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判處,你也可以瞑目九泉,速速回去吧。”
金虔一聽,心裡暗鬆一口氣,叩首謝過,剛想運用輕功離去,卻不料那劉氏死死拽住自己胳膊,痛哭道:“相公、相公,你不可以走……你要是走了……為妻、為妻……”
金虔見狀,頓時腦袋大了一圈,不由面顯難色,身體被這婦人抓住,被迫面對一張淚臉,一對眼珠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只好四下飛瞟。
當掃到大堂正中包大人臉上,金虔不由心頭一動。
只見包大人雖然臉色沉凝,但眼中卻劃過一絲瞭然,後又掠過一絲笑意,目光移向了公孫先生。金虔也不由自主隨著包大人眼神向公孫先生瞥去,卻見那公孫先生輕捻墨髯,雙眉一挑,又把目光移向了紅衣四品護衛。
只見那展昭,神情肅然,雙眸微垂,腰桿筆直,身形絲毫未動,只是紅色袍袖輕微一飄,金虔只覺身體不知被何物重擊兩下,頓時身體一僵,喉嚨一滯,毫無聲息,直直倒在地上。不用解釋,金虔也知道自己是被點穴了。
那劉氏一見,頓時大驚,撲到金虔身上嚎啕大哭。
可憐那金虔,穴道被點,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一雙耳朵的聽力卻絲毫未減,只得直直挺在地上,受魔音穿耳之苦,心道:NND,這幫人精,也不知道是何時就看出了破綻,卻還是正兒八經地利用咱做假證,什麼開封府,包青天,公孫先生、“御貓”,都是一幫外表忠厚老實內心狡詐的傢伙。嘖……這貓兒一定是不滿咱害他飽受落水之苦,趁機報復,可惡啊……
不知那劉氏哭了多久,最後還是百兒將勸孃親起身,隨差役將孃親將大人扶出大堂。
包大人也命人將金虔抬回六房,和烏盆一起,放在之前金虔和鄭小柳所待之室,喝令退堂。
說也奇怪,剛一回到六房室內,金虔身上穴道便突然被解,當然,金虔也未忽視那屋外飄過的一襟紅袍。
鄭小柳本見金虔一動不動,十分擔心,此時見金虔起身活動,頓時安心,開口道:“金虔,你真是厲害,竟然讓那吳氏兄弟俯首認罪。”
金虔慢慢晃動僵硬筋骨,心中苦笑道:這哪裡是咱一個人的功勞,完全是開封府一幫人精團結努力的結果。但此語也只是心道,畢竟這集體做偽證之事,實在不宜大肆宣傳。
就聽那烏盆又嗡嗡道:“金虔,多謝了,如此大恩,我來世定然……”
“好了、好了,不用來世了,只要您今世別找咱的麻煩就好了!” 金虔擺擺手道。
烏盆又道:“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如今我冤屈得雪,此刻就要去那閻羅殿報道。”
說罷,語音帶哽。
金虔和鄭小柳一聽,心頭也有些微微發酸。鄭小柳頓了頓,又緩聲道:“劉兄,你那妻兒……”
烏盆打斷鄭小柳之語道:“見也無用,徒增傷感,不如不見。如果二位見到百兒,定要囑咐他好好照顧孃親,好好讀書,將來才大有可為。”
金虔、鄭小柳聽到此言,默默對視一眼,拱手齊聲道:“劉兄一路保重。”
就見一縷白霧從烏盆中騰騰昇起,在半空中環繞幾圈,形成一個幽幻人形,只見白影人形在空中拱手一拜,就突然被一道亮光籠罩,瞬時消散無蹤。與此同時,烏盆啪啦一聲,碎裂成片。
金虔和鄭小柳心中不由幾分難過,各自靜坐一陣,便準備起身離開。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人影逆光走了進來。
金、鄭二人見此人不由一愣,愣愣看著此人端端走到烏盆碎片旁邊,靜靜凝望許久,抬頭對這金、鄭二人問道:“爹爹已經走了嗎?”
金虔望著眼前這稚嫩臉孔,雖然故作鎮定,眼神中卻隱隱洩露出慌亂傷心,嘴皮蠕動半天,才開口道:“百兒,你爹……走了。”
百兒聽言,垂首直立,雙拳緊握,半晌才出聲道:“我還是來晚了,要不是怕孃親再傷心一次,百兒一定會早來幾步……”頓了頓,百兒又抬頭問道:“爹爹臨走之前,可曾囑咐過什麼?”
鄭小柳望了金虔,回道:“你爹讓你好好照顧孃親,好好讀書。”
百兒微閉雙目,點點頭,再睜眼時,雙目已經朗然如星,拱手對金虔作揖道:“金虔大哥,百兒多謝你在大堂之上扮作爹爹,替爹爹指證兇犯。”
金虔聽言一愣,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百兒微微垂眸,低聲道:“爹爹答應百兒的鯉魚燈,是金色鯉魚燈……”
金虔頓時大驚,愣愣看著百兒挺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