治,因為李治本身是不行的,但他有王平安,王平安是行到不能再行了,只要有王平安在,自己就別想在爭儲的戰鬥中獲得勝利。
既然鬥不過,那就離遠點,離得遠點,慢慢地發展自己的實力,好好地去尋找自己的張良,去尋找一個可以擊敗王平安的人,可不能象現在這樣,招了一大幫沒用的廢物,那些幕僚實在是沒用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能輔佐自己,還是趕緊找別人吧!
關於得力手下的這一點,只要想通了,那就全都通了。李恪再不說什麼,也不再計較什麼,乾脆就逆來順受,你們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我服軟還不行麼!
其實王平安和李治用的都是正規的手段去和李恪相鬥,沒什麼暗殺之類的,比李恪要強得多。但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李恪感到李治對自己太不留情面,卻沒有想過,他在鬥李治時,也沒有手下留情過,只是從沒成功過罷了!
李治見李恪不說話,便看向王平安。王平安忙衝他點了點頭,表示李恪的事就這樣,接著討論如何投資的事吧!
李治不再答理蔫頭耷腦的李恪,和商人們談起了如何投資,新買賣該如何開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