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連連地站在門口,一身筆挺的墨黑色軍裝制服包裹著修長的身材,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幹練霸氣。兩種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倒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似笑非笑的唇角也含著致命的誘惑,只消一眼,便足以讓人沉淪。
無論是之前就見過傅穎的,還是從未見過她的,都被她此刻的神情姿態給傾倒了。難怪人們常說制服誘惑,當普通人一穿上制服,整個人的氣質都會變了許多,更別提是傅穎這樣的大美女了!
或許,別人並不知道傅穎這一身制服代表著什麼,也會以為這是一身款式比較特別的制服罷了,但是楚灝他們卻是心知肚明。雖然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等級而把勳章都摘了下來,但是,這一身軍服他們看她穿了十幾年,又怎會不知曉此刻她特地穿上這制服來到這裡所代表的意義。
能讓老大特地穿上軍隊制服去迎接的人,只怕是她極為尊敬的人,而且,那個人必定也是在軍隊呆過的,等級最少在中校之上的人!老大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向對方表達她最大的敬意,而這一身軍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老大家的親戚都在這裡了,按理說不可能有別的人,至於朋友嘛,他們的印象中似乎也沒有可以讓她如此對待的人。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在眾人讓出來的道上緩緩地走著,傅穎此刻是走著標準的正步。來到了傅閻天的面前,挺直身軀朝他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慢慢地放下敬禮的手,湊上前去在他滿是溝壑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爺爺,生日快樂!”
隨後,又直起腰版,再次朝他敬了一次軍禮。完了以後,她神秘地笑著說道:“爺爺,我給你的驚喜,在那裡!”轉過身望向自己剛剛走來的方向,筆直地站著,帶著濃烈的敬意。
傅閻天不解地循著她的目光望去,眾人也隨之效仿,目光緊逼那扇敞開的大門,似是要看出個所以然來。直到,一個硬挺的身影踏入視線中,身上那明顯褪色的迷彩服瞬間就讓老爺子的眼眶紅了。
一個看起來不知道該形容為青年呢,還是該稱之為中年人好的人站在門口,陽光的臉上黝黑一片,摸著後腦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簡直可以去賣黑人廣告了。明亮的雙眼直直地落在傅老爺子身上,靦腆的笑容帶著些許近人情怯,傻乎乎的模樣使其看起來就像一個憨厚的孩子,好似做了好事就等著大人的表揚。
傅穎看著這個黝黑的漢子,會心地笑了。忽地神色一斂,揚聲嚴肅喊道:“立正——敬禮!”
頓時,靠腳聲唰唰唰地響起,年輕一輩所有參加過部隊訓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聽著她的命令而動,對著黝黑漢子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看到此景,黝黑漢子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揹包,雙腿併攏靠腳,嚴肅地對著大家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炯炯的目光紛紛投射在黝黑漢子身上,所有人都自覺地再度讓道,道兒連線著黝黑漢子和老壽星傅閻天。只見黝黑漢子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到傅閻天的面前,跟之前傅穎的動作一般無二,對著傅閻天敬了一個軍禮,隨即笑著說:“爸,我回來了,祝您老人家生辰快樂!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一句簡簡單單的“爸,我回來了”,讓傅閻天這個當了一輩子兵的鐵桿軍人瞬間飆淚。二十年了,他的小兒子都離開了二十年了!而今天,自己的八十大壽,他回來了,功成身退從特種部隊回來了,聽見沒,他在跟自己說他回來了!
一旁的傅明誠,顯然也是被這個黝黑漢子給嚇了一跳。這個黑如碳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傅明瀚!在二十年前接受蘭州軍區特種大隊的招募,去當了特種兵,整整二十年都沒有回過家的弟弟傅明瀚!
“好,好好,好!”傅閻天淚眼婆娑地伸出雙手拍拍傅明瀚的胳膊,激動得雙手都顫抖起來,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未曾相見的兒子啊!
現在所有人終於都明白,為什麼傅穎寧可在壽宴上遲到也非要去接這個人不可了,也都明白了傅穎為何會特地穿著一身軍裝去接人了。原因很簡單,相比起自己的出席,她可以肯定傅閻天更希望看到這個二十年未曾出現過的二叔,而且是為了國家捨棄了自己的個人利益,當了整整二十年的特種兵!
特種兵是世界一些國家軍隊中,擔負破襲敵方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目標和遂行其他特殊任務的兵種。他們人員精幹、機動快速、訓練有素、戰鬥力強,必須具有獻身精神和有一定作戰經驗,可以說,這樣的兵種,每天都是將腦袋系在腰帶上,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的。
二十年前,年僅二十歲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