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為何她的身體如烤熟了般那樣燥熱?落雪睜開眼睛,動了動隨時都會散架的身體,眨眼看向四周。脖子上的珠子,再次發出了炙人的熱度,如同一股熱浪,燒的她急忙將珠子拿了出來。與以前不同的是,珠子只是發出了淡淡的光澤,照出了落雪身邊的一角。落雪輕輕的坐起身,心中暗自感慨,如果她掉下去的地方是沙石地而不是現在的泥土地的話,她這小命也許就玩完了。
落雪踉蹌的站了起來,小心的看著周圍。腳下為什麼那麼熱?落雪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這不看還好,一看可不得了。娘啊,這裡莫不是火焰山?絲絲火苗,在她腳下無聲的閃動著,但她與那火苗之間彷彿隔了什麼東西,那火苗雖燒的旺,卻無法近落雪半分。
就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裡,落雪再次看到了那四尊石像,那四尊兇獸所化身的石像,皆半倒在地上,八隻眼齊齊望向落雪,彷彿在垂涎即將到口的美食。
等等,那個發著黃色與寒色光芒的是什麼東西?落雪向其中一個石像身邊一望,只見一個匕首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匕首的刀身發出寒色光芒,而刀把上卻發出夾帶著五彩的黃光。落雪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它,一股闊別的熟悉流入了她的手心。這匕首,正是姐姐出嫁前送給她的,可在來這裡時便被意揚拿走了。如今,它怎麼會躺在這裡?匕首刀身上一片冰涼,似乎是剛掉下來的,記得自己在落下時,曾聽到耳邊有“咣咣”重物砸落的聲音,在這之前還有一種微小的東西落地的聲音,自己略微聽到了一點兒,之後便被重物落地的聲音遮蓋住了。莫不是這匕首,是跟著石像一起掉下來的?算了,不管匕首是怎麼掉下來的,不管那個老頭有何企圖,她只要能平安的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安度自己剩餘的兩個月,就謝天謝地了。
落雪手握著匕首,藉著珠子的光亮,小心地前行著。她的肚子有些咕咕叫,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已消化完了,落雪清楚的意識到,如果不能離開這裡,那麼,自己要麼餓死在這裡,要麼就會被那不知何時甦醒的兇獸吃個乾淨。天,同樣是死,這兩種死法委實窩囊了些。
這個空間看似很大,但真的走起來,也只有那麼一條路可以選。落雪順著那條路,走到了腿軟,可當她繞了一圈兒後,卻發現自己又繞回了剛來的地方,那四尊石獸,依然半躺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獵物。
難道這裡,真的是沒有出路?落雪不由得坐到了地下,揉著痠痛的小腿小憩著。腳下仍冒著絲絲火苗,但她所倚靠的牆壁卻奇冷無比,這個地方,著實詭異了些,她的心“嘣嘣”的跳動起來,恐懼與無助讓她抱緊了身體。
就在她抱著身子搖搖欲睡時,一個聲音急切地呼喚起來:“老大,老大。”這個聲音是……落雪一個寒顫,急忙睜開了眼,她細細的看了看周圍,黑暗中似乎並無異常,可那聲音……
“老大,在這裡啦。”那個聲音又說了起來,只是這次,那聲音清晰了很多。落雪聞音,急忙回過了頭。這不回頭還好,一回頭,登時嚇得她杏目圓瞪,嘴巴大張,下一刻就會驚爆出喊聲。
“老大,小聲點。”腦袋嵌在牆上的木牛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同時示意落雪靠前來:“老大,你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我,我是被人誆下來的,你呢,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老大,我們真是命苦啊。”木牛皺了皺那張不能再皺的苦瓜臉,小聲抱怨起來:“原以為做人做成乞丐已經很背了,想不到做鬼更慘。本來被壓在石堆下不得超生,現在又被抓過來被這裡的怪物吸取魂魄,很多鬼耐不住的,當即就魂飛魄散了。我偷偷的藏了起來,才逃脫至今。”
“怪物,可是那四尊石像?”落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四尊石像,小聲問道。
木牛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它們。”木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聲音又低了些:“那個傢伙被封印在了對面的石頭中,只有到了無月的晚上,它才能現身。那四尊石像愛吃生人,那傢伙更愛吃人的魂。老大你要特別小心,一旦你被它們吃掉,永不得超生了。”
落雪聽了,面上不自覺地逸出了一片冷汗。為什麼,自己又掉進了這種可怕的地方?難不成自己剩餘的那兩個月,就要在這種可怕中度過嗎?
“水娃呢?他可好?”落雪急切地問道。
木牛點了點頭,一個稍小的頭顱從他的旁邊冒出:“老大。”
落雪見狀,面上稍露喜色:“謝天謝地,你們沒事。”
水娃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喜色,他的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