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凡招招手把顧煙叫過來,哄了她幾句叫她上樓去。顧煙起先不樂意,可是陳遇白今天的樣子實在嚇人,她想了想還是走了。
梁飛凡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彎處,才開口問容巖:“怎麼回事?”
“鴻門宴。”容巖聳聳肩,“城西那幾個小子是計劃好的,看那樣子估計是秦楊和程浩聯手要給老五好看,瞞著秦桑的。楚家那二公子搭順風船也想整老三的,哪知道老三動真格的。哥你是沒看見,咱老三可是好多年沒這麼生猛了,不錯,沒給咱梁氏丟太大的臉。”
梁飛凡打量了下陳遇白,欲言又止,只好瞪了容巖一眼。容巖格外的委屈,“你瞪我幹嘛呀!去之前我千思萬想,提防著小五別到時候發瘋砸場子,這才帶老三去壓場的。整晚我光顧著盯著小五,哪裡知道……哥你自己說,你能想到咱家老三也有武力解決情敵的時候不?”
陳遇白眼神極血腥暴力的掃了容巖一下,容巖舉起雙手投降,立馬閉嘴。
傭人送熱茶和點心上來,梁飛凡吩咐人給陳遇白包紮一下。
“微然,你那怎麼樣?”鑑於陳遇白此時的危險係數,梁飛凡轉問李微然。
李微然躺在那裡,像所有活力都流失殆盡了一樣,一動不動。
“哥,你怎麼看?”容巖替李微然遮掩過去。
梁飛凡端起茶喝了一口,沉默半晌,看了容巖和陳遇白一眼,“有什麼怎麼看,秦楊他們既然敢埋伏,肯定就有這個準備我們會反擊。你們各憑本事,別讓人家對我們梁氏的能力失望就行了。”
容巖故作天真,摸著下巴眼神清澈,“秦楊親生的那個妹妹對我很感興趣呢,哥,這算不算‘本事’?”
陳遇白嫌惡的瞥了容巖一眼,梁飛凡很正經的看著容巖:“那要看人家滿不滿意你的‘能力’,當然,對於這麼齷齪的事情,我們五個作為正當商人對你表示鄙視和不屑。”
容巖攤攤手,“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我是知道的,你們五個一向嫉妒我的花容月貌招蜂引蝶。”
這下,連沙發上裝死的李微然都嘆息了一聲。
梁飛凡看看時間不早了,在這耽誤晚了,樓上的小東西又要撒潑的。他站起來送客,“要住下的自己找房間,我上去了。”
容巖一面哀嘆春宵苦短,又問了一句:“戰線拉多廣啊?這新年新歲的大開殺戒,作孽啊!”
“明天叫上小四,你們幾個看著辦。我就不出面了,那幾個小子位子都還沒坐穩,你們也不用花多大的心思鬧,橫豎最後是他們老子出來和我打個哈哈完事,你們就當新年娛樂節目,出口氣玩玩算了。”梁飛凡叮囑容巖,意思他看著點幾個小的,別再給他丟人了。
“小五,你爹過了年就上任了,要不索性鬧大點把那邊後面那幾個人一鍋端了?算我們給你爹的孝敬。”容巖唯恐天下不亂,踢踢李微然,李微然卻擺手,“我和秦桑的事與這些無關,你們玩你們的。”
“這話怎麼說?跟我們劃清界限?”容巖詫異,“李微然你也忒情聖了吧?鬧成這樣你還打算以後上秦家叨擾去?”
“總要去的,”李微然長嘆一聲,坐了起來,“我也就嚇嚇她的,哪裡真的捨得不要她了。”
容巖被他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看另外兩位都是英雄惜英雄的表情,頓時再也沒有話說,拋著車鑰匙揚長而去。
陳遇白有些累,默默上樓休息去了。李微然懶得挪窩,就在客廳將就了一晚。梁飛凡上樓去,顧煙免不得打聽一番,他最怕顧煙攪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索性按倒了床上“武力解決”。
……
秦楊挽留安小離在秦宅住一晚,陪陪秦桑,小離卻不肯。
“讓桑桑靜一靜吧。”她對秦楊說,“她現在肯定特沒有安全感,誰都不相信了。”
秦楊聽出她的暗諷,有些尷尬。卻還是堅持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剛剛醫院打電話來了,說是都沒事,就是浩然的胳膊原先斷的地方又裂開了,得再上石膏。”秦楊在路上體貼的和她閒聊。
安小離特別的冷靜,很認真的對好友的哥哥說:“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和楚浩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心疼他,特別是今天你們幾個聯手欺負桑桑之後。”
秦楊的面色有些變了,但還是維持基本的風度,微微的笑著,“小離,你太單純。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你認為如果不是出於無奈,我會願意看到秦桑傷心嗎?”
“我不知道,”安小離回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