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內忽然鴉雀無聲,好像事情不太符合大家的美好想象。
“還奉縣尊之命,前典史孟公明涉及毆傷人命案子,須縛至縣衙候審。不知此人在金員外這裡麼?”
眾人繼續驚異無聲,李大人明擺著故意來刁難金百萬,這有點不科學。
眾目睽睽下聽到這些,金百萬惱羞成怒的重重拍案而起,對衙役斥道:“滾!”
怎麼又來這套?他不差幾千兩銀子,如果為了女婿政績砸出上萬兩銀子真不算什麼。但他要的是臉,講究的是面子!李佑這就是在掃他的面子!
眾人紛紛勸道:“金兄不必在意,這必然是李縣尊酸氣作祟,故意要擺出一付清高架子…”
如雲的賓客散去後,金百萬還在堂上獨坐並憤憤的生悶氣,口中罵道:“這些做官的,都做的沒人味了!還講不講親情了?”
這時候有個內宅使女過來傳話,道是夫人有請,金員外便離開了前堂。
金百萬正房夫人,也就是金寶兒的生身母親姓謝,與金百萬算得上患難夫妻。謝夫人見了丈夫道:“這些年虧待了寶兒,天可憐見,終有相聚之日。但我金家女兒豈可為人做妾?總要想個法子才好。”
金百萬皺眉,這確實也是個心病,不過這兩日只顧得高興了沒有來得及細想。!。
三百二十三章 騷動不安的大房(求月票!)
金姨娘認親的事情不但在外頭傳揚,在內衙宅中也泛起了陣陣漪瀾。
當晚李老爺退了衙宿在大房劉娘子這裡。吃過飯後他懶洋洋的躺在特製的躺椅上,兩隻腳很自然地垂在身前木盆中。
大房陪床婢女梅枝半蹲半跪,使勁給老爺洗腳,而劉娘子靜靜的坐在繡墩上看著丈夫。'搜尋最新更新盡在shuhaige。'
李佑享受著統治階級的腐朽生活,闔目養神並口中讚道:“遍觀各房,只有梅枝你敢用力氣,洗起來最舒爽啊。”
梅枝難得被李佑誇讚一次,不過沒有接話,心不在焉的問道:“金姨娘真是那個金百萬家的女兒?不會是老爺你假冒的罷?”
“這還能假的了?你休要胡猜亂疑。”
作為忠心護主的婢女,李家大房的護城河,梅枝本來對關姨娘的警惕指數最高。不料素來低調無害的金姨娘才是真老虎,居然有金百萬這樣的父親,使得忠心小婢的危機感驟增,畢竟這個家世太強大了,那可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之一。
彎彎繞繞、旁敲側擊的話梅枝不大會說,很直白的抬頭對老爺道:“小婢若是金百萬那樣的人物,定然不願自己女兒做沒名分、見不得人的偏房小妾。”
梅枝擔心的也有道理。這年頭妻妾地位相差懸殊,從綱常上說,妻子是女主人,妾室只能排在主人和奴婢兩個階層之間。特別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女兒給別人做妾是很丟人的事情,金百萬有點想法絕對是正常的。
就算妻妾名分不變,但小妾囂張起來翻身騎在了女主人身上,對忠義梅枝而言那是也不可忍的!
李佑想想道:“你多慮了,寶姐兒不是喜歡相爭的人。”
正說話間,李老爺的腳抬起時不經意從梅枝胸前輕輕掠過,頓時一股酥麻快感從腳底傳來。好似發現了有趣物事,他又故意將腳貼到梅枝飽滿豐盈的胸前,隔著薄薄的紗衣上上下下的蹭來搔去,又酥又癢的忍不住發出幾聲呻吟,小弟弟也蠢蠢欲動。
梅枝又羞又憤道:“老爺不要亂作怪,要把襖子裹肚弄壞了!”
“解開它就不用怕壞了。”李佑很猥褻的建議道。
梅枝的杏核型眼眶漸漸被怒氣撐大,正要說什麼,卻有有婢女奉了大管家李四的命令到內院稟報事情。“金姨娘接回來了,但金家派了馬車同行,滿載綢緞金銀,說是代替金姨娘打賞給家裡下人們的。”
梅枝便顧不得反抗老爺的性騷擾了,立即指控道:“老爺你看!這是收買人心!”
李佑抬手阻止梅枝繼續說下去,皺眉問道:“家裡人都曉得了麼?”
“那金家僕役進了內衙便主動張揚此事,只怕宅中上下都曉得了。”
李老爺眉頭皺得更深,金寶兒認親,他別的不擔心,最擔心的就是大戶人家裡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金百萬這樣的頂級大鹽商,已經不是普通的四民之末了,自己岳父猜測的那些即使當真,只怕也僅僅是冰山一角,背後還不知有多深的水。只不過碰上了背景更大、同時握有守備司武力的自己才顯得無可奈何,換成普通知縣,早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