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出主人家的有品味,有內涵……”
見寶柱點頭,李言又道:“伯父您想一想,如果這樣一個房間裡,擺上一張沙發,是不是會比較怪異,顯得不倫不類的?”
寶柱沉默許久,才嘆道:“那我這沙發,就不能成器了?”
“怎麼會呢?”李言笑道:“正堂不能擺,客廳書房也不適合,但是房間臥室裡呢?特別是女兒家的閨房,您看,喬喬的房間佈置的不是很不錯麼?”
“言哥兒,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寶柱被李言這前後一番話,繞的有些糊塗了。一會兒說不好,一會兒又說好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意思呢,是這樣,咱們這沙發雖登不上大堂,但也並不是沒人需求對不對?”李言笑道:“我能,有兩個意見,都說給伯父聽。第一種,就是咱們也不專門再整個鋪子了,就在布偶鋪子裡和著賣,有小姑娘喜歡,表示要買,咱們就帶她看看樓上的佈置,讓其選好了樣式顏色等等,付了定金,伯父您再按要求定做。這種方式比較不引人注意,伯父您還是可以賺上不少的。”
“這個想法好。”寶柱贊同地點了點頭。
“第二種呢,伯父,這個沙發您應該清楚,其實並不難做,只要有人買回去一拆開,就能弄明白其中的道道了。所以,伯父,第一種方法咱們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一旦別人注意到這個,跟風起來,咱們就沒什麼賺頭了。我的建議是,將圖紙送給十三阿哥或者透過燕寧小姐,送給尚書府,讓他們去運作,咱們只佔一星半點的乾股,坐等收益就好。”
李言笑道:“伯父,您想想,若是由十三阿哥出面做這沙發生意,這大清還有人敢跟風麼?這樣的話,咱們就是獨一份兒,哪怕僅僅是擺在臥室休息室,那整個大清有多少戶人家?一星半點的乾股,收入絕對不少!還能討了十三阿哥的人情,您認為呢?”
能賺多少並不重要,但李言的那句“討了十三阿哥的人情”,一下子就將寶柱給打動了——這年頭有錢的多的是,送禮還需要走關係找門路呢,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去跟人家十三爺送禮,看人家收還是不收!
自己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但是南英是個有抱負的,他這做阿瑪的,以前是隻能瞎著急沒有辦法沒有門路,但現在有機會了,他怎麼著也要幫兒子一把!更何況,兒子能去國子監,正是由十三爺舉薦的!
“言哥兒,那咱們就將圖紙獻給十三爺,什麼股份的,咱也不要了!”只要能對南英的前程好,他舍點兒銀錢算什麼!說罷,寶柱又有些擔心地問:“可是,經商是賤業,十三爺他應下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李言低聲道:“人家九阿哥也是阿哥,照樣將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的!伯父,南英是十三爺舉薦的,我又在十三爺府上做事,跟喬喬交好的燕寧小姐,她親姐姐可是十三福晉……咱們既然已經靠上了,就只能靠下去!”
“你是說,那個位置?”見李言說的似乎挺嚴重,寶柱也敏感起來,震驚地問道。
“沒那麼嚴重的,伯父。皇上他老人家龍精虎壯的,太子爺的位置也穩當的很。”李言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咱們靠著十三爺,做做生意,謀點前程什麼的。伯父,您想的太遠了。”
“可是,不是有傳言說太子爺——”寶柱有些不信。
這些旗人們,身處京城政治中心,又個個閒的發慌,又愛出風頭,顯擺自己訊息靈通,祖上都是有功勳的,膽子也大,那是什麼話題都敢議論。寶柱先前生活都無著落,自然不曾注意到這些,但最近日子好過了,他偶爾也去去茶館溜達消遣,聽聽別人都在說些什麼。
這最近一陣子議論的,莫過於太子屁股下的椅子有些不穩當了。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去年五月,太子爺最大的依仗內大臣索額圖一黨全部被滅了……茶館裡廝混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似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沒了索額圖,太子就等於被扒光了衣服,光溜溜的了……他穩當的住麼他!
“伯父,”李言打斷了寶柱的話,道:“您也知道是傳言!沒影兒的事情,咱們談它做什麼!咱們就是小人物,扯不來大的!”說罷又道:“既然伯父答應了,我抽空向十三爺遞個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寶柱默默看了李言半晌,才道:“言哥兒,不說你救了喬喬的命……自打你住進了咱們家,我和你伯母就沒拿你當過外人,南英也是敬你為大哥……朝堂上的事兒,我不懂,但也知道其中風險萬分……這話我就不說第二次了,以後再有什麼政治上的事兒,你和英子商量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