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光滑,十分罕見,襯得她粉面桃腮,分外嬌俏。
三人都是出門見慣了客人,上前拜見。
眾人中獨琳琅是第一次見她們,遂叫翠兒捧上表禮,每人荷包一對,金玉戒指各一個,笑道:“東西簡薄,姑娘們別嫌棄,拿去賞人頑罷!”
三人忙含笑拜謝。
仇陽接過,沒看金玉戒指,只看著琳琅親手做的荷包,見那荷包精緻玲瓏,十分可愛,不禁滿口稱讚一番,立刻便解下身上的荷包,戴上這個。
眾人都笑起來。,道:“她也是個愛精緻的。”
仇陽笑道:“我早聽老太太說了,楊家大奶奶的東西可是一件難求呢!連皇太后老聖人都讚賞,何況我呢?現今楊家大奶奶上回孝敬老太太的那幅觀音像,老太太特地請了高僧開光後,便供奉在佛堂裡了,端的慈眉善目。
琳琅謙遜道:“哪有那麼好,不過是尋常之物,都是上頭不嫌棄,讚譽太過。莊夫人笑對仇陽道:”你哥哥常稱楊千總為兄,你也叫她一聲嫂嫂罷。
仇陽聽了,遂以嫂呼之,仇寶珠和仇翠珠都相繼改口。
琳琅忙稱不敢,心中品度三人,其品貌舉止,較之三春更顯落落大方,進退有致,仇陽畢竟
是嫡女,更顯得嬌憨蜿轉,活潑靈動。
嶽夫人招手叫仇陽近前,笑道:“明知我來了,你還不出來,單等著我們叫你?
仇陽笑吟吟地道:“太太沒叫我,我哪敢出來暱?
嶽夫人忍俊不禁,朝莊夫人道:“聽聽,倒成了咱們的不是了。
莊夫人笑道:“這丫頭最是淘氣不過,不若她兩個姐姐穩重,往日沒叫她,她也一樣出來
今兒個不過怕冷,在老太太跟前頑笑。活該給她兩下子,看她還淘氣不淘·
嶽夫人道:“你打她做什麼?小孩子家不淘氣,裝老成做什麼?
莊夫人一笑。
嶽夫人又拉寶常珠翠珠兩姊妹極誇一回,梁夫人和林容。君宜人也都讚了一回。
見過後,眾人抹了一回骨牌,各有輸贏,嶽夫人出了一張牌,乃笑道:“如今滿城裡後宮殯妃孃家都在堆山鑿他,種樹栽花,忙得不得了,怕是年下都顧不得了,家家戶戶銀子都花得跟淌
海水似的,也不知道省親的時候又是怎樣的熱鬧呢。
梁夫人放下牌,笑道:“什麼熱鬧?不過是有錢沒處花罷了。
嶽夫人道:“滿城裡好幾家都是如此,榮國府,吳天佑家,周貴人孃家,哎喲喲,賈家都忙得熱火朝天。我常說,咱們都沒福,去見識見識太祖南下時的排場,誰承想,如今倒出了殯妃省親的喜事,也不知是個什麼場面。只是我聽說,主子娘娘不回家,這是什麼緣故?”
琳琅一怔,問道:“怎麼主子娘娘並不回家省親?
嶽夫人笑道
“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只聽說,主子娘娘體恤父母年邁,孃家沒有駐譁關防之所又不肯虛耗人力,作踐績羅,只說月月得見已經是天大的思寵了,是以只有殯妃椒房回家省親,主子娘娘不算在內。
琳琅聽到這裡心中已經可以確定當今的意思了,借省親之故,花國戚之財,想必皇后是看破了,才推了省親
猶未讚歎,便聽君宜人道:“可惜了,給這樣的體面都不要。
莊夫人笑道:“便是沒有這份體面,主子娘娘還是主子。
梁夫人點頭稱是。一時抹完牌,眾人洗了手,更衣畢,出來吃了茶,又去踏雪訪梅一番,各處遊頑片刻,方去拜別仇母,各自告辭。
琳琅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虎哥兒正哭鬧不休,琳琅不及更衣梳洗,忙過來抱在壞懷內,問道:“怎麼了這是?吃過了不曾?還是尿了?又或者冷著了?”
楊海抹了一把臉,道:“才吃過半碗熱滾滾的羊奶,換了尿布,許是想你了。”
果然,到琳琅壞裡沒片刻,便不哭了,
琳琅心疼不已,道:“真真不該出門,他還這麼小,哪裡離得人?
楊海攬著她坐到炕上,問道:“仇都尉的夫人今兒請客,你們總得還席罷?
琳琅道:“正是。明兒三品昭武將軍陳光家的梁夫人還席,後兒是三品昭勇將軍雲安家的嶽
夫人做東,再接著便是玉品龍禁衛趙家大奶奶和玉品員外郎周家的大奶奶,最後才是我呢。總要還席的,只是我在哪裡做東暱?”
榮國府裡薛家母女偶爾請客做東還席,都是借榮國府的花園子,宴請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