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到了家中,父親當頭就是一句:“昨日那劉巡檢親自上門議親,為父已經答應下來,此事已定。”
晴天霹靂一般,李佑傻了,反應過來就叫:“父親怎可答應?這不是耽誤孩兒終生麼!你老人家難道膽小到這個地步,真的怕了劉巡檢?”又轉頭對母親道:“母親!那劉小姐身有殘疾,腦子也不大靈光,見不得男女之事,這樣妻子要來何用?兒子一輩子就要如此麼!”
母親朱氏嘆道:“小二,這都是命啊,你認命罷。”
連母親都不反對了?!李佑喪失了最大的支持者,驚慌失措。“到底為什麼?”
令人異常想不到的謎底馬上被揭曉了。
李父一字一句道:“劉大人說,只要你做了他女婿,保你半年內能做官,真正的有品級的官。”
做官?在一個縣只有七個官的時代,做官意味著什麼?
李佑愣住了,眼睛瞪得銅鈴一樣。能做官說是他到這個世界以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也不為過,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
雖然他現在轉職為吏員了,但在本朝制度下也只能保證他兒子去參加科考,他自己還是擺脫不了曾當過衙役和是衙役兒子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步入文官階層的,這種歧視性的屈辱,一直都無奈地壓在心底。
傷疤被人扯出來自然疼,希望越大對可能的失望也越敏感。
“這怎麼可能!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李佑有點兒小激動:“劉巡檢又不是皇帝老兒,他自己也僅僅是個最低品級的小巡檢,憑什麼能打破祖宗法度,他是騙人的!難道你老糊塗了這也相信?”
“跪下!有兒子這樣對父親說話的道理嗎!再如此就請家法了!”李父拍桌斥責道。
李佑垂頭跪下。
李父拿出一紙文書道:“劉巡檢請了稅課司大使來作保,立下了這約書。上面寫道,若與他女兒婚後半年內不能使你做官,便任由你休妻,嫁妝一概賠與李家,不然為父如何敢相信他。不過他道是還得等幾天才能說明緣由。”
這個世界誰瘋了?李佑不知道,但他自己快瘋了。
李佑茫然走出家門,茫然回到縣衙,茫然的坐在公房內繼續茫然著。
一會兒覺得劉巡檢是卑鄙無恥的哄人騙婚,一會兒又覺得劉巡檢既然敢寫這張約書,沒準還真有什麼希望能做官。一會兒猜測劉巡檢是想嫁女兒想瘋了,一會兒猜測劉巡檢是什麼皇帝老兒隱藏人間的私生子或失散兄弟,少林寺掃地僧一類的高人。
想來想去患得患失之心愈加強烈,頭腦裡兩股念頭劇烈衝突痛苦得很,只想大醉一場昏死過去算了。
日已西斜,有雜役來進來,對李佑道:“黃老先生傳喚李先生一同走。”
李佑才記起今晚還要赴酒席,一想起這個酒字,李佑拍案而起道:“去!”倒是嚇了雜役一跳,尚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李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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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最近我某些地方有了大神的三四成功力了。那便是注水的功力。。。。隨隨便便水個幾千字臉不紅心不跳的不在話下
看官們且忍兩章罷。。。。
下週江湖傳聞要三江,我總不能自砸招牌。會加快節奏的
對了,看到本書有什麼毛病,不要像看到小偷一樣裝聾作啞啊!要敢於去書評區揭發鬥爭!因為自己碼的東西畢竟當局者迷,不見得合看官的口味,有人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第四十六章 誤上了賊船
出了衙門,黃師爺見李佑面有憂煩,問道:“小子何愁?”
李佑心道,這黃師爺老於世故,不妨聽他一言,便答道:“有一事,還請老先生指點。”將劉巡檢婚約之事詳盡道來。
黃師爺拈鬚沉思,又過了半條街,才道:“以吾看來,委實想不出劉巡檢如何給的你官做。那劉巡檢似是騙親,即便婚後你家持約悔婚,又如何壓得住劉巡檢的勢力,退不退的成還是兩說。但又以吾觀感,劉巡檢雖然許多事不檢點,但也並非出爾反爾、言出無信的人,此事怪哉,我也看不透。”
黃師爺和李佑到了北關外,去尋那趙秀才,卻見門口家僕道:“主人已等候多時了,教二人來了不必再進屋見禮,且等主人出來一同去河邊。”
又過了片刻,趙秀才出了門,見到二人就道:“賢兄賢弟,可算來了。”
三人見過禮剛要敘話,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