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本王不放心。”
“就是,不屬於地魔火的聖藥師何其珍貴,誰敢保證你居心如何?”
“哎喲,手疼……”
“……”
“一起。”
“好,就一起。”
在落羽的裝疼哎喲聲中,三王沒任何人防備落羽,在短暫的達成一致目標後,放棄對陣,三人架著落羽就朝梵蒂城內城走去。
一片混亂,真正的一片混亂。
所過之處,十室九空,血跡斑斑。
七王奪嫡,四將獨立,梵蒂城猶如地獄。
重重複重重,七王各掌梵蒂城七處範圍,明碼有界。
剛黑紅藍三王為的是爭城門重地,所以兵戎相見,此時,三王大張旗鼓名正言順的進王宮。
這豈能讓佔據這四方勢力的四王讓道。
因此下,幾番明刀暗箭的你來我往,幾番兵戎相見的利刀橫陳。
誰都不敢背這不醫父王的惡名,誰也不想讓對方佔了好處。
結果就是,落羽最終在七王的親自押解下,穿過七王重重疊疊的兵陣,勢力,魔獸軍隊
踏過那層層步就的陷阱,機關,在七王的護送和監視下,進入王宮。
真正是一身的榮寵啊。
“好生看病,你要是敢醫錯一點,小心你的狗命。”
沿途,落羽聽這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卻也不得不佯裝戰戰兢兢的連聲答應。
並且,裝作不知道的任由身上袖口間多了無數的毒藥,毒粉,只要她一走動,就能令病重的人直接下黃泉的東西。
梵蒂城王宮,黃金鑄就,精美絕倫,一種暴發戶一般的精美。
少了那千秋萬載的底蘊,在精美,也少了底氣和內涵,此時隱沒在一片陰沉之中。
“七王退下,聖藥師進殿。”空曠的城主寢宮前沒有任何人,那殿門無風自動,殿內傳出淡淡的聲音。
七王為撇一身腥臭,立刻做謙虛的不跟進,任由落羽一人朝那寢宮而去。
秋風氤氳,落羽獨自踏步而上,在那沒人看見的角落,輕輕的勾起了嘴角。
螳螂捕蟬1
黃金王宮,奢侈卻糜爛。
此時,在金色的驕陽中,卻不復往日的金碧輝煌,變的暗淡而無光。
落羽抬步上前,輕輕推開那半掩著的殿門,進入那四天窺視已久的梵蒂城城主寢宮。
“看著走。”
一進入陰沉的寢宮,一道蒼老的聲音就傳了來,緊接著一物落在落羽的腳前,開始為落羽指路。
落羽見此頓時明白,原來這梵蒂城城主寢宮佈滿了機關陷阱,難怪七王在外叛亂成那樣,也沒敢進來。
這梵蒂城主到還真沒老糊塗。
心思沉靜,落羽尾隨著那衣襟上的珍珠扣指路,在陰森的寢宮中兜兜轉轉。
最後行入那死寂的黑玉石床榻。
精美的黑玉石鑲嵌在黃金滿目的寢宮中,更顯暴發戶的味道,但卻從另一個方面顯出絕對的奢侈和桀狂。
此時,精美的床榻前,一老侍滿眼精光的看著落羽,人已經老的頭髮花白,眼神卻很厲,猶如鷹鷲。
讓人對視之,不寒而慄。
落羽抬頭沒有說話,與這老侍對視。
老侍看了落羽兩眼,也什麼都沒有說,緩緩轉身,讓開道路。
那眼中有明瞭,有梟雄末路之悲哀。
落羽見此緩步走至那黑玉床上躺著的梵蒂城城主面前。
黑玉床上,梵蒂城城主已經年過半百,頭髮半花白,此時臉上一片死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落羽看了一眼梵蒂城城主,伸出手為其把了把脈後,緩緩搖頭:“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此病已經拖到現在,非她不願意救,而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也不可能回春。
梵蒂城城主是大限已到,無法救了。
那老侍聽言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面上閃過的是意料之中,卻最終一絲期望也消弭的破碎。
“咳咳……你是那方的……人?”而就在落羽話音落下的當口,那死氣一片的梵蒂城城主突然出聲。
螳螂捕蟬2
那緊閉的眼,緩緩的強撐開。
落羽低頭的目光正對上梵蒂城城主的老眼。
犀利而尖銳,不是將死的糊塗和渙散,而是尖利的明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