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情無恥,一邊倆腿擰著麻花地爬進了浴室,古晨給他穿貞操褲的時候沒有清理身體,到現在他滿肚子還是這貨腹黑的小蝌蚪。
“我……”你折騰我的時候怎麼也沒想著手軟?古晨想回敬他一句,想想彼此體力差異,以及目前在家庭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就有點底氣不足了——作為一個A級體能的攻,這樣收拾一個B級體能的受,確實是……有些太沒心胸了。
可是要怎麼補償他呢?自戀帝沒做過這樣的事,不禁有點頭疼。
金易躲在浴簾裡沖澡,平時喋喋不休的嘴巴罕見地緊閉著緘默不語,充分體現了他此刻的悲憤與不滿,古晨越想越歉意,想進去道個歉安慰他一下什麼的,看著他水霧中模糊的身影又有點沒法開口,想了半天重重一點頭,決定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歉意。
圍裙有點短,流理臺也有點低,芹菜是應該切絲還是切條?番瓜要不要刨皮?西紅柿可以和豬肝一起炒嗎?豆角能不能用來煮奶油湯?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平時看金易在部落格上寫的菜譜好像十分簡單,真要操作起來古晨才發現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很多細節詞彙沒有經驗的人根本無法拿捏程度,比如“少許鹽”,這個少許到底是多少克?比如“大火翻炒片刻”,就更扯了,多大的火才算大?多久才算片刻?
簡直坑爹啊!你難道就不能掐個表稱個分量嗎?
古晨手忙腳亂準備著愛心晚飯,很快頭上就冒出一大堆生鏽的冒著黑煙的彈簧,原本他還覺得金易給陳福記當顧問收的錢太少,現在才真心覺得是有點多了,陳福記的廚師是得有多大想象力才能照著他寫的菜譜把飯做的那麼好吃啊!
這邊廂自戀帝在和鍋碗瓢盆奮戰,那邊廂金易硬撐著最後一點血槽把自己淘洗乾淨了,穿上久違的衣服,這才感覺自己擺脫了犬科動物的身份,恢復到了人類的範疇,往床上一坐,啊!屁股著地的感覺真好,真踏實啊……
什麼味道?乍一聞苦兮兮的,細聞還依稀帶著點飯菜的香味,金易覺得事有蹊蹺,摸摸下巴——自戀帝也有半天沒動靜了吧?他在幹啥?
金易弓著腰垮著肩挪到客廳,小黃小黑歡呼著撲了過來,繞著他轉了好幾圈,失望地發現主人的尾巴怎麼不見了,面面相覷一番,嫌棄地離開了他到別處撒歡去了,不一會從主人的臥室裡偷偷拽出一條尾巴,歡天喜地地拖回了自己的窩窩。
“你在幹啥?”金易驚訝地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老公,古晨搞的一身汗,臉上全是菜汁和黑灰,本來乾乾淨淨的圍裙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了,跟民工似的。
“你在做飯?不是吧?給我做的?你在給我做飯?!”金易看著流理臺上已經盛好的三個盤子,黑不黑紅不紅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入口的樣子。
這是……道歉嗎?
“出去出去。”古晨有點臉紅,不耐煩地把他趕出了廚房,“煩死人了,去跟小狗玩吧,今天廚房被我徵用了不再屬於你了出去吧!”
哎喲太陽跟月亮一起出來了!金易嘴角一勾笑了,翹著二郎腿坐在餐椅上等著,雖然菊花還有點隱隱脹痛,但心理上的滿足感完全壓倒了生理上的不適感,都快一年了,自戀帝連往洗碗機裡塞個碗都覺得屈尊大駕,什麼時候能放下天才身段自爆其短給爹做飯了?
他得是有多內疚啊!
十分鐘之後,四菜一湯上桌,古晨也洗了臉換了衣服坐在了金易對面。金易努力地辨認著盤子裡的菜品,眼珠子都要瞪掉了也沒看出這玩意都是什麼原材料做的,只依稀認出奶油湯裡有豆角。
沒錯,是豆角,這孩子想象力真豐富啊,怎麼想起來用豆角做湯的?他不知道這東西煮不熟吃了會死人的嗎?
“吃飯吧。”自戀帝面無表情地說,但仍舊無法隱藏眼底深處的得意。
“你不想說點什麼?”金易啟發地問,對不起什麼的,以後不會了什麼的,請不要大意的說出來吧。
古晨的眼神有點猶豫,吸了口氣,憋了半天才淡淡道:“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天主教徒,感謝上帝的話就不用了,你直接感謝你偉大的老公我吧。”
不得瑟會死星人!金易抽抽嘴角,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喲,是燒土豆,味道還行,起碼鹽的分量是比較合適的,雖然燉的有點太面,也沒什麼油水,但作為第一次下廚的人來說已經可以打六十分了。
“還不錯嘛。”金易決定誇獎他一下,偶爾吃頓神仙飯還是不錯的, “怎麼吃起來水了吧唧的,你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