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掙了幾下,卻怎麼也不能掙開他的力道。他的胸膛近在眼前,如絲柔滑。面板下頭心跳如鼓。她心中不憤,在他懷中冷道:“皇上,這樣貌似殺不了人罷。”
他心中一怔,想起先前對她的恨意,嘴角一寒。“怎麼?你很想死?”
龍寫意漠然一笑。“是皇上不給寫意活路。寫意有話要問皇上。”
他沉默了下,道:“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問朕話麼?你如今不過是朕捉到的刺客。”
龍寫意身子一僵,冷笑。“既然是刺客,那就請皇上把我送到刺客應該呆的地方。你見過哪個刺客被人安置在龍榻了?”
他顯然被她氣到了,胸前也跟著起伏不定。“刺客應該呆在天牢,你若是想,朕可以成全你。”
龍寫意沉斂雙眸,眼睛裡頭透著一抹堅決。“那麼,就請皇上送我去天牢。”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開口。黑暗中,他的眼睛現著暗沉。不知過了多久,他便沉著聲說了句,“如你所願。”
龍寫意唇角一揚,這便起身下榻。“你去哪兒!”他的眼睛裡頭淬著冷火。聲音冷得像冰。
龍寫意甜蜜一笑,道:“天牢啊!皇上剛剛說過的!”
“朕還沒叫人,你急什麼急!”他抹了把臉。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這麼迫不及待,就為了逃開朕麼?”
龍寫意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她抬手甩開他,冷笑。“皇上何必找這麼多的藉口。皇上既然已開金口,便不會反悔。皇上要封龍寫意的鋪子就封。皇上要關寫意,那就關!甚至皇上要殺了寫意,寫意又能做什麼?”
他心頭又驚又怒,大手將她的臉兒轉過來面對他。“別在朕的面前一口一個龍寫意!你我都知道你是誰!你不姓龍!你姓蘇!你是朕的夫人!”
“蘇流水已經死了。她不存在了!就是她存在過,也從來不是你的夫人,更不能入你溫家的大門!”她說罷,便要起身。
他將她拉回來,一個反身壓住她,低聲怒咆,“那他是怎麼來的!天上掉下來的麼?”他指著依舊在熟睡的龍自在。
龍寫意挑眉一笑,“他是我的兒子。如今已經同皇上無關!他姓龍!”
“可他是我姓溫的的種!朕不管你是龍寫意還是蘇流水,你擅自帶著朕的兒子離開,朕便不會這麼饒了你!就是朕封了你的鋪子,就是朕栽髒給你了。怎樣!”他說罷,唇便密密的罩了下來。
龍寫意一邊躲一邊叫。“你瘋了溫行雲!自在還在這兒!”
“他睡著了!”他說罷,便狠狠的吸住她的嘴。她奮力掙扎,咬緊牙關。可他卻挑開她的嘴,與她糾纏不清。
這算什麼?明明沒了愛,卻還不讓她出去找別人麼?她心頭怒起,這便張開嘴兒要咬他。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頜,不讓她得逞,舌尖還在她的小嘴裡頭造反。
她吃痛,手卻去抓兒子。他似乎能明白她的意圖,竟伸出手將她的手捉了。“你敢去拉他!朕連他一起關!”
“你會關,我不會跑麼?你還真當這兒是銅牆鐵壁了。”她話才到這兒,卻見他竟漠漠的笑了聲。
“怪道你們能躲著這麼久都不被抓到,原來你倒真的本事了!”他咬著牙怒道。“你知道朕最喜歡什麼麼?朕最愛便是折了鳥兒的翅膀,將它們蓄在身邊。”
龍寫意自他的眼中看到了殺意。那一剎,她突然覺著很可笑。眼前這個人,背叛了他們之間的誓言,輕易的跟別人生死與共。這麼多年也不曾找過她一回。
哪怕一回,她也會回到他的身邊。問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變了心!五年前,縱是她聽到千般流言也沒有放棄相信他。
可是他卻那麼快跟竹清風成了親。更可笑的是,他們的孩子也只比自在小了半年。也就是說,她早在軍營裡頭就懷了孕。
孩子生出來,那些流言便座了實。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放棄了還不行嗎?
見她眸中隱著憤怒,他竟也跟著惱怒起來。“怎麼不說話!你不是一直很能言善辯的麼?今兒個是怎麼了!”
龍寫意十指收攏,身子卻冰冷得厲害。“何必再說呢?皇上要的東西得不到可以強留。我想要的東西,卻一樣都得不到。”
溫行雲聽她這麼一說,唇角竟隱隱的揚了個笑。“你想要的東西?你還有這個資格得到這些麼?一個不能信守承諾的人,怎麼還妄想得到別人的承諾。”
龍寫意聞言突然笑了。那朵笑那樣的絕美,可卻讓溫行雲打心裡冷了出來。“皇上,您的臉皮還真的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