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讓他堅持住什麼?堅持住哪裡?
一沒有迫在眉睫的大敵,雲弒天心思一下就開闊了,全盤考量立時匯聚在了心中。
小銀突然率領大魔獸群救駕,深夜潛伏帝梵天軍營,南面關卡一警示就走……
若是立場反覆,他現在站在落羽這個角度來看這件事,那他會做的,將要做的……
一念思之,雲弒天陡然眼光一亮,整個人彷彿出鞘的劍,厲光驚人。
“君王……”燕飛等大將齊齊驚訝,這……
“回軍。”仿若劍光一般犀利的兩字破空而出,砸落在此方,雲弒天一把勒轉馬頭,神風威懾。
“回軍?”
燕飛一愣,轉頭與周邊幾大將對視一眼。
誰與爭鋒11
身後是被毀成一片汪洋的利州城。
利州城那方是帝梵天的百萬兵馬。
就算利州城一城毀去一半,還有幾十萬。
他們沒有了城池之利,也沒有以逸待勞之優勢,這個時候回軍反撲帝梵天的兵馬乾什麼。
先揮兵解了東南兩面關卡之危。
然後,與小銀的魔獸軍團三面合圍,那才是上策啊。
“休要多言,走。”一拍馬身,雲弒天一身冰嚴調馬回頭就朝來路撲回。
燕飛等不明其意,但是雲弒天的話就是絕對命令,當即一聲令下,調集兵馬就回撤而去。
天寒地動,卻戰意四揚。
燕飛不明白落羽所想所思,雲弒天卻怎麼意會不出來。
今日,若是把他和落羽的位置對調,他要來幫落羽的話,他要做的不是前方征戰,並肩抗敵。
而是,釜底抽薪,圍魏救趙,那才是真正的殺招。
落羽若與他所思所想一樣,那他今次定要帝梵天死無葬身之地。
寒風呼嘯而過,冰花從天上飛落下來。
卻掩不了那顆火熱的心。
縱馬馳騁,雲弒天領兵回身而去。
而此時佛仙一水,梵天閣境內邊關。
漆黑的軍甲戰隊齊集,一身酒紅長袍的東天王跨坐在赤裂馬上,妖魅的嘴角一勾。
大手輕飄飄的朝前一揮:“攻城。”
“殺……”整齊的嘶吼破空而出,震碎這方天幕,萬千兵士磨刀赫赫,朝著梵天閣邊關橫衝而上。
同一刻,帶領東天另一半兵馬,行入梵天閣另一個近城的落羽,在漫天的雪花下,一身淡紫明亮的驚人,此時高高舉起的手朝下一揮。
“衝啊……”
塵飛疊起,黑色的盔甲在天地間劃出一道墨色,衝向帝梵天老巢。
戰旗飄舞,鼓聲鏗鏘。
東天兵馬在這佛仙一水戰火漣源,梵天閣完全空城的當口,如一直利劍狠狠的插入了梵天閣的境內。
天地雪花飄舞,那絲絲點點的雪白從空中飛舞而下。
把這下方的世界裝點的晶瑩剔透。
那份雪白掩蓋一切,把醜陋和血腥完全埋葬。
誰與爭鋒12
望天涯兵火正濃,而此時這把戰火燃燒到了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梵天閣背腹之地。
地魔火,乾的就是燒殺搶掠的事情。
要的就是喜歡就搶的風格。
東天,在這樣環境中稱雄一方的東天,其兵馬的精銳,可見一斑。
勢如破竹,東天王和落羽各領一半兵馬,在梵天閣境內,如入無人之境,快如閃電,直擊梵天閣京都。
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就是。
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
那種犀利,打的梵天閣完全措手不及,如雪花一般的資訊鋪天蓋地的疾飛出去。
這天寒,可這地卻炙熱。
萬里之外,利州城外的帝梵天。
“稟報閣主,所有兵馬已經整隊完畢,損毀五十萬兵馬,還剩七十萬殘兵。”大將藝考深沉如冰。
帝梵天冷了冷臉,不過一瞬間後又恢復他的從容和優雅。
“集結,三天後,進攻。”
利州城毀成為汪洋,但是這個時節本不能過的汪洋,此時完全結冰,反而讓他們能夠暢通無阻。
利州一戰,損了他五十萬兵馬,不過,他還有,他還攻得起。
“是,屬下緊……”
“報,戰事急報,魔獸軍隊出現,鎮守五洲城,七國聯軍全軍覆沒。”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