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們稍等一下,我進去看看,也許軍師睡著了……”另外一個護衛神色有些異樣地說道。
就在這個護衛要進去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吃碗落地的破碎聲。
聽到這個聲音,周瑜等人當下不由一驚,顧不得什麼禮數,馬上衝了進去。
卻說那個扮裝嚴新小兵因為一整日都要躺在床上裝病,也是十分難受的,因此走了下床,正活動筋骨,吃著丫環們送上的各種給嚴新養病的營養品,突然間聽到了門外的護衛說周瑜要來看望自己,慌忙地要跑回床上躺著,卻不小心碰到了床邊的瓷壺。
糟糕……那小兵看著那個被摔得碎得不能再碎的瓷壺,心裡不由害怕,還沒讓他來得及害怕,他就聽到了門外周瑜闖進來的聲音了。慌忙之間,他根本來不及戴上人皮面具,只是立刻躺在床上,把臉別到了另外一邊,拿著手帕捂著嘴咳嗽。
“軍師,你還好吧?”周瑜聽到從床上傳來的悶咳的聲音,當下不由揪心地問道。他看著軍師的床前放著一個痰盂,痰盂上和痰盂附近的地面上可以隱約斑駁的血跡,心裡更是堵得慌。才幾日不見,軍師竟然病成這樣子。
經過了這幾年和軍師相處,自己把軍師當成了一個兄長,一個對自己照顧有佳的兄長,一個可以依賴、可以信賴、可以同甘苦、可以一起戰鬥的兄長。
“咳咳咳……我還好……剛剛我想……喝水,不小心把水壺碰到地上了……”床上的人傳來嘶啞的聲音,剛剛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了。
聽到這話,看到軍師病成這樣,周瑜當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走上前,就要撩開擋在床前的白色的紗幔要進去看望嚴新,卻被跟著周瑜進來的兩個護衛攔住了。
“閃開,我要進去看看軍師!”周瑜十分威嚴地看向左右說道。
“軍師得的病是會傳染的,軍師說過了,不準任何人靠近……”那兩個護衛其中一個說道。他們已經猜得出來了,那個臭小子把臉別到一邊,定然是來不及戴上人皮面具了,肯定要穿幫了。
周瑜一聽,馬上說道:“生死有命,我周瑜不怕被傳染。你們讓開,我要看望軍師……”周瑜說著一把將左右兩個護衛推開了。
劉諶和劉萌等二人要上前,卻被周瑜喝止了:“你們不許靠上來。”
周瑜回過頭看向呂蒙說道:“子明,你把兩位公子帶出去。”他說完又看向那兩個護衛說道:“還有,你們也出去,我要和軍師好好說說話!”
呂蒙聽了之後,抱拳說道:“是,大都督!”他說著就把劉諶姐弟二人拉了出去。
那兩個護衛,當下傻了眼了,當下你看我,我看你,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乖乖地跟著出去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把黃將軍叫來。”
那兩個護衛出來門外之後,其中一個趕緊去將黃敘找來。
“子衿,你沒事吧!”周瑜一臉悲傷地走過去問道。
那個小兵聽到周瑜的聲音越來越近,當下不由將臉壓到了床上,然後嘶啞地說道:“還好……咳咳咳……”
“子衿,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我相見的時候,你對我說過的話?”周瑜在床上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對舊日的懷念之色。
那個小兵暗暗叫苦,這我怎麼知道?軍師沒告訴我啊!
“子衿,你怎麼了?”周瑜看到眼前這個人,似乎很害怕自己看到他,靠近他,將頭埋到被子裡。
“咳咳咳……病容憔悴,不願故人見。”小兵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周瑜一聽,不由笑了,可是笑過後,不由覺得一陣心酸。病容不見人,這可是漢武帝的李夫人的留下的典故。沒想到嚴新竟然病得如此嚴重,已經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憔悴的容貌了。想到這裡,周瑜也不再勉強了。
“子衿,大喬知道你病的事情了嗎?”周瑜問道,“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幫你做的,你儘管說。”
小兵此刻恨不得讓周瑜馬上離開,他當下說道:“咳咳咳……尚未告之夫人……愚兄這病……似乎是好不了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房頂上傳來一陣破瓦的聲音。
“嘩啦啦”的瓦片落地聲,聽到這樣的聲音,當下周瑜和那個小兵馬上將頭轉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沒待周瑜反應過來,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拿著一把鋒利的劍,朝床上的“嚴新”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那把劍要刺到“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