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又讓他倒,沒兩口又喝完,我又讓他繼續倒,第三杯倒滿壺裡也空了,我舉杯再次一飲而盡。為難地對他說:“北玄澈很窮嗎?菊花茶就這麼點兒,本姑娘可還沒喝夠呢默然和淡淡都還沒喝,再去!”
“屬、下、該、死,馬、上、去、換!”木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說,端著茶壺再次出去,臉色比剛才黑了近一半。
“怎麼樣?這次一定讓青木嗆到了!”我壞壞地笑,無視默然和淡淡不贊同的目光。
許久不見木頭過來,正懷疑他是不是罷工順便找北玄澈哭訴的時候,這人就過來了,只是這次是空手而來,正找到為難他的理由要發話,可是眼光往他背後掃去,一看到木頭後面的兩名下人我就傻了眼。
那兩名下人挑著一隻大大的桶,溢位來的是芬芳的菊花茶香,我一愣才明白木頭的意思,大怒道:“死木頭你當本姑娘是水牛呀!”
隔天一清早,只要在翡翠閣的人都可以看到勤奮的木頭一手緊握著拳頭,青筋爆起,一手認命地拿著雞毛撣子一遍又一遍地拂去桌上、椅上和擺飾品上的灰塵。一邊是一個挑剔像個難伺候的大媽,很不好意思那位大媽就是本姑娘楊晨曦!
“喂!你那麼用力古董會被刮傷的,輕點!……還有停下來幹嘛?繼續擦呀!瞪什麼瞪?瞪著我灰塵就會自動消失嗎?”其實翡翠閣已經被淡淡打掃得很乾淨了,而我只不過想要為難他而已。
“先停下來吧!本姑娘渴了倒茶!”我故作優雅地在太師椅上坐下,一手慵懶地向上翻著,怎麼這感覺有點像女支院老鴇的姿態?可是為什麼顏人妖只要這麼個舉動就有風華絕代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口水直流,直想大呼:“絕色!”
木頭聽話地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走過來為我倒了杯茶,眼光冷冷的讓我在這夏日裡覺得不那麼悶熱了!
木頭你知道嗎?看你這德行本姑娘就覺得高興!更有想要摧殘你的***……
倒茶、端飯、燒洗澡水、拂灰塵、擦地板、端洗腳水等等,木頭終於在爆發前光榮地挺過了三天,默然長嘆了口氣,淡淡更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北玄澈見到木頭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只差沒說出:“好兄弟,委屈你了,辛苦了,爺以後一定好好對你!”
只有木頭還是一臉的冷漠,比默然的還要冷,從認識他在現在幾乎沒有見過他笑過。
又過一日。
傍晚,北玄府“墨芳菲”涼亭裡微風習習,吹得我有些睡意。
北玄澈又和默然一塊商議大事,默然陪我吹風,淡淡被我吩咐回翡翠閣給我拿糖葫蘆。
沒人說話,很安靜,我趴在石桌上眼皮越來越沉重。
忽聽北玄澈說道:“明天我們回宮。”
“這麼快?”我睜開了眼皮問心裡盤算著今日是什麼時候了。
“明日六月初二,初三北玄將軍就要去邊境。”
今天初一了……
“嗯。”我點頭,有些失落,我的生日北玄澈是沒法幫我過了。
“小姐、小姐——”淡淡拿著幾串糖葫蘆朝這邊跑來。
這丫頭燒房子了嗎?跑那麼急幹嘛。
“呼,小姐”——她抬頭看到默然,單手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流海,才又紅著臉說:“小姐,剛才奴婢聽到張總管好像說芸香姑娘來了。”
“芸香姑娘?”誰呀!我皺著眉頭想了會,才記起這年代好似有這麼號人物。
那不是淡淡一時口誤說出來的那位北玄澈的老相好?那個和北玄澈相識了十三個月再加上最近的四個多月也有十七個月的名妓芸香!
“小姐忘記了嗎?”
“未見過的美人怎麼會忘記呢,她現在在哪裡?”怎麼說也得去瞧瞧,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忽覺睡意跑得無影無蹤。
“在‘聽雨苑’裡,將軍沒有時間會她,聽張總管說是芸香姑娘堅持在‘聽雨苑’裡等將軍的。”
“走!我們去看看吧,我都還沒看過名妓是長啥模樣的!”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都是明星扮演的,現在有機會一賭名妓芳容怎可錯過如此機會呢。
“淡淡帶路。”
“小姐不大好吧……”淡淡又開始猶豫了。
“無聊!”默然不屑地說。
“誰敢不去就留著當第二個木頭吧!”看我怎麼整你們三天!看你們誰有木頭的毅力!
“淡淡帶路!”
“……是的,小姐。”淡淡極不情願地回答。
回頭一看,默然還是乖