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先不提,只說一點,若是金老丈人靠著海水一般的銀子成了正牌皇親國戚,以後還能壓制得住麼?長公主的鹽業大計豈不平添變數和潛在勁敵?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此刻李大人左右為難,自己真是作繭自縛啊。他只不過給了一根杆子,結果這金老丈便順著杆子猛爬。
“還是先說說縣試的事情罷”李佑再次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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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二章 我就敢休了你!(求給力月票)
第二集巡檢生涯'三百四十二章我就敢休了你!(求給力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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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百萬見李佑重新提起縣試,他便也不再說nv兒選秀之事。如此大的事情,不能當場決斷也在情理之中,沒有必要苦苦相
i。而且本次選秀至少持續幾個月,並不用急在一時。
不過與皇后貴妃五十萬兩之類的話題比起來,眼前縣試什麼的就像芝麻綠豆一般,金員外忽然興趣缺缺、索然無味。
李佑也有同感,懶得再兜圈子。“本縣上次那個縣試告示,你回去仔細看看最後一段第一句話,本官稍後會出新告示解釋。”
金百萬也乾脆利落的答道:“杜家那個俞娘子若來了揚州,叫她直接去老夫府上,老夫讓管事與她見面商議。”說罷便告辭了。
金百萬回到家中,想起李佑的話,便叫書童將縣衙關於縣試告示的手抄本拿來。直接翻看最後一段,首句是“景和八年八月本縣縣試,禁徽州寄籍者報名”。
金員外盯著這句話稍想片刻,隨即恍然大悟,明白了nv婿的心思,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伏筆…
李佑的告示原文洋洋灑灑先說了幾大段徽籍在江都考試的不合理xing,使得看到告示的都以為李佑要徹底禁止徽人參加江都縣考試。
但最後關鍵地方,李佑的原句只說景和八年禁止徽州寄籍人士縣試,別人都被前面氣勢洶洶的幾段震住了,沒有人細察出此句留下的餘地。
縣試雖然不見得年年都有,但三年也有兩次,除了鄉試之年外大多數年份都舉行。景和八年不許徽人參加,但景和九年呢?景和十一年呢?景和十二年呢?
那一句可以解釋為今年禁止,也可以解釋為從今年起禁止。
金百萬不禁感慨,自己這nv婿並不想一錘子買賣,還想要細水長流啊。下面縣衙要出的解釋xing告示,他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內容了,肯定是聲稱前告示只針對今年,以後每次縣試根據情況待定。
這nv婿小小年紀怎會深諳權術之道?金百萬越想越覺得其中意味深長,既不全盤拒絕也不全盤放開,而是每年“根據情況”進行一次審查,那麼以後是不是還可以根據每個鹽商的表現好壞,分而化之的分別做出不同審查結果?
這像是西遊故事裡的緊箍咒,需要時就拿出來唸一念,不需要時就放著不管。又像是鈍刀子割
ou,既卡住了咽喉又給人留了一線希望,順從也不是,反抗也不是,只怕鹽商內部先爭論起來了。
金員外當然不知道,上輩子為了戶口問題跑斷tui的李大人,對於某些事情深有感觸的。一個人學好事不容易,但學壞事太簡單了。
自己的人明年去應試肯定沒問題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年…金百萬冒出點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齷蹉念頭,放下縣試之事,又開始專心研究李佑另一段話。
他發現,這nv婿的一言一行,那必須要研究的極其深透徹底才行,不然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
例如剛才在縣衙時,李佑漫不經意問道:“為了后妃位子,若有人要分你的鹽事,或者令你與其他綱商為敵,你肯不肯?”
當時聽入耳,金百萬接話都不敢接,只裝沒聽見。但他明白其中絕對飽含深意,說明又有人盯上鹽事了!
但鹽事被人盯上並不奇怪,天下想從鹽業中分féi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鹽商過去幾十年裡沒少應付過這種事。經歷多了,說緊張倒也不會太緊張了。
但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李佑能將此人與選秀扯在一起,表明此人多半來自於宮中。
難道是垂簾聽政的皇太后或太后身邊的家人?太后故意將李佑貶到揚州,莫非是幌子和苦
ou計?
又或是天子?李佑正是為了天子說話才被貶出京,受天子指使乾點什麼也很正常…
猜來猜去,身處南方的金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