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一家和李言已經與十三綁在一起,也就是與他四四綁在了一起,自己也不會傻處去說四阿哥在監視太子府……那,自己要做的,就是怎麼讓四四放心吧……
想明白了這些,南喬深呼一口氣,心中平靜下來。
她下了床,走到門邊輕輕拉了拉,門沒有鎖,她很輕鬆地拉開了,映入眼前的,是一顆高大的玉蘭樹和樹下石桌邊坐著的四阿哥,手捧一卷書,似乎看的入迷了,似乎又在等著自己上前。
南喬沒有猶豫,輕輕地走到石桌旁邊站定,靜靜地等著四阿哥發話。四周靜悄悄的,禪房裡也沒有人,連山中的風經過此處時,都溫柔地放慢了腳步。
四阿哥走中的書又翻過了三頁,這才將書輕輕放下,道:“你真不像是個八歲的小姑娘。”
八歲的小姑娘該什麼樣?驚慌失措地大聲叫鬧?或者機靈點的,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走?
南喬心中苦笑,她如果真的像普通孩子般的驚慌失措,那如何讓四四相信自己能守住秘密,不會向普通孩子般的被yin*,被套話?如果她做不到這一點,那四阿哥會如何處置她?
溜走?那就更不能了,四四認得她是誰,即便是從未見過,以他的手段權勢,隨便一查也就查出來了,她能往哪裡溜?
再說,陳氏和南英還在山上,這事情必須自己去面對,不能連累到他們。
南喬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乖巧地道:“董鄂南喬見過四爺。”
“你知道我是誰?”四阿哥聞言微微揚了揚眉。
098 八歲小姑娘
“上元節燈市的時候,您幫南喬贏了一盞燈。之後十七爺上前詢問南喬是如何認識他四哥的,因而南喬知道了四爺。”南喬平靜地道。
四阿哥聽完南喬的話,點了點頭後就沒有更多的表示,然後他的目光似乎越過了南喬的肩膀,越過了禪房的屋脊,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右腳生痛,南喬只好將身體的重心放在了左腳上。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南喬心中已經默數到一千了,還不見這尊貴的阿哥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眼都不曾眨動幾下,南喬終於支援不住,小心地道:“請問,我能不能坐下?我的腳很痛。”
四阿哥隨手指了一個石凳,待南喬半坐之後,道:“你的反應不錯啊,如果力氣再大點,五號怕是要吃虧了。”
果然問起這個……南喬低眉順眼地道:“陳爺爺說,要想不生病,就要多多運動鍛鍊。李大哥常常教習哥哥拳腳,我看的仔細,也會跟著比劃幾下。您說的五號,怕是因為我是個小姑娘,於是就沒有防備我,反正我力氣也小的很,踢人不成,反將自己踢痛了……”
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南喬已經有些沮喪的意味,輕輕咬了幾下嘴唇,兩隻手捏了捏衣角。這種語氣,配上她的小動作,讓她看起來有了幾分孩子氣。
四阿哥笑了笑,彷彿接受了她的說法,道:“我有一個手下,也是個小姑娘,但比你要大幾歲,功夫很好,回頭送給你,讓她替你打壞人。”
這是派人監視自己麼?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一家已經與四阿哥一系綁在一起了,多個免費的打手也不錯……南喬抬頭對四阿哥天真一笑,道:“她能教我功夫麼?”
“你願意學,就讓她教你。她既然跟了你,你就是主子,你的話,她當然要聽。”四阿哥見南喬小心翼翼地歡喜樣子,心道,這小丫頭怕是之前看著鎮定,怕也在心中打著鼓吧,蘭兒應該也能做到她這樣,但畢竟是個小姑娘,很容易就被引開了心思……
這樣,自己的“偷聽”應該到此為止,不會再被提及了吧?南喬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見四阿哥又不說話了,生怕他又回想起來,改了主意,於是小心地道:“我能問您個問題麼?我看您讀的是佛經。”
“說說看。”四阿哥不置可否地道。
“剛上山的時候,額娘對著匾額口稱‘阿彌陀佛’,我……”南喬小心地動了動身子,彷彿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道:“我跟著接道‘善哉善哉’,可是他們都笑話我,問也不說為什麼笑……‘阿彌陀佛’和‘善哉善哉’不是總連在一塊兒的麼?”
南喬的話還未完,就見四阿哥嘴角泛起了笑意。南喬裝作不好意思地害羞低下頭,咬了咬嘴角,一副“你也笑我”的樣子。
見南喬如此,四阿哥笑意更深,頓了好一會兒,彷彿是在組織語言,道:“‘阿彌陀佛’整句應該是‘南無阿彌陀佛’。‘南無’是歸向於、禮敬於某某之意。阿彌陀佛,原是指有無量功德的覺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