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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離開少爺……不,她不能離開少爺。
“喬喬小姐,我不當掌櫃了……”李秀咬牙道。
呃?南喬詫異地抬起頭,上下打量著李秀。看她眼中的留戀,說明她是想當這個掌櫃的,但她為什麼拒絕了?自己開的價錢不低了,而且她還能擺脫奴婢的身份,成為自由人……
看著李秀的臉色慢慢變得堅定,南喬道:“那從今天起,你就暫時住在鋪子裡,利用晚上的時間,教丫頭們識字記賬。粉黛是有些底子的,你重點教導她,其他人中,若有進步很快又肯努力的,你也報了我知道。恩,就這樣,你先下去吧。”
“是的,小姐。”李秀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南喬看著李秀下了樓,道:“梔子,你知道她這是為什麼麼?”
梔子頓了頓,道:“小姐,我想是因為秀姐姐對李少爺太忠心了,所以才……”
忠心?
南喬奇道:“她既然忠心,又為什麼不聽她主子的吩咐,一切聽我的?”
“小姐,您又沒有吩咐她,命令她,您讓她選來著。”梔子偷笑道:“她如果選擇當掌櫃,就是背叛了李少爺,而有背叛之名的奴婢,以後也不會受到重用的。”梔子心道,小姐就是天生當小姐的,所以才不懂下人們的想法……
是這樣麼?南喬皺眉想了想,覺得梔子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和李言幫李秀做了決定,她當然不能違背,但如今自己卻給了她選擇,反倒讓她為難了。
自己還是沒有完全融入這朝代中去啊……南喬心中搖頭自嘲幾句,但已經決定的事情不容更改,南喬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李秀,但也不會出爾反爾,大不了以後開分店的時候,再向李言將她借過來用罷了。
想起開分店,南喬又煩惱起來。
富貴惹人眼,金帛動人心。如果她真成了閃閃發亮的小金人,就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不懷好意的覬覦窺視了。
不過,李言的來信很快讓她興奮起來。信上說,聖駕已經到了德州,十三也很守信用,將自己引薦給了康熙爺,康熙對他的數學水平印象深刻,估計回京後會就可以進入工部當個小官吏了……
信中說話不多,只寥寥數筆,也沒有任何甜言蜜語,但卻能讓南喬踏實下來。信的外封是寫著吉祥鋪子掌櫃收的,而裡面才又一個信封,讓李秀轉給自己。
南喬開始不明白李言為何搞的這麼神秘麻煩,但當她想將信件儲存下來時,梔子卻告訴她:信,不能留。
沒有血緣名分的兩個男女通訊,那就是私相授受,白話一點,就是私通,被人發現了,那自己和李言的名聲就完蛋了,特別是自己。這個朝代,一個女子的名聲壞了,那根本就是寸步難行,走到哪都要被人吐口水的這讓南喬悚然心驚,親自動手將信紙連帶信封一起燒掉了。
難怪信中既無稱謂,也沒有落款……
南喬反覆將信的內容全部記下了,梔子也體貼地送上那張簡陋的地圖,南喬拿起炭筆,在地圖的德州上面重重地畫了個圈,然後看了一會兒,又看了一遍信,這才將信燒掉了。
德州……
李言此時已經過了德州,到達了江蘇揚州地界,御舟泊在城北高橋。
初始,李言作為十三的一個私人先生,最多算做隨從,是沒有資格在這幾十米高的豪華御船上擁有一個房間的。他和其他的隨從以及多數大臣們,乘的是後面的稍小些的樓船。但行至德州之時,十三總算是沒有忘記他,使人來喚他,說是康熙召見。
他的年輕,他的不拘謹,他的數學水平,果然讓康熙大讚不已,命他給工部的官員打雜跑腿。工部隨行的幾個官員也是有眼色的,知道他得了聖心,日後自有前途,所以對他也是極為和氣,但有所問,也都是傾囊相授。
這幾日的實地學習,又讓李言收穫頗多。他心中感慨,自己接觸治河之道還是太短了,縱是將工部近年的水利資料研究了不少,那靳輔所著作的《河工方略》也是再三研讀,讓他在康熙及眾臣面前解說自己的治河方案,總怕會瀉了底,但現在,只要再給他幾日時間融會貫通,便再也不會怯場了。
如今,康熙尚在揚州停留,聽說準備住在曹家,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跟著去曹雪芹大師的老家看看,回頭還跟喬喬仔細描繪一番……
“李言,你在想什麼?”十三拍門進來,不用李言想請,就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他如今也很得意,對李言也是越看越順眼。先前那牙刷讓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