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季飛俠就更加忙碌了,招工、聯絡建築隊、綠化、種植草坪、各種公共設施的建設。一個月下來,季飛俠掉了十多斤肉。於雨調侃她是臉型從南瓜子變成了正宗的葵瓜子臉。
田景君也是一刻也沒閒著。兩人自從渤海度假村回來後,除了工作性質的接觸,私人接觸幾乎沒有。一方面是因為雙方都忙,另一方面,卻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對方在躲避著自己,季飛俠敏感覺察到了田景君的疏遠,心裡也有些糾結和不痛快。不過,她現在忙得沒心思考慮別的事情。
經過一個多月的忙碌,到4月的時候,第一批小木屋已經建造完成。這些猶如童話裡的小房子星星點點的散佈在山間,林中,草地上。
林木蔥蘢,梨花雪白,桃花紅豔,林中百鳥啼叫。時不時有三五隻花斑小狗穿梭於其中,驚起樹上的鳥群。
綠草叢中的青石路阡陌縱橫,野趣橫生。讓人看著,不由得心曠神怡。
這天晚上忙碌完後,季飛俠帶著田景君來到一座位於半山腰的小木屋中。此時屋頂上的蓬蓋已經開啟,滿天星光透過玻璃做的天花板撒到屋子中央,月光朦朧,像是披了一層輕紗。四周萬籟俱寂,蟲聲唧唧,不遠處的村子裡,不時傳來幾聲犬吠聲。清咧的花香隨風進來,泌人心脾。
屋裡瀰漫著一種如夢似幻的氣氛。
縱是再理性的人此時恐怕也會變得感性起來。
兩人坐在藤椅上。
“你最近好像在躲著我?”季飛俠問出了一直盤旋在心口的問題。
“沒有。是你多想了。”田景君飛快的否認道。
“你真的要渠上海看病碼?”季飛俠看他近日將事情安排得事無鉅細,像是要出門遠行一般。
“是的。早該離開了。”他的聲音有一種虛浮的縹緲感。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田景君的臉在陰影中,似在喃喃自語一樣。
“也許——不回來了。上海之後,我還要去香港,再去——”田景君頓了一下,他自己似乎也沒想清楚要去哪裡。
“你要去很多很多地方,但就是不再回來是嗎?”季飛俠的心微微有些酸澀,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一些。
“也許——是的。”
“那好,你去吧,去吧。”季飛俠突然霍地起身,嘴裡憤憤不平的說道。
“飛俠,你——”
季飛俠快步離開,像是身後有鬼追著她一般。
回到家裡,於雨正在屋裡等著她。
“哎,你這人怎麼成天見不著你似的。”於雨一臉的哀怨。
“你沒見我正忙著呢。”季飛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臉上的憤然仍然沒有完全消散。
於雨目不轉睛的盯著季飛俠,一臉的探究和好奇。季飛俠被她看得心裡發毛,
她不由得煩躁的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去去,一邊待著去。”
於雨繼續盯著她,手拄著桌上,緩緩的說道:“現在,你的事業蒸蒸日上,春風得意,你家裡人暫時也不鬧騰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這麼煩躁為哪般?”季飛俠一想也是,自己什麼都順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季飛俠也慢慢的平靜下來。理情驅逐了感性,重新站住腳跟。
她長吁短嘆了一會兒才說道:“姓田的要走了。”
於雨詫異的看了季飛俠一眼,她不說田景君,卻說姓田的。難道他倆吵架了?再一想,田景君為人脾氣謙和,很少和人紅過臉。飛俠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不應該這樣啊。相到這裡,於雨的探究之心更重了。她的眼中燃燒著八卦之火。
季飛俠又接著說道:“他要去上海然後再去香港,再去……不知道再去哪兒,反正是不回來了。”
於雨理所當然的答道:“人家本來就是養病和做客的,當然可以隨時離去呀。不過,他在咱們這裡,身體越變越好,卻非要離開,受損失的是他呀。你生什麼氣。”
季飛俠猛然清醒過來,對呀,自己生什麼氣呢?他當然可以隨時離開,他也可以永遠不再回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她微微晃晃腦袋,似乎要把腦海裡那團莫名其妙的氣給晃出去。
於雨見她平靜下來,徑直脫了鞋,爬上床。她養的大花貓也蹭的一下跳上床,哧溜鑽進被窩。
季飛俠好笑的問道:“你爬上我的床幹什麼?”
於雨咧咧嘴,吸了一下口水,做出標準的阿Q牌無賴無恥的表情:“我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