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急忙站起來對著姚伯父行禮:“姚伯父,我們做晚輩的完全能體諒您的一片心意。原本梅若鴻就是醉馬畫會的成員,您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說到底,都是晚輩的朋友孟浪了,讓呂小姐受到了驚嚇,確實是晚輩們的不是了。” 姚伯父聽了這話,微微扯了扯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個淺笑:“這幾天我都在操心著卿兒的病情,沒辦法見你,你可別有什麼意見喲!”
姚伯父的口氣變得輕鬆親切起來,我也鬆了口氣。剛才的那番話,沒有白說,起碼讓他的心情好些了。這樣的話,我再提出將醉馬畫會的成員們保釋出去,也就方便開口了。 “姚伯父,您所考慮的都是應該的,我們這些晚輩,沒有任何想法和意見。”
“行,是個好小夥子,谷良希(註解1)有個好兒子!”姚伯父話鋒一轉“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醉馬畫會那些被牽連的人,可以放。但是那個惡徒,我是堅決不會放過的!我一定要給卿兒好好的出一口氣!”
我點頭:“伯父,事情全都由梅若鴻而起,晚輩實在無法替他求情,也沒有臉去開口求情。謝謝伯父這樣的照顧,晚輩代替醉馬畫會的成員們,謝謝您了!只是不知道伯父將會對那梅若鴻如何處置?如果因為梅若鴻的性命,害的呂小姐寢食難安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晚輩也會更加內疚的!”
有些忐忑的提出了這唯一的一個要求,心中有些不確定姚伯父會不會網開一面。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要留那個惡徒一條性命?”姚伯父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道:“那個人……”
“伯父您明察秋毫,晚輩的這點微末把戲實在是瞞不過您老人家的眼睛。如果伯父為難,就當晚輩沒有說出剛才的話,還請伯父原諒晚輩的孟浪。”
低姿態都到這樣的地步了,梅若鴻,我也算是對得起你了,你將來是死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個人的處置,我還要問問卿兒的意思……”
姚伯父說完這些,就沒再說下去了,轉開了話題,說起了閒話和家常。
很難想象吧,一個政治要員,跟我閒話家常?我簡直是受寵若驚了,但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冷靜,儘量將話說的滴水不露。
塵埃落定,說了會兒話之後,姚伯父就將我送了出去。並且表示一會兒就安排人去通知警察廳。我對姚伯父的雷厲風行感覺到佩服。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走出了門,來到了客廳,就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等我的玉蓓。至於呂小姐,想必又去休息了,剛才看她蒼白憔悴的模樣,就知道她的病,還沒有好。
姚管家這次的態度好了很多,禮貌的將我們送出了門。這時候的他,才像一位姚家的管家,一位稱職的管家。
我和玉蓓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家裡,才開始說起來了彼此身上發生的事情來。
玉蓓也有進展,那呂小姐跟玉蓓繞了幾圈之後,才終於鬆口。呂小姐的意思是,梅若鴻一定是饒不了的,不過被牽連的醉馬畫會眾人還是會放他們回家的。 玉蓓得到了答案,謝了幾次,就放開了心情,和呂小姐談笑風生起來。不過那呂小姐大病未愈,身體還不是很康健,聊了一會兒,就回房休息去了。玉蓓就在客廳裡等到我從書房出來。
我聽了這話,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
連呂小姐都同意放人了,那姚伯父就更加沒有理由再繼續扣留他們了。 看來,這段風波,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和玉蓓一同來到了煙雨樓,將子璇接了出來,並且吩咐了陸管家燒好了洗澡水,才又回到了警察廳,在警察廳的門口等待著醉馬畫會的眾人。
看著子璇和玉蓓都難掩激動的模樣,我微微嘆了口氣,不再去理會。
很快,醉馬畫會眾人陸續的走了出來。陽光刺激得他們馬上遮住了眼睛,流出了眼淚。好一會兒,他們才發現了等在門口的我們一行人。這些男人們,激動的抓著子璇的手,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來牢中的生活來,並且很不厚道的開始互相揭起短來。
他們這群年輕人,離開了束縛他們的牢籠之後,又開始變得活潑起來,眼中的陰鬱也全都消失不見了。不得不說他們的自我恢復能力非常的好。
最後還是子默阻止了他們的爭吵,大手一揮,讓他們全部上車,有什麼話,都回到煙雨樓後再說。
‘一奇三怪’們互相對視一眼,一齊歡呼一聲,擠到汽車裡,等待汽車開動。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煙雨樓。
子默和‘一奇三怪’們先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