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他有心想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可又覺得不妥,想進後院去取,又怕時間耽誤了,林大福反悔,一時情急,竟然脫下袈裟,叫道:“褲子沒有。袈裟成不?”舉著袈裟,跑到了林大福的跟前,見林戴魚還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是他想看。是實在忍不住好奇!
林大福接過袈裟,嘆道:“我兒得病,遍尋名醫,連太醫都驚動了,可卻在佛堂之上被醫治,病好又要用袈裟遮身,難不成我兒佛緣大,竟與這靈感寺有不解之緣?”
林戴魚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讓外人站在旁邊,道:“惠正師父,這裡臭。還請你避開吧。免得,免得”免得人家不好意思啊!
“免得燻到小僧嗎?”惠正心情正好,很無所謂,很大度地道:僧走出家人。什麼都能忍得,林小施主儘管方便小僧在一旁”等你方便好了小僧再來收拾!”
他也感到不對勁兒了,既然什麼都能忍,幹嘛自己又跑出來了?唸了聲阿彌陀佛,不好再在一旁“觀賞”向後退去。只留下了林家父子。
林戴魚方便好後。林大福道:“兒啊,你先用袈裟擋擋身子,我進去和王公子打聳招呼。咱們得好好謝謝人家啊!”
小跑進了大殿,見王平安皺著眉頭,他道:“王公子,你”我兒已然通便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莫非我兒的病沒有好利索?”林大福又擔心起來。
王平安卻搖頭道:“令公子的病只要通便,慢慢調理幾天,便會好了,便是不必擔心。
我不開心,是因為得罪了太醫署的人,那位陶太醫竟要和我再次比試,這可如何是好?”
林大福吃了一驚。道:“怎麼他還要賭,他還沒輸夠麼?王公子不必擔心,我再不偏聽偏信,從此只信你一人,如果再要比試,所有花費開銷,都算到我的頭上,到時我必來捧場!”
王平安嘆氣道:“開銷倒是小事,只是讓太醫署的人惦記上,有些,有些”唉!”以後沒準大家會是同僚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影響人際關係啊!
林大福哦了聲。卻道:“這有什麼,王公子的醫術比他們高明,太醫署的人除了拜服之外,還能怎地,有本事讓他們勝過你啊!”
見王平安神色不爽,事情起因又是為了自己,林大福實想不出太好的安慰之詞,只好告辭出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全力支援王平安,至於會不會得罪太醫署的人”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王公子是自己家的恩人,不幫他幫誰!
出了大殿,扶著兒子,林大福就想回家,可院內站著無數百姓呢,見他臉色有憂,有人便出聲問道:“林老爺,你兒子病好了,怎地你倒不快活起來了?難不成你回家又要打聳兒子?”
林戴魚一聽。嚇得一哆嗦,他不怕捱打,反正從小捱到大,早習慣了,就怕被打得沒法上茅房,這可實在是太遭罪了!
林大福忙道:“不是,不是,各個不要誤會,我是不會再打兒子了,他都這麼大了。武是在恐,禍們爺倆給圭公子添麻煩了!”他便將陶東昇環要再打航、中樂了
來
看熱鬧的百姓一聽,無不大喜。竟然還有熱鬧好瞧,而且熱鬧更大,這可實在是太好了,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本來今晚的熱鬧,就夠他們眸子的了,沒想到還有後續,這可是太讓人興奮了,聽了這個訊息,晚上一興奮,都容易睡不好覺!
百姓們興高采烈,站在院內。高聲叫道:“王公子,我們站在你這邊兒,和那太醫署的人好好比比,比得他們找不著北!”
草頭醫生和太醫較技,贏了一場不說,還要較第二場,這個訊息,無論在哪兒都絕對算愕上轟動。百姓們又叫又跳,興奮異常,就如同他們是王平安本人似的,就要施展醫術,將太醫署的人比下去一樣!
王平安在殿中聽了,搖頭苦笑,無話可說!
鬧了好半天,直到月上枝頭,百姓們這才散了!
陶東昇回到家後,心情低落,有心去找叔父,讓叔父替他出頭,可又覺得這事太過丟人,說不定會惹叔父生氣。左思右想,實在不敢去找叔父,可他自己又覺得沒把握賭贏王無病。把心一橫。他出了家門,趕去了太醫署!
天雖然黑了,可太醫署裡卻是燈火透明,足足有八名太醫當值,倒並非是此時有什麼急症病人,更非是宮裡出了事,而是陶巨東規定。這段時間每晚必須要留八名太醫值夜。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上次史忠臣來過,舌腫之苦。留守的兩個太醫竟然束手無策,結果惹得史大總管不快,要求陶巨東必須加派人手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